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麦基的一句话,邓文羲和阿姆开始了变身的最基本练习。
阿姆的变身非常简单,就一个字“变”。
麦基要求阿姆不断的变身,在某些物品之间来回变,因为阿姆的‘基础’实在是太差了,所以这个变身的练习属于有参照物的练习。
当然参照物的存在并不是让阿姆‘照抄’,毕竟如果只是‘照抄’的话阿姆已经做得非常好了,就这一点而言甚至某些时候连麦基的变形者都比不上。
所以阿姆的试炼是由变形者随机挑选出五组物品让阿姆一一了解,然后收走参照物然阿姆凭借对物体的印象完成变身。
说实话这样的训练简直基础的不能再基础了,换做任何一个变化类的幻兽有阿姆这样的实力都不会被难倒,但偏偏阿姆却是其中的特例。
倒不是说它做不到变身成某些物品的样子,只是或许是因为曾经变身技能掌握的太过熟练,阿姆总会在不经意间用出变身技能,这种技能类的变身最大的缺陷就是无法改变生命力的本质,换句话说阿姆变成成其他物品的时候是自带生命的。
也就是说阿姆变身成的无论是石头,动物还是昆虫,它们其他属性都和被复制对象一模一样,但生命力却没有发生变化。
对于一般人而言,这样的变化或许并不算是起眼,但对于麦基来说这种程度的错误是绝对不允许的,毕竟你要变就要变的像一点,变个不完整的模样算什么?
无论保留的生命力到底对于变化的对象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它都是变身能力没有掌握熟练的体现,也将会成为暴露自身本质的缺点。
对此麦基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还是那个字“练”!既然阿姆做的不够好,那就一次次的练习,知道阿姆能够掌握好为止。
而在阿姆深陷无限变身的循环中时,邓文羲也并没有得到解放,麦基亲自给他展开训练,而他的训练则是‘看’。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变化流派的核心理念是什么吗?那就是观测者。和属性的变化一样,幻兽的变化同样需要一个观测者,而幻兽师所起到的作用就是一个合格的观测者。”
麦基道:“还记得我之前让阿姆变成白鸽,结果它变成的四不像吗?在那一次失败中,有三成的责任在阿姆身上,另外七层的责任全都在你的身上。”
“不能理解吗?很简单。假设元素的属性是由‘世界’来观测决定的,那么阿姆最终变化的形象则是由你这个幻兽师来确定的。
变化类幻兽的实质其实就是幻兽师来构建骨架、填充肌肉、覆盖皮肤以及勾勒羽毛,而幻兽所要做的就是用让幻兽师观测到的对象‘活’过来。
在这个过程中,你是生产的主导,而阿姆是操纵的主导,是你们两个共同的完成了这次变化,你的工作不是在一边袖手旁观,而是亲自参与到变化的定型。”
“我明白了!”
如果单纯的从变身的角度上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是由邓文羲来主导阿姆的变化,因为一般来说不是阿姆自己同步记录对方的形态吗?邓文羲作为幻兽师最多是在战斗中辅助阿姆,为它做出正确的选择。
但如果从变化学派的理念入手,就很容易理解麦基的做法了。麦基的思路就是将世界与元素的理念引申到人类和幻兽的身上。
对于等待变化的幻兽而言,他本身的形象并不存在,只有当‘观测者’在观察之后确定的才会出现属性,就像是世界定义了元素的属性一样,幻兽师定义了幻兽变化的形态。
当然这或许只是邓文羲简单的猜想,真正的奥义并非如此,但这并不妨碍邓文羲本人沿着自己理解的方法去努力,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能力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如果单纯依靠变身技能回路的记忆功能的话,阿姆的技能掌握到极致也不过三个记忆的存档位,为了应付很多情况还得时不时的删除添加。
但是如果记忆的部分交给邓文羲本人来做就简单很多了,邓文羲只要根据自身的理解将想要变身对象的存在定型,让阿姆有机会将其填充圆满,只要能够做到这一点邓文羲和阿姆的变化就将不再受到参照物的限制。
也只有做到了这一步,邓文羲才有资格骄傲的说一声我们是变身者而不是拙劣的模仿者,过去依赖变身技能强行1对1的兑子战术将会终结,邓文羲和阿姆将会迎来真正的胜利。
“不错的斗志,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最适合变化之路的百变怪!”
……
“鼠。”
“猫。”
“狼。”
“狗。”
“豹。”
“虎。”
“狮。”
“象。”
小小的训练室中兽吼阵阵,原因就在于邓文羲和麦基在玩‘斗兽棋’,和一般人玩斗兽棋的方式不一样,两人之间没有棋盘也没有各自八枚棋子,有的只是两只对应的幻兽。
事实上对于邓文羲和麦基这两个变化大师来说,单纯的棋子对于他们来说也没有了意义,真正重要的是能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最精准的变化成克制对方的棋子。
在这一点上,虽然邓文羲和阿姆经过专业性的训练总共也不到一个下午,但凭借着扎实的基础还是不存在问题的。
阿姆变成的动物无论是外表形象上还是内在实质上都与一般的动物没有任何的差别,要放在以前像这种随即变化的动物阿姆别说神似了甚至连形似都做不到。
一番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