张延龄的大哥,是寿宁侯张鹤龄,三年前,在父亲过世之后继承了自己家老爹的爵位,同张延龄一样是接受实封的侯爷。
“开门!”
众人走到寿宁侯府门前,作为张延龄首席长随的马云,主动前去“砰砰”有力的拍着寿宁侯府的大门。
寿宁侯府的门子,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马云拍了半响,朱漆的大门才拉开一条小缝。
一个小厮探出头来仔细看了看众人,然后才不耐烦的说道:“敲敲敲,敲什么敲,寿宁侯的大门是那么好敲的吗?!”说完小厮还伸出一只手比划了比划。
马云看着那小厮在哪里不停的撮着大拇指和食指,有点莫名奇妙的不知所云,于是回过头来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张延龄。
张延龄到是看明白了,常言道:宰相门前三品官,没想到侯府门前谱也不小。
这个小厮不就是想要钱吗?哼!小爷我就是不?!小爷我原来可是住这个宅子滴!
“小云云呐,给少爷我打进去!”
张延龄收起手中摇晃的折扇像门里指去。
张延龄的性子向来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对这种败坏自己张家家风的恶仆,就不必给他好脸色了。
新扎长随马云接到张延龄的指令,猛的往前一窜,巨臂一伸,掐着寿宁侯府门子的脖子就走了进去,张延龄揺着纸扇也跟了进去,一同跟进去的当然还有我们瑶儿妹子。
“侯三,你怎么……”
“你们什么人?!敢来寿宁侯府撒野……”
“快吧侯三放下来,惹了我们侯府……”
张延龄三个人提着寿宁侯府的门子刚进大门,从门里的值房里就冲出几个人来,大呼小叫的让张延龄把那个叫侯三的门子放下来。
说来也怪,寿宁侯府原本在张延龄父亲在世的时候就已经是侯府了,自己也在这里住了很多年,直到父亲仙逝,自己蒙荫被封为伯爷,才离开。而后由于某一些原因至今也不过是三年多没有回自己家里而已。
没想到头一次回家,尽然连自己家的仆人也不认识自己,张延龄仔细的看了看跑出来的众人,发现连一个自己所熟识的老家仆也没有,也不知道侯府的老人儿,全都到跑去哪儿了?
张延龄现在心情很是不好,回自己家里尽然还让恶仆挡了道,说出去简直丟人。于是张延龄阴着脸示意马云将几人全都打翻在地,然后继续向记忆中的内宅走去。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擅闯寿宁侯府!”
张延龄一行人一直进入二道门,才有一个看着像管事的人从内宅里跑了出来。
“全叔。”
张延龄看到来人,终于是自己认识的府中老家仆,是老管家刘全。
“你是?龄哥儿?!”
刘全看着眼前身着紫色锦袍手拿折扇,一副翩然公子的样子的张延龄,不确信的问道。
“全叔,是我,您老还好吧?”
看到老家人刘全,张延龄很是很高兴,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家里还不是很富余,那时候刘全就是父亲的长随,虽然张延龄现在已经是后世来人,但是原本在张延龄骨子里的亲近感还是很浓。
“哦,真的是龄哥儿啊!”刘全发现来人是张延龄也是很高兴,又连忙作揖道:“哦,老仆见过建昌伯。”刘全想起张延龄早已不是小时候那个公子哥了,现在是皇上亲封的正儿八经的伯爷,又赶忙见礼。
“全叔,我们大概有三年多没有见了吧?你还好吧?”
“好,还好,没想到龄哥儿,哦,伯爷……”
老管家刘全可能真的是有一点老了,絮絮叨叨的拉着张延龄唠叨个不停。
“全叔,”张延龄打断唠叨起来没完没了的老管家刘全。
“母亲大人和大哥在府上么?”
“不在,侯爷和老夫人携孙少爷前些天就去房山的玄灵观去还愿去了,可能还的三五日才能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刘全的话让张延龄感到有一些心塞,以至于后来老管家后来又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听清。
“刘管家,夫人请建昌伯入内宅叙旧。”
就在老管家跟张延龄在中庭叙旧的时候,得到信的寿宁侯夫人打发丫鬟前来请张延龄入后宅叙旧。
“延龄见过嫂嫂。”
隔着挂帘张延龄向帘后的大嫂作了个揖,帘后的夫人欠了欠身算是回礼。
“建昌伯,怎么今日有空来侯府串门?”
大嫂的话里透着一股子冷淡,大嫂嫁给张家也有十多年了,在这个长嫂如母的年代,往日里也没少带当年年幼的张延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言语中却让人感觉到生份了许多。
“嫂嫂,我今个儿来是来拜见母亲大人和大哥,哦,还有嫂嫂。”
三年多没有见到家人,初见到大嫂的张延龄还是很高兴的,一时间没有察觉大嫂言语中的冷淡。
“哦,伯爷来的很是不巧,侯爷和老夫人都出门了,伯爷改日再来的。”
这一次张延龄听出了大嫂言语中的冷淡,不禁抬头直视着挂帘后的大嫂,可惜穷幕厚重,隐隐约约的看得不甚清楚,只是隐隐感觉到当年那个小户人家出生的女人如今也以是贵气逼人。
“伯爷请回吧。以后要谨记当年的事情,引以为戒。”
大嫂的话,让张延龄不知道如何接口,只好自顾自的言语。
“哦,当年的事情,错本就不在我,再说三年禁足期已过,今儿趟是头一次出门,想是许久没有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