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前,萧妤笙不厌其烦的试戴各式各样的簪子,这些都是傅瑄送给她的。
兰儿满脸喜色的把一支白玉兰花簪别进她的发髻里,与铜镜里的娇颜相得益彰。
与之前的青涩不同,现在的萧妤笙彻底长开了,黛眉细如竹叶,眼眉似秋水盈盈,肤如凝脂,唇如点朱,清丽绝伦的脸蛋下,玉颈修长,锁骨精致,秀发如云,顾盼之间活色生香。
美人如花隔云端,不外如是。
“王爷送的这些簪子,个个都配夫人,定是用了心的。”兰儿欢快道。
萧妤笙没有说话,但眉宇间的欢喜却是遮不住的,比得到这些外物更令她欢喜的是,她感觉到傅瑄的态度有些软化了。
时间是个好东西,她不怕等,也有的是耐心和时间,所以她坚信,就算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她也能把它捂热。
……
将精致的点心放在桌案上,傅瑄没在屋里,萧妤笙有些失望,动手把散乱的书籍信件整理一番。
这是什么?萧妤笙捡起掉在地上的书籍,抽出夹在中间的信件。
脸色渐渐难看起来,他还在关心那个人的消息,掌心收紧,信纸被她攥成一团。
“叩”“叩”敲门声传来。
萧妤笙收起面上的怒色,“进来吧。”
侍从走了进来,见萧妤笙独自在傅瑄的书房也不觉得奇怪,傅瑄信任萧妤笙,所以她向来是能自由出入他的书房的,屈膝行礼,道:“见过夫人。”
“免礼,手里拿的是什么?”萧妤笙望着他手中拿着的信件,与她刚刚看到的似乎是出自同一处。
“是魏都来的密信,需王爷亲自过目。”
“嗯,放在桌案上,你下去吧。”
“是。”侍从放下信件,转身退下。
打开密信,萧妤笙一一翻看,半晌,她抽出其中一张信纸放进衣袖内,把密信重新封好,她若无其事的离开书房。
“夫人,你怎么了,可是那里不适?”兰儿跟在萧妤笙身后面色担忧,从王爷书房出来后,夫人的脸色就一直不对,似乎心事重重。
萧妤笙摇头,余光扫到前面疾步而来的管家手里拿着的东西时,脚步一顿。
“管家?”萧妤笙叫住他。
“见过夫人。”管家行礼道。
“手里拿的玉坠是哪里来的?”萧妤笙眸光紧缩,心中躁动不安,袖下的玉手紧握,面上却不露分毫。
“守门的侍卫呈上来的,说是王爷的故人有事相求,以信物为证。”来人连名号都未留下,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若是以往他自不会理会,可这玉坠不似凡品,下意识他也信了几分,万一真的是王爷的故人呢?
“来人可曾留下名讳?”
“……未曾。”管家迟疑道。
“未曾?王爷日理万机,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你也敢呈给王爷?来人行踪鬼祟,是否是王爷的故人还两说,若是歹人该如何?你担待的起吗?”萧妤笙疾言厉色。
冷汗直流而下,管家唇色发白,颤声道:“这…我…夫人……”
见管家一副被吓到的模样,萧妤笙面色缓了缓,“算了,你把它交给我吧,若是真的,我自会交给王爷,若是假的,我自会处理。”
“是,谢过夫人。”管家战战兢兢的把玉坠连同信件交到萧妤笙手里。
“只是以后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就不要呈上来了,叨扰了王爷就不好了。”萧妤笙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警告。
管家连连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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