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渊来到中观山琼洞。
魔球亮着,溪水流着,一切如故。
乔山老怪正在潜心研究棋谱。
窦芽儿打腿坐于旁边,静观棋盘,一言不发。
见渊哥哥来了,窦芽儿高兴得马上迎过去,拉起他的手,“渊哥哥,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来?还以为你把小芽儿给忘了呢。”
“岂敢!岂敢!是因为灵芝姐家里突发不幸,帮助做了些事情。”
“灵芝?这么好听的名字,她有沁儿漂亮吗?”
周梦渊苦笑了一下,“漂不漂亮,我说了不算。”
“还给我隐瞒。给我外公守丧时,悦哥哥说了,从你的眼神,他能看出你有多么喜欢沁儿。还说,要和你公平竞争呢。”窦芽儿叹息道,“唉!就属小芽儿命最苦了,没人疼,没人爱,尽是被人拿着开心。芽儿,芽儿,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可怜的苗子。”
说归说。
窦芽儿才不管什么可怜不可怜的。她乐观,天真,有时候还没心没肺的。
一说齐悦要和周梦渊竞争,周梦渊稍显无奈。
沁儿正处于被伤害和被“抛弃”的双重痛苦之中,疲惫的身心,陷入了极度生气、压抑和空虚状态,齐悦要是于这般时候来,以他的帅气、财气和死皮赖脸的精气,说不定还真的能打动沁儿。
周梦渊要是不参与阻拦,事情还有点飘渺,要是他主动出面,结果定会适得其反。
虽说沁儿内向寡言,其实,这都是表面现象,给人错觉。
试想,沁儿夜击齐家大院大门,半夜去坟茔给周梦渊作伴,杀人后还说“该死”·····
这些,足可以说明,沁儿的内心是相当强大的,强大得让一般男孩子也无法比拟;再者,也证明了她在疯狂爱着周梦渊,随时愿意为之付出一切。
窦芽儿用她稚嫩的法眼精准的观察到,当自己说了悦哥哥要与渊哥哥公平竞争沁儿时,周梦渊的脸色霎时沉闷了,不多的浅浅皱纹,发生了急剧变化。
窦芽儿有自己的想法,一眨眼睛,嗯,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渊哥哥,你没有自信打败悦哥哥保住沁儿吗?”
“我可能再也没有资格以哥哥的名义保护沁儿了。唉!一言难尽呐。”
因为自己的特错,面对沁儿,心虚的周梦渊已经基本丧失了自信。
然而,齐悦是齐横行的儿子,万一他俩结合在一起,昔日的情谊将会翻书一般揭过去,取而代之的将是无缘的仇恨。
“为什么?你不是和沁儿很好吗?是她离开你了?是你背叛她了?是·····”
对周梦渊颇有好感和同病相怜的窦芽儿,于此事,甚是连一些细微的东西也想知道。
“我先去给师爷请个安吧。”周梦渊心累,岔开了话题。
“嘘!别打扰师爷。他正在研究棋谱呢。告诉你一个小可能,师爷能研究棋谱,说明其中的道脉一定跟作战阵容有关。”
“棋谱?阵容?”两者难以相及。周梦渊难得其解。
再看乔山老怪摆出的棋势,简直和齐横行与棋子对弈时的那盘和棋如出一辙。
老怪沉思。
手指棋盘比划着,突然喜叫一声,“只要细心研究,再好的阵容,也有破绽之处。”
言罢,一挥手臂,黑、白棋子跃起,如有轨迹一般,各自回到了盒子里。
见师爷喜形于色收起了棋子,周梦渊立即过去跪拜,“多日未见,师爷安好!”
乔山老怪向洞口走着说:“起来起来。师爷不兴这套。你们速随我来。”
出了洞子,来到荷花池边。
老怪手指着葱绿的荷叶道:“你们两个,谁能看得出来这些荷叶的分布状况?”
周梦渊看不出来,手搭凉棚拈起脚尖也未看出来什么名堂。
窦芽儿太想证明自己给师爷看了。
使出法眼一看,塘子里黑压压一片,更看不出来什么玄机。
“小芽儿,你看明白了没有?”乔山老怪知道,窦芽儿法眼已经练成,看这么简单的东西不过是如翻手掌。
窦芽儿哭丧着脸,“没有。什么也看不出来。”
一听此言,老怪立刻怒了,“胡说!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师爷。”窦芽儿焦急而又委屈的哭了,“芽儿练的法眼是失败的,是色盲,看什么东西都只有黑色和白色。荷花池黑压压的一片,让芽儿怎样分析呢?”
“唔!有这等事情?怎么不早说呢?速回琼洞,师爷立即给芽儿的眼睛开光。”
为了防止意外受伤,周
梦渊被请停留在了外边。
练功台上。
乔山老怪和窦芽儿面对面打腿而坐。
窦芽儿紧闭双眼。
老怪开始了运气。
运气之后,老怪指点了窦芽儿上丹田和太阳穴。
进一步运气,开始发功。
突然,两掌推出,收回之时,置于摆放台之上的魔球徐徐升起,滚动着,开始在空中旋转起来。
魔球所到之处,光芒宛如蝶翼,五彩缤纷。
慢慢的,在老怪手掌功力的指使下,魔球开始在窦芽儿脑顶旋转。
于极强五彩之光照耀下,窦芽儿身体透明,如玻璃一般。
这样,一直持续了好大一会儿。
魔球慢慢离去,回到了原处。
洞里的光线也恢复到了往常的那样。
“小芽儿,睁开眼睛看我。”
窦芽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突然,起身直奔洞外。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