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输了,你想要什么就都拿去了吧,但若要我罗家向你周家俯首称臣却是绝无可能,真要让我罗家屈服,那我们就在此地玉石俱焚!”
罗开山嘴角淌血,但双目依旧泛着精光。虽然兄弟几人都输给了周青虹,但此事却还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罗家传承千年底蕴虽然已经大不如前,但还有家族最后的杀手锏没有使出来,若这周青虹真要行那灭族之事,只能请出镇族法器了!
“晚辈早就说过了,只是为取一件小器物而来,并不愿伤了两家的和气!”周青虹客气地说道。
“那就好,我已经派人去通知罗云了,他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罗开山仿佛又苍老了十几岁,驼着背步伐佝偻,被罗豪和罗雄扶坐到了椅子上。至此,罗家三个先天高手包括家主罗开山全部落败!
“我们几个老家伙坐井观天目光短浅,白活了大半辈子,没想到都看走眼了,怪不得你要离开提壶剑派走出燕州,云儿根本无法与你相提并论!”大长老叹息道。
大厅门口,罗家年轻一辈只要在家中的已经全部到了,一百多口人挤满了院子,围得水泄不通,罗云和罗莺好不容易才挤了进来!
“啊,家主爷爷你没事吧!”罗莺老远就看到罗开山形容憔悴地坐在椅子上,立刻挣脱了被罗云握着的手,焦急地跑了过去问道。
“我无碍,云儿,周小姐要什么东西你就交给她吧!”
“周青虹,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带来了,如果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尽管冲着我来吧,这件事与家族无关!”罗云低着头,尽量放低了姿态,双手颤抖着递过了玉佩。
“呵呵呵,我若真要对罗家怎样,你罗家能怎么样,你罗云又能如何呢?”周青虹起身接过玉佩,看着罗云似笑非笑地说道。
“东西既然到手我也就不久留了,只是临行前没有与罗豪罗三叔再战一场甚为遗憾。罗前辈,今天的事情得罪了,我会约束家父,让他安分守己的!”
周青虹不等罗云开口再说说什么,就抱拳朝着罗开山道别了,她走出大厅门口,迎面而来的是罗家众弟子仇视,憎恨,沮丧以及恐惧的目光!
不过当周青虹真走到了人群对面,本来略显拥挤的罗家人立刻哗啦地分成了两拨,这完全是被周青虹的气势所迫,所以不由自主地让开了道路,众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大摇大摆地离开罗家!
罗云呆呆地看着周青虹离开,憋在肚子里一番话根本没来得及说,对方没给他机会,他竟然被彻底无视了,这让他内心深处一股无名火升了起来,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几乎要憋出内伤来!
“罗云,你不必自责,这件事与你无关,那丫头出手有分寸,我们的伤亦无大碍!”二长老仿佛看出了罗云的不妥,出口安慰道。
“说得没错,是我们几个老家伙没用,连一个年不满十五岁的少女都对付不了。经此一役,我们罗家将成为黄石城的笑话,罗家弟子也再难以在外面抬起头来!”罗开山声音低沉,不复昔日雄威,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普通老人。
“父亲大人,你可一定要振作起来啊!”罗雄兄弟两个慌了,内心处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我这个家主不称职,你看看外面的罗家弟子,当外敌入侵之时,我却不能给他们带来依靠,反而让他们遭此耻辱。趁着这个机会我准备卸去家主一职,就由雄儿担任吧!”
“家主,你可要三思啊!”几位长老也都劝解了起来。
“父亲,我修为尚浅,您老人家尚还健壮,我又岂能耽此重任!”罗雄也忙推辞。
大厅内吵成一片,大厅外又人心惶惶。
罗云看着外面这一群熟识而又陌生的面孔,这群在昔日本来意气风发的罗家子弟,在此刻,他们的神色中却充满了不安与彷徨,呆呆地伫立着,神情苍白而又空洞,就连身旁的罗莺也是神色凄然,整个罗家都陷入了恐慌中!
罗云一脚跨出门外,似乎要踏碎这脚下布满的阴霾一般,他运足功力,声音传遍了整个罗家!
“我罗家以生性好战立足于世间,可你们看看你们自己,面对一个周青虹,你们什么都做不到,我只从你们的眼中看到了憎恨沮丧和恐惧,就是没有抗争,你们还配做罗家子孙吗!”
“那可是周青虹啊,黄石城第一天才,连家主和几位长老都不是对手,我们又能做什么?”一个声音弱弱地传来。
“周青虹是很强但那又怎样,如果他要灭我们罗家,难道你们就伸着脖子乖乖等死吗,如果真有这种事情发生,我罗云必然会义无反顾,第一个冲上去与她周旋到死,为罗家流尽最后一滴血,大丈夫立足于天地间,自当抛头颅洒热血,至死方休!”
“今天的耻辱我一定会牢记于心,你们记住,我罗云在此向你们发誓,总有一天会让我罗云的名字传遍这片大陆!”
罗云目光如刀,气势摄人,他左右顾盼之下,众人纷纷低头不敢与其对视,一种不同于周青虹的无形气势让他们纷纷为罗云让开了一条道路。
罗云伸手捡起一杆长枪,突然甩手而出,向着一根碗口粗细的木桩激射而去。
“若违此誓,有如此桩!”
长枪如一条义无反顾的苍龙,正中木桩并且穿过。当枪落地后,木桩便四下炸裂开来,木屑飞满天,身体内沉睡的猛虎终于苏醒了!
罗家弟子呆呆地看着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