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最终还是答应了吴牟二人的请求,答应去牟府先把牟家小姐先用秋游的名义给“救”出来,然后前去退婚。
看着吴牟二人满意的离去,张延龄决定还是先去寿宁侯府向大哥探探口风,前脚刚答应大哥过些日子前去提亲,后脚就答应吴牟两人前去退婚,这个事情实在是有一些难办。
“母亲安好,大哥被宫人叫去了么?”
寿宁侯府内,张延龄从母亲口里得知大哥被宫内来的太监宣诏进宫前去面圣大吃了一惊,难道自己跟牟府小姐的婚姻都惊动了紫禁城内的“姐夫”了吗?
雍容华贵的内,身着明黄色五爪金龙龙袍的朱祐樘面南而坐,面前一跪二站着三位重臣。
“陛下,臣有愧皇恩!”
跪在地上的是位武将,正紧紧的趴在地上等待着当今皇上的发话,有道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算了,吴爱卿还是起来吧,错不在你。”
朱祐樘长叹了一口气,暗道:天道艰难,这可能就是天意吧。
“陛下,老臣请辞三大营提督一职。”
跪倒在地的武将在次叩首。
“不准!”朱祐樘说道:“朕还需要你给朕好好的看着三大营,要是在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二罪并罚!”
“谢陛下厚爱,但是,老臣确实感到年老力衰,有一些力不从心,求皇上恩准老臣请辞。”武将说完再次扣倒在地。
“朕说不准就不准,要朕诛你九族吗!”朱祐樘愤怒的面庞甚至有一些狰狞。
“陛下匆怒,臣以为恭顺伯请辞也是无奈之举,三大营除了骑兵营,火器营和勇士营被渗透的厉害,怕是已经听宣不听调了。”
“陛下,寿宁侯说的没错,臣得到锦衣卫暗探消息,他们以金钱开路收买了勇士营大多数的军官,火器营倒是渗透的不甚厉害,但是匠作司的大匠大都被他们秘密抽调出京,制作出的火器也难堪大用。”
“哎!”朱祐樘长叹一口气,有一些丧气的坐在檀木做的靠椅之上,深深的感到一阵无力。
朱祐樘出生于成化六年,却直到成化十一年才被皇帝朱见深所知晓,而这五年中朱祐樘一直都生活在皇宫之中,要不是“他们”需要自己的父皇知道自己,自己还不知道要被他们给隐藏多久,甚至隐藏永远。
“他们”实在是太强大了!!!
朱祐樘坐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到恭顺侯吴长胜还跪在地上,摆摆手让他起来才开口说道:“吴爱卿请辞的事情朕准了,不过迁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朕可是把京城的“治安”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替朕看好京师这道大门。”
“老臣叩谢陛下!”吴长胜再次跪倒在地拜谢。
处理完了三大营的事情朱祐樘又看向了锦衣卫指挥使牟斌。
牟斌拱手作揖:“陛下,传过多年来的明察暗访,臣已经将各地脱离掌控的缇辑基本掌握,随时可以拔出。”
“很好!”朱祐樘终于听到一个好消息,有些兴奋的站了起来,堂堂锦衣卫,天子亲军,皇家鹰犬尽然被他人收买,混入了他人的探子,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牟斌看着皇上兴奋的面庞不忍心泼冷水,但必须要实话实说,以免君上做出错误的判断:“陛下,各地锦衣卫缇辑臣可以完全掌控,但是京中锦衣卫因为牵扯着各家勋爵和东厂那边,臣反而还没有查出“他们”的手脚。”
“哎——”朱祐樘再次长叹了一口气,“他们”就是大明身上的一根毒瘤,从蛛丝马迹可以推测出,几乎是迁都京师之后,他们就开始了长达百年的布局,可是他们又隐藏的太深,无法窥其全貌。
“牟斌!”朱祐樘坚毅的脸庞说道:“京中锦衣卫就暂且算了,各地锦衣卫中吃里扒外的东西,全都给朕做了。”
“陛下,臣觉得还是留下还好,可以放长线钓大鱼。”
“不必了!想必他们也有所察觉,布了多年的局让几个小人物就全给破坏了,既然京师动不了,就把京师以外的地方给朕收拾一遍,朕,还是这个大明的天子!”
“诺!”
“寿宁侯。”
“哎,臣在。”文人出身的张鹤龄总是有些多愁善感,即使面对当今天子,也总是表现出自己多愁善感的一面。
“寿命侯你先回去吧,延龄跟婉婷的事情就算了。”
“嗯,好的,微臣告退。”
看着离去的寿宁侯,朱祐樘微微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个大舅哥儿文人味太足,而且由于是小户人家出身格局也不够,做事不够果决,还是不能为与重任啊!
等寿宁侯张鹤龄完全走出大殿,朱祐樘冲站在一旁的吴长胜道:“回去告诉你家那个臭小子以后好好带婉婷。”
“臣,臣谢主隆恩!”
吴长胜一听大喜,这几乎就相当于是赐婚啊,而且是跟牟家,要知道吴家百多年来跟数十家公侯家结亲却从来没有考虑过牟家,不是看不起牟家,而是因为牟家跟自己一样也不是汉族,当初自己听到儿子吴可旺和牟家小姐勾搭到一起,拿刀就砍也就是怕陛下有所误解,没想到陛下对吴家是如此的信任。
牟斌在一旁听到皇帝的话也是一惊,这的是多大的信任才能同意牟家和吴家结亲,要知道牟斌手里的锦衣卫跟吴长胜手中的京师加起来几乎可以控制整个京师隔绝内外!(现在还没有下旨恭顺伯提督五军兵马司)
“臣谢陛下!”
牟斌跪倒在地,不是因为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