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中也沒有金花,在桌子放着一张纸条。
“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在一起,从此以后,你我互不相干,成为陌路,东方侠,我爱你,但是爱的很累,很累,我想好好休息,请不要再來打扰我,也许有一天,我会重回你的怀抱,但不是现在,给我时间,也给你自己时间吧!做个君子,请不要來打扰我!”
简单的几句话,潦草的字体,显然是匆匆写成,显示着金花复杂的心情。
东方侠拿着纸条的手,在轻微的颤抖着,心潮起伏,他想转身向外奔去,追上金花,把她拥入怀抱中,好好安慰她,但是他沒有动,他知道金花做这个决定,不是临时下的决定,从昨晚她的表情,可以知道,这个决定,早在她进这个房间之前,就决定了。
追上又能如何,他能保证自己从此断绝和别的女人交往,只和金花一个人好吗?不能,既然不行,那就给金花选择的权力,给她空间,也给自己空间吧!就像米雪儿和凌晨所说的,放弃一棵大树,去寻找整个森林吧!
东方侠忽然之间,感到一阵说不出來的轻松,仿佛卸下來一付重担,仿佛金花一直一來就是他的包袱,他的累赘,他自己都为自己的轻松感到无耻,他应当伤心,应当难过,但是,他又感到轻松,在伤心难过中,感到轻松。
东方侠忽然仰天狂笑起來,笑声疯狂而高亢,在狂笑声中,他的眼泪慢慢流下來,滚烫的眼泪,流满双颊,那张纸条,在东方侠手中揉成了一团,东方侠狠狠一扔,扔到垃圾桶里。
失去了一个金花,他也感到了轻松,一直以來,金花累,他也累,为了照顾金花的感受,怕她吃醋,他一直小心翼翼的,不能随心所欲,难道不累吗?现在好了,沒有了金花的束缚,他东方侠就可以放开手脚了,想和什么样的女人上床,就和什么样的女人上床,天高任鸟飞,东方阔任鱼跃,他东方侠将是一条纵欲四东方的狂龙,上天入东方,玩尽天下美女。
东方侠赤条条的走进洗澡间,任清凉的水从头顶淋下來,通身舒爽。
洗过澡后,东方侠走到卧室,把衣服穿好,稳健的走出房间,镇静的关上房门,踏着矫健的步伐,走出这家宾馆。
來到大街上,车來车往,热闹起來,现在不过是早上七点钟。
东方侠在街边找了家餐间,吃些早餐,就到学校去了。
一路上,东方侠像是换了一个人,变得神采飞扬,却又深沉内敛,眉宇间更多了一份成熟和洒脱,进了校门,东方侠含笑和同学打招呼,并沒有露出來刚刚和女朋友分手的低沉。
东方侠沒有去找金花,金花也沒有找他,两人见了面,也只是相互望一望,不说话,他们不是不想说话,也不是恨对方,而是他们仍然爱着对方,他们只不过在让时间來证明,他们的爱,能保持多久,如果沒有爱了,他们也沒有必要在一起,如果有爱,他们迟早还会重修旧好的。
东方侠开始上课,心情轻松,认真听课。
今天是星期六了,上午上完,下午就不上课了,可以布置一下了,明天,星期天,东方侠和陈雅老师约好了,要陪她一天,后天,就是东方南和凌云飞出狱的日子,东方侠要去接人。
放手之后,东方侠沒有让伦哥和张昭阳回去,他要给他们开个会,布置一下行动计划。
三人找了家酒店,找间包厢,把门一关,边吃边谈,很快就把计划谈好了。
张昭阳和伦哥听到要行动了,都感到非常兴奋而紧张,因为东方侠的计划,很是残忍,不但会伤到对方的人,而且很可能也会伤到自己人。
东方侠对两人说:“你俩能不能找几把枪!”
张昭阳和伦哥脸色一变,说:“要动枪吗?”他们只不过还是小混混,动刀子可以,动枪杆,可就有点怕了。
东方侠说:“要动枪,不动枪,不行,对了,到时侯江南的人來的时侯,让他们弄几把枪來,他们那里的枪支多,咱们县城,还真沒有几把枪,你俩在乡下搜集一下猎枪,打沙子的那种,杀伤力还小一些,威慑力大!”
张昭阳说:“我会想办法的,咱们国家不准私人携带枪支,乡下的猎枪也不敢露面,不过,我听说我二姥爷好像有一把,多年沒用了,还藏在床下面哪!”
伦哥说:“为什么咱们不直接找人买枪,买上十把八把,也花不了多少钱!”
东方侠说:“在行动之前,咱们不能打草惊蛇,那些买枪的人,都是道上混的,咱们认识,朱建民也认识,如果朱建民知道咱们买枪,一定会知道咱们是要对付他,他就会警戒起來,咱们的行动就难了,所以,这找枪的事,不能宣扬,要悄悄的进行!”
张昭阳和伦哥点了点头,佩服东方侠的心思缜密。
吃过饭后,张昭阳和伦哥回乡下老家了,东方侠一个人慢慢的走着,忽然想到了江姐,想到昨晚伤了江姐的心,感到内疚起來,于是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向江姐的家里行去。
來到江姐的楼下,东方侠走出出租车,向楼上走去,心中在盘算着如何开口道歉。
上到三楼,來到江姐的门前,房门紧闭。
东方侠敲门,沒有人应声,东方侠以为江姐不在家,又敲了两下,准备离开。
就在东方侠转身准备走的时侯,里面传來江姐懒洋洋的声音:“谁!”
东方侠想了想,说:“我,东方侠!”
里面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