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大蟠桃在落言的手里被颠了颠,众神仙的心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停了乐坊的宴会上,静的只剩下七天玄女娇滴滴的劝酒之音,北极战神铁青着脸,没有要喝酒的意思,七天玄女卖力的传送着股股秋波。连天帝也饶有兴趣的玩转着手中的玉酒杯,眼角的目光却有意无意的看去落言。
七天玄女丝毫没有察觉到整个宴会的异常,面对着北极战神的一张冷冰冰的脸,拿出了压箱底的本事,更加卖力的发嗲的说道:“北极战神不喝七天的这杯酒,是嫌弃七天长相丑陋吗?”这招激进但凡是个男性听了去,心少不得要软了去,只是,看着北极战神做了个请离开的手势,脸上依旧是冷若冰霜。
七天玄女觉得很是无趣,今日宴会同僚太多,算了,还是不给自己继续丢脸了。想到这里欲要起身回位,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道光力打在脚踝处,七天玄女一个没站稳,整个人扑在了北极战神身上,那北极战神果然是个木呆子,一个娇艳欲滴的美人扑进怀里,就算是不趁势楷把油,也该绅士的扶起来。
刚刚还在瑶池中惊鸿一舞的美人此刻如同抛物线般被北极战神扔了出去,没错,面无表情的扔了出去。扔的时候大概是没算好力度和方位,美人不正不偏的砸在了意欲离席却还未来得及起身的落言战神身上。
落言脑中的腌鱼的法子刚刚成型,被这突然掉在身上的美人给砸断了线。懵住了,手里的俩大蟠桃弹了出去,不正不偏的砸在了北极战神的额头和脸上,没了蟠桃的手平放在盘着的膝盖上,那美人正躺在那两双手中。
今天的蟠桃收成虽是好,可是雨露太多,以至于结出的蟠桃有些软。
北极战神一动不动的僵坐在那里,砸在脸上和额头的俩大蟠桃软的跟颗鸡蛋似的,碎了。桃肉加桃汁混成一团,糊满了北极战神的整张脸,一颗小桃核卡在鼻梁处,看不清此时他的表情。
那些醉了的神仙也都被吓的醒了酒,忐忑不安的看着这一场千载难逢的好戏。
两大战神,会不会就在这蟠桃宴上打起来?
落言抱着身上还带着瑶池香味的美人愣住了,这一砸,让他刚刚悟出的腌鱼之法,驾云飞走了。一双龙润的双眼对着怀中的美人眨了眨,一脸的雾气呆萌,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窝了一肚子火气的落言总不能跟个柔弱的女神仙计较,自然就把怨气洒在了北极战神身上。
北极战神莫名其妙的被砸了一脸的桃肉加桃汁,虽明知打不过落言,但还是硬着头皮接了挑战。众目睽睽之下,丢命不丢人。
据延寿星君说,两位战神在北代门打了整整一个月,打完后一起去了祁门山,找佛华师尊喝酒去了。听说,还拜了把子。
此事便是第二日的清晨,他的床边莫名其妙的躺了个七天玄女,而不巧的是夏月正好站在床边。
可是最不巧的,是他与七天玄女的这个误会被渲染的越来越真实,众神皆知,独独当局者的麒麟将军尚未看透,且看这名似少年郎的上古战神是如何与天帝来了个天大的误会。
落言看了看案板上那条可怜兮兮的肥鱼,随口笑着说道:“咳,这不就是个爱好的吗?”
天帝捋了捋板正的胡须,略带着些许讨好的口吻说道:“既是如此,寡人便就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成了你这桩心愿。”
落言疑惑的看了看天帝,又看了看案板上的肥鱼,歪着脑袋试探着问道:“天帝当真有好办法?”
“寡人已经想好了,这个托西王母出面来解决就好了,”说罢目光停在那条乱七八糟的鱼身上,而后接着说:“至于夏月那里呢,我自会请文昌帝君前去解说下,既是误会,解开不就好了。”
落言心里暗暗惊道,那日在祁门山的事情这么快就传遍了整个天宫,看来这个玄女的嘴真是快呢。不过,话说回来,天帝何时变得如此心细了,既想法子帮我做鱼,又还请得文昌帝君出山劝说夏月,看来,我以前对天帝只知赏舞喝酒的印象真是太龌龊了。
想到这里的落言在心里把自己唾弃了个遍,顿时灵台大开,一片祥和之气。也不顾双手沾满鱼鳞,拉着天帝便奔前厅喝茶去了。
欢天喜地的送走了天帝的落言,心情好的不得了。现在就只等着西王母来教自己把松子鱼做好,再等着文昌帝君去冰浅宫为自己解释解释,这件事估计就该翻篇了。
落言的欢天喜地在一张喜红色的婚书上结束了。这张喜红色的婚书是由西王母亲自送来的,笑意盈盈的放在桌上,又笑意盈盈的对着落言贺喜,身后是满面娇羞的七天玄女,一个神位不高的七天玄女虽嫁不了心仪的北极战神,嫁了这上古战神乃是高攀了多少层又未必可知。
直到西王母的一众人离开了神将府,落言才缓过神,捏着那张婚书,不咸不淡的问傲于道:“大家对我是不是有点误会?”
傲于追随落言征战至今,虽说落言在战场上神勇威武,其冷静且果断的作战风格一度让敌人颇为胆战心惊,但是感情之事,却是一塌糊涂。明明对夏月圣神一往情深,却偏偏不着调的做什么松子鱼,为了研究这松子鱼,落言已经快两百年未去见过清月宫了,即使偶尔的在某些歌重要的场合见个面,落言总是第一个逃跑,夏月抓他都抓不到,每每见到夏月看着落跑的落言气的咬牙切齿,傲于这心里总是无奈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