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专业的刀法,令人称奇的手法。

听了钱诚的话,刚刚还笼罩在惊恐气氛中的我,差点就笑出了声来。

我点了根烟,然后对钱诚说:“钱诚大哥啊,你是在逗我吗?我要是有你说的这个本事,我会来送外卖?”

钱诚歪着脑袋看向我,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慵懒,颇为玩味。

我也看向他,突然,钱诚睁大了眼,他跨步来到我的身前,贴着我的脸,用一种审问的口吻问我:“吴优,那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辍学?为什么会成为一个骑手吗?”

我被钱诚突然转变的态度给吓了一跳,那一刻我大脑嗡嗡作响,像是有上千只蚂蚁在啃食着我的脑浆一般。

我伸手狠狠锤了捶自己的脑袋,我发现我竟然有点回答不上来钱诚的话,我只记得我是因为一场怪病才辍学的,然后为了生活就送起了外卖。

这些记忆就像是镜中花水中月一般,清晰却又模糊。

“你确实辍学了,但我调阅了你的档案,你的专业非常优秀,哪怕还是学生,就拥有了比一些老法医还厉害的本事,但后来你就突然辍学了,我想你一定是经历了什么。”钱诚见我回答不上来,继续对我说道,但他的语气温和了起来。

我突然有点怕,感觉自己快有点不认识自己了,我摇了摇头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一个普通的送餐员,他搞错了。

钱诚没再说什么,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约莫半分钟后,钱诚才继续开口道:“好了,你也不用紧张什么,我不是怀疑你是凶手。我之所以过来找你,是因为你已经牵扯进了这个案子,而你又刚好拥有这样的能力,我是想带你去解剖现场,看你能不能帮得上什么忙。”

我说好,而钱诚则打了个电话,让人过来处理一下我家冰箱。

然后我就跟着他来到了门口,我两刚准备出去,钱诚突然就停下了脚步。

他看了一眼门口的鞋架,然后扭头问我:“吴忧,你刚才跟我说你离开医院后,一直在家睡觉,没出去过?”

我点头说是,我确实是一觉睡到被敲门声给吵醒。

钱诚没有理我,而是继续盯着鞋架看,我寻思他看啥呢,我就一穷骑手,鞋子也不是啥名牌,他还要借去穿啊。

这时,钱诚提起了鞋架上的一双白色运动鞋,这双鞋是我之前买的,没怎么舍得穿,才穿过几次。

我好奇的问他:“怎么啦,我的鞋有什么问题?”

刚问完,我整个人就打了个寒颤,我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我这双鞋按理说应该是很干净的,但此时鞋帮上分明沾了很多泥土。

钱诚将鞋底对着我,说:“我早上过来的时候,这双鞋还是很干净的,而下午见你的时候你穿的也不是这双鞋。现在这双鞋上却沾了泥土,外面下着小雨,显然是你刚穿它出去过。”

我百口难辩,整个人还处于一种懵逼状态,难道我并没有睡觉,而是悄悄穿鞋出去了?

我是去了哪里?为什么都记不得了?

这时,钱诚已经用证物袋将我的鞋子给收了起来,他说鞋上的泥土可以回去化验,很有可能查出我去过哪。

而我则突然反应了过来,我忙对钱诚说:“不,不是我穿的,可能是那个凶手,是他穿了我的鞋,是他要陷害我。”

钱诚拍了拍我的肩膀,叫我不要紧张,他说不会冤枉我的,一切等勘察结果出来了再说。

然后我就跟着他前往了警局的解剖室,路上我整个身体一直是紧绷着的,总感觉有双眼睛一直在暗处盯着我。

我不知道他想干嘛,但他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我家来去自如,还拿我手机拍凶杀照,穿我鞋子去别的地方,他就像我的影子一样,如影随形。

很快就到了解剖室,一进来我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但是我一点也没觉得不适应,相反,到了这里我整个人却反而冷静了下来,甚至感觉有了很大的安全感。

我扫了一眼解剖室内,只见不远处的解剖床上平躺着一具尸体,自然就是季汉生了,不过从我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肚子,因为有个人站在床边上,正低头打量着季汉生的尸体。

这是一个女法医,看起来也就比我大几岁,她扎着高马尾,穿着白大褂,看着挺有气质的,让我忍不住就想到了温雅。我想温雅如果毕业后做法医,应该就是这种状态吧,真是可惜了。

“小艾,怎么样了,有什么线索吗?”钱诚直接开口问道。

叫小艾的女法医转过身来,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脸,不是那种清冷型的,她看起来很灵性,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跟会说话似的。

她像是还沉浸在自我世界里一样,喃喃自语道:“完美,简直太完美了,这尸体在他的解剖之下,就像是一件艺术品。你看这整齐划一的刀口,看这一层层切开的筋络,我想他在解剖尸体时,心率绝对不会超过八十,简直就是一个冷血生物,简直酷毙了。钱队,你们找到这位解剖大神了吗,他是我的偶像,我要见他。”

钱诚无奈地瞥了眼小艾,然后说:“正经点,这么久了,你到底发现什么线索了没?”

小艾低声叹了口气,直接用幽怨的口吻说道:“我这偶像虽然解剖手法是厉害,但智商好像不怎么高,他并没有带走解剖工具,而且解剖刀上留下了他的指纹,已经让人去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听了小艾的话,我出于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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