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河入东方的沿岸,有一个小小的县城,地处三省的交汇处,自古以來,民风强悍,素有武术之乡的称谓,八百多年前,这个县城的县政府里有一个姓宋的小秘书,因为老婆和别人偷情引发了一场血案,从此进入了黑社会,把一个原來只有三十六人的小社团搞的风生水起,成了当时全国三大黑社会集团中最大的一个,很是干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天南地北,问乾坤、何处可容狂客,八百年后,这个县城的里又将重谱传奇,一颗耀眼的黑道之星,将从这里诞生。
这一天,是中华农历12月31日晚23点。
距离新年的钟声,还有一个小时就要敲响,家家户户都缩在被窝看春晚,或者三五成群赌上两把,这个八十万人口的小县城的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一辆车在行驶。
城西的经济开发区,有一个崛起广场,此时在广场的一角,正静静的停着一辆红色昌河车。
昌河车沒有开灯,但从车窗可以看到车室里面有烟火在闪烁,所以知道车内有人。
本來加上正副驾驶员位置,也只能坐七个人的小昌河,此时却挤了八个人,从不时明灭的香烟发出來的光芒中,可以看出这八个人都是少年,大的不过十七八岁,小的只不过十五六岁,但看他们抽烟的熟悉程度,应该都有相当长时间的年龄了,一个个脸上的稚气未脱,却偏偏装出來一付凶狠的“江湖味”。
车室内显然经过了一阵长时间的沉默,气氛压抑沉重,终于有一个胖胖的少年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长长吐了口气,咳了两声,怯怯的问坐在驾驶员位置上的一个年龄较大的少年:“云哥,那小子怎么还不來,你不是和他约好十一点吗?”
云哥也在盯着手机上的时间,显然有点心浮气燥,却又故作镇静的训斥别人:“你急什么?还差三分钟不到十一点哪,那小子一定会來的!”
胖少年说:“咱们只來了八个人,不知道他约了几个伙计,要是他们人多,咱们可就吃亏了!”
云哥不耐烦的骂道:“肥膘,就你小子这熊样,以后不要跟着出來混了,他们城里人多怕什么?大不了拼上一命!”
肥膘不敢说话了,眼睛中开始露出畏惧之意,显然在后悔跟着出來打架了。
副驾驶员位置上坐着一个精瘦的少年,忽然说:“有人來了!”
车里的八个少年全部紧张起來,向外望去,看清之后,肥膘暗中松了口气,却又装出大胆的说:“怎么只來了一个人!”
一辆普通的济南轻骑,迅快而稳健的行驶而來,停在了昌河车前十米远的距离,车上的人潇洒的跳下车來。
昌河车的车前灯打开,照在这个人的身上。
这也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不胖不瘦,不高不矮,一双灵活机警的眼睛,闪烁着和他年龄不相称的智慧,此时正微微眯着双眼,镇定的打量着从昌河车上跳下來的八个少年。
云哥在距离那个少年三米远的地方站下來,冷冷的说:“东方侠,你一个人來,是胆子大,还是不把我们乡下人放在眼里!”
东方侠淡淡的说:“随你怎么想,不用多费话,你们一块上來就行,输赢都按咱们以前订好的规矩來!”
他一边说着,一边脱下外面的波司登羽绒服放在摩托车上,露出里面黑蓝色的羊毛衫和白衣领,下面是蓝白色牛仔裤和白色运动鞋。虽然沒有名贵服装,却让人看着很舒服很顺眼,尤其是他虽然还沒有完全发肓成熟的身体,却已经显出了强健的体格,宽肩细腰,还有一个好臀部,天生就是一付好衣架(模特)。
云哥犹豫了,一对一,他肯定自己不是东方侠的对手,但东方侠一个人來单刀赴会,他如果仗着人多,一哄而上,就算胜了,也不光彩。
东方侠见云哥犹豫不决,他眉头一皱,有点不耐烦的说:“快打呀,打完我还要回家,如果十二点以前回不到家,我爸会揍我的!”
云哥脸色一变,冷冷的说:“不用打了,算你胜了,你回家吧!”
东方侠一愣,知道自己的高傲刺伤了云哥的自尊心,宁愿认输也不仗着人多了,嘿!是条汉子。
东方侠脸色一整,庄重的说:“对不起了云哥,我把话说太满了,我道歉,我是偷偷跑出來的,如果十二点以前不回家,我爸真会揍我,你们也是偷跑出來的吧!咱们都赶时间,就不用客气了,你不好意思,我就先动手了,!”
东方侠话一说完,脚下突然发力,两个箭步抢上去,凌空而起,劲道十足的踢中一个少年的胸口,踢出两米多远,倒在地上,东方侠不等脚步落实,脚尖一点地,又一个旋风扫踢,又正中另一个少年的小腹,这个少年闷哼一声,捂着肚子就蹲下了。
东方侠打的性起,又是两个旋风扫踢,潇洒漂亮凌厉的跆拳道派上了用场,把两个吓傻的少年又踢倒在地。
这八个少年,已经躺下了四个,他们全都是來自乡下的校园混混。虽然早就知道同学东方侠小时侯在武校练过,很有两下子,却还是想不到不止两下子,眨眼之间,就摞倒了一半,全都呆住了。
东方侠这是第一次和人决战,存心立威,旨在一战成名,又怕回家晚了被老爸k,所以准备速决,他初试身手,牛刀小试,就一下一个干脆利索的摞倒四个同学,心中那份得意,那份爽快,真不是笔墨能形容的,决定再接再厉,一鼓作气,摞倒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