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资料又被两人快速排除掉,苏木将hpoe公司十多年的技术资料不知从什么渠道找到了,只是这些专业的英语知识难倒了两人,尽管明微心里对张敏捷是放心的,但是考虑到苏木并不这么认为,所以提议找杜昆晓大学的教授帮忙,苏木却说他找好别人了,要明微不用操心。
就这样两人忙了快一个月了,没有一点蛛丝马迹,沮丧的神情开始出现在明微脸上,原来看到什么都想要挖地三尺,现在只要大概略过,就知道又没什么用。倒是苏木慢慢地话多起来,问她一些吃的什么饭,回家坐几号线之类的接地气的问题。
这一天又是周一,两人忙完准备回家,不料天空下起了雨。站在“空格”茶楼的台阶上,明微想到第五周又开始了,心情也像下了雨一样郁闷极了,低着头无聊地将帆布包的两根带子在手上绞来绞去,恍惚中听到苏木在她身后问道:“着急了?”
夜晚台阶上的光线在雨水的映衬下越发显的灰暗,明微回身看不清站在柱子旁边苏木的表情,只是从声音中听出这句话与往日不同:“我…”明微本想表个积极的态度,但又装不出,只得低头做罢。
“我定了周四去盟西青松市的高铁票,周五你就可以见到杜昆晓了。”苏木声音很低,和雨声交织在一起像是从空气中飘来的一样。
明微回头,努力再看苏木,苏木已经将头偏向了别一边,给了她个灰暗的侧脸,毫无表情的半张脸。
“这是这么多天,唯一的消息了。”明微心里说。
这一个月对明微来说不容易,对苏木来说更是度日如年,半年来他应该是第一次这么沮丧,失败感冲蚀着他的内心。在北京的这一个月完全不在他的计划中,实在是没办法的被动,雨水让他也伤感起来,看见明微落魄的背影还真的有种同病相怜的滋味。
苏木是一个月前的一个深夜被电话吵醒,电话那头的人向他通报了一个让他震惊又愤怒的消息:冯育失踪了!
“为什么?”苏木对着手机低声吼到。
“苏木,你马上到北京来,冯育是刚失踪的,我们正准备开会,先把与众乐网相关的人员控制起来,以非法集资或者涉嫌诈骗的名义,见面后我们再安排下一步工作。”电话里的声音急切地说。
苏木看时间,凌晨两点,他刚刚睡下一个小时,他放下电话,迅速收拾东西、网上约车、退房间、订机票。
凌晨的上海,是这个国际化城市难得的清静时段,出租车的速度很快,苏木顾不得欣赏飞逝而过的美景,他的脑子乱透了,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三个月的时间,师傅在青松给他做掩护,他在上海一家叫长林的技术公司埋头苦干,好不容易在多条线索中锁定了冯育,当他把信息传到北京后,就马不停蹄的办了离职,退了租住的房子,拎着箱子到了快捷酒店,做好了今天回家看父母、儿子、师傅的准备。
昨天晚上他和儿子通了视频,儿子马上要五岁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却不能常常陪伴在身旁,这三个月他安慰母亲说在上海找了一份像样的工作,只有当了一辈子警察的父亲一如既往的平静,苏木不需要和父亲解释,父子两人心意相通,既然苏木选择了这条路,出现什么事情都不为过。俩位老人和一个小不点在视频里看见他,都高兴的什么似的,约定了买什么、吃什么、玩什么一堆愿望。可是现在,苏木心中叹气。为了这个案子,从去年年中就在很小范围做着准备,先是苏木办错了案子,受了处分,接着师傅因为爱徒和局里翻脸,提前内退回家休息了,师傅一生宁折不弯,上下左右惹了不少人,他离开了副局长的岗位,受了处分的苏木日子更不好过了,没几个月就离开了局里,到上海找同学去了。
苏木到上海的这件事是临时起因的,去年7月一个省里面的金融机构要在青松市郊的老君山监狱参观接受教育,他们的领导强烈要求苏木师傅去讲课,苏木师傅赵立堂自从当上了青松市公安局副局长,就被这些五花八门的事物缠上了身,这让做了多半辈子刑警的赵立堂不得不空出一天的时间,临走时还和苏木开玩笑说要去看看许多老熟人,如果不是苏木忙就和他一块去。赵立堂当过青松市公安局刑警队正副队长十五年,关押在老君山监狱的罪犯,其中许多人就是被他破案送进去的。
当时苏木正在协助北京一个专案组秘密办理一起洗钱大案,为了不引人注意,日常也参与一些杂七杂八的案子。这天苏木办理了一起因情伤害案,一个女孩的前男友发现女孩现男友使用了他的信用卡大量透支,造成他的名誉受损,俩人见面沟通时将现男友重伤。苏木处理完己是深夜一点,他正准备回家,路过师傅的办公室时发现里面有灯光,他以为是师傅白天不小心开了灯忘记关了,他随手动了一下门,门居然开了,师傅在窗口抽烟。
“您怎么在?”苏木问。
“我在等你。”师傅回身坐在椅子上示意苏木关门坐下。
“你看这个。”师傅递给他一个纸条。
苏木展开,看见上面写着:“欧保强大冤,求救。”
欧保强的案子因为涉及命案以及疑似洗钱,是公安部督办的r省的案件,因为怕有人串供所以包括欧保强在内的几个犯人被关押在老君山监狱,欧保强已关押了两年多,师傅怎么有这样一个纸条。
赵立堂向他讲述了整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