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让绒绒进化并不容易。
蔚蓝的天穹下没有选择和赵一铭他们一起前往幻界的邓文羲坐在松软的草地上,笛子横在嘴前,袅袅的笛音绕而不决。
性格悠哉欢脱的友友们在邓文羲的面前优哉游哉的飘过,这些看上去像极了云朵的小家伙想要去研究的难度非常之大。
因为绒绒简单多变的性格,邓文羲很难去用各种仪器了解绒绒的身体状态,所以关于绒绒究竟如何进化这一点,就连专门研究绒绒的克劳德博士都没有具体的资料。
邓文羲找遍研究所中的文献,也得到了一些关于绒绒进化前后的情报,可惜的是这些情报全部都语焉不详,很多时候只是单纯的记录了某年某月在伊甸园的某某处某几只绒绒忽然凑到一起就进化了。
这其中甚至包括一例邓文羲在让阿姆研究绒绒的血脉之力时亲眼见到的例子,可就算如此他也没有找到绒绒进化的规律。
“阿姆~”正思考着阿姆凑了过来。
变成绒绒模样的阿姆刚才还在和另外两只绒绒玩耍,也不知什么原因,阿姆似乎在整个绒绒族群中格外受欢迎,经常能够和其他绒绒玩的很好。
只不过绒绒一族的天性漂浮不定,就像是风中的云朵一样,前一秒还风平浪静后一秒忽然就暴风骤雨,经常刚刚还围成一团的几只绒绒,下一秒就闹起了脾气要人居中协调才不至于闹出矛盾。
绒绒这多变的性格从某种程度上就跟它们不定的进化规律一样让人难以琢磨,邓文羲有时都忍不住想,是不是什么时候悄mī_mī的收服个一只绒绒,作弊直接看答案得了。
“还在思考怎么才能让绒绒进化?”邓文羲正想着一团阴影忽然投下,随后一朵圆滚滚的绒绒坐到邓文羲的身边。
“克劳德博士你呆在这里这么久了难道就没有好奇过绒绒为什么会进化吗?”邓文羲好奇的问。
克劳德算是他见过最奇怪的一个人了,这并不是因为他总喜欢穿着一身和绒绒差不多的云朵服装玩coy,而是明明身为绒绒繁殖基地的研究院,平时也针对绒绒进行记录,但偏偏对绒绒的进化一点都不感兴趣。
“为什么要好奇呢?”克劳德用慢绒绒的语气懒洋洋的道,“这种东西不是自然而然就会发生的吗?”
“绒绒~”一只绒绒好奇的落到克劳德博士的脑袋上,蓬松的雪白绒毛自然的下垂直接遮住了克劳德的眼睛。
克劳德也不急不恼甚至没有伸手将这个捣蛋的小家伙拨开,而是顶着绒绒懒洋洋的道:“我们没有必要那么急着去了解绒绒为什么进化,实际上不进化的绒绒们不也是挺好的吗?”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这种自由而快乐才是绒绒幸福的真谛。”
“相反,如果成为了王,个人的意志就将升华为集体的意志,王者的意志往往会成为规则,规则不仅是对子民的束缚也是对王者本身的束缚。”
在说完一番意味深长的话之后克劳德拍了拍邓文羲的肩膀,“所以小伙子你继续看吧,进化这种事情是求不来的,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了。”
说完这番似是而非的话之后,克劳德博士又施施然起身离去。
“克劳德博士……”邓文羲暗自无可奈何的一叹,每次他心中生出想要收服一只绒绒的念头时克劳德就会突然的出现。
当然,这倒不是说克劳德有什么读心神术,单纯就是因为绒绒这种幻兽太过敏感。
虽然绒绒们平时表现的格外单纯甚至有点傻乎乎的,但他们对危险的感知却异常的惊人,这些绒绒们就像是一面无暇的镜子,周围的一切都逃不出它们的印照。
他们会同步感知到周围人情绪的变化,但凡有人心中生出一丝的杂念都会被它们给捕捉到,最显而易见的就是收服的念头了。
正如克劳德所说的那样,绒绒们是自由,它们与生俱来对自由的渴望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对绒绒们来说任何形式上的束缚都是限制,契约就是最大的束缚,也是最容易让绒绒们逃避的念头。
“呦~”在一片远离的绒绒中唯独一只始终不离不弃,甚至主动的凑到邓文羲身上磨蹭。
“谢谢你阿姆。”邓文羲感激的摸摸阿姆的脑袋,“不过我不要你安慰,你接着和大家一起玩吧。”
“呦~”阿姆云状的身躯张开,试图将邓文羲包裹起来,这是绒绒在面对喜欢的对象时的表现,阿姆变成绒绒时间久了也养成了这个习惯。
邓文羲知道阿姆的安慰纯属好心,但是他现在正烦着要怎么才能让绒绒们进化呢,哪里还有心思陪阿姆玩,只好轻轻的将阿姆给拨开。
“好了,阿姆别闹了,我暂时没有空,我们待会再玩好吗?”
“阿姆~”被邓文羲拒绝的阿姆嘴巴一瘪,隐隐透出郁闷的情绪。
阿姆郁闷的情绪就像是传染源一样,很快周围那些离阿姆稍近的绒绒也被阿姆郁闷的心情所感染,嘴巴一瘪,五官一皱,一股子阴郁的情绪自然而然的化作了低气压。
“不好!”邓文羲马上发现不妙,因为绒绒们体内不稳定的血脉力量随着情绪的低落也变得阴郁起来。
阴郁的血脉力量让绒绒们逐渐失控,随着暴走的血脉力量越来越强大的体型说明了一切,如果继续让这种不安的情绪继续下去的话它们可能马上就要被气炸。
“阿姆,变身水仙,草笛!”邓文羲二话不说,连忙让阿姆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