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皇帝便宣了道圣旨,召告天下,晋安王与华阳公主三日后大婚。
战天涯死里逃生,不但化险为夷,还得了皇帝不少赏赐。
虽说皇帝暗地里恨得牙痒痒,但表面功夫还得做着,吊睛白额猛虎,安抚好了别让他暴动,等时机成熟,一刀取命。
战天涯将得来的帛绵珠宝都命下人送到了阮桑晚房里,原本将军夫人不受宠的传闻,一下子便给打破了。
满屋子堆满的金银珠宝与上好的锦缎阮桑晚连瞧也未瞧一眼,倒是春芽咽了咽口水:“小姐,这些东西……”
阮桑晚正在绣着荷包,轻轻瞥了眼:“瞧中哪件儿,拿去,我赏你的。其它的都给收好,收到我瞧不见的地儿。”
“是。”
春芽也未敢拿大的,挑了根玉簪子,便将东西都收拾到了两个大红木箱子里。
挑了挑灯蕊,烛光亮了许多,春芽凑上前看了看:“小姐的女红越见好了呢,这个……绣的是龙?”
“这是蛟,非龙。”
春芽立时明白了过来:“是绣给太子殿下的?”
阮桑晚顿了顿,眼角微挑:“你去歇着罢,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是,小姐。”
春芽退下没多久,门外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阮桑晚心头一紧,赶紧将荷包藏好,换了另一只才刚绣没多久的。
这只做工就比不得绣蛟的那个,明显阮大小姐的女红手艺‘发挥失常’了。
战天涯推门而入,跟来伺候的嬷嬷赶紧上前又将门关上,守在了外头。
阮桑晚放下手中的女红,站起身福了福身:“夫君。”
战天涯瞧了瞧下,烛光明灭下,那张精致的小脸蛋儿美艳绝伦。
压下心头窜上来的邪火,想着她出身书香门第,先前也爱慕着太子那种假斯文的小白脸儿,于是他收敛了些性子。
拿过那绣了一半的荷包,左看右看,本来想要夸上两句,可他半晌也没瞧出这绣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烦闷的将手中的荷包又丢了回去,上前挑起她的下颌:“夫人伤可都好了?”
“还,还未好全呢。”
“让我瞧瞧。”说着铁臂一把将她抱起,丢上了床榻,随即强健的身子欺压了上去。
拉下肩头一瞧,那伤口果真未好,战天涯好看的浓眉紧蹙。
“都这么久了,也该好了!明日我再拿些药过来。”
“夫君有心了。”阮桑晚低垂着眉眼,不着痕迹的将肩头滑落的衣裳拉上。
可战天涯却未起身离开,依旧死死压在她身上,只觉他那儿慢慢立起炽如热铁。
他呼息粗喘,蹭了蹭,边亲吻着她雪白的脖子,边粗哑着嗓音道:“伤的是肩膀,行房无碍,我会悠着点儿,夫人若是疼了,就告诉我。”
“不,不行!”
她突然的激烈挣扎,让战天涯猛的顿住,满腔的邪火在那一瞬间仿佛被泼了盆凉水。
迎上他幽暗深沉的双眸,阮桑晚心口一紧,两只掌心都是冷汗。
“我,我不是……”阮桑晚拼命的挤出一个笑来:“夫君,你若是真想要,我也忍着疼痛便是……”
他翻身而起,下了床榻,未再回头看她一眼:“你好生养身子。”
目送着他背影消失在门口,阮桑晚长长的舒了口气,越来越无法容忍这个粗鄙之人,必须要速战速决才好!
夜里舒狂从梦里惊醒,也许心中内疚,竟会梦到阎笑离别时的情景。
他烦闷的翻身坐起,从怀里拿出半月玉,轻叹了口气,呢呐低语:“他大哥也是名为国捐躯的良将,我怎能如此自私自利,弃他唯一的弟弟于不顾?”
只是事情过去了半月有余,不知他还会不会在那里等?
醒来便再无睡意,着了衣舒狂踏着月色想在院子里走走,却见他们大将军竟三更半夜还在院子里舞刀弄剑。
舒狂双手环胸半眯着眼想了想,便都明了过来。
走上前轻咳了下嗓门儿,告诉战天涯他来了,战天涯虎目扫了他一眼,又自顾自的练了起来。
舒狂便耐着性子,在假山一块平滑的石头上坐下,直到他们家将军收了势,双手立着玄刀,眸光沉了沉,懊恼道:“我战天涯何时还要看一个女人的眼色?她不愿意,老子就应该强上了她,上到她心悦臣服为止!”
舒狂长叹了口气:“将军,这女人跟打战不一样,您不能一个人家不同意,就要强上,这样反而会弄巧成拙的。”
“那你倒是说说,我能怎么做?”
舒狂认真的想了想说:“您该投其所好,说句将军不爱听的,将军长年征战,杀戾之气太重,现在天下太平,您身在皇城,便可趁此修身养性。”
“如何修身养性?”
“嗯……多学学那些文人骚客。”
“我呸!”战天涯冷嗤了声:“一些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有些确实是绣花枕头,附庸风雅,可有些个确实是钟灵毓秀,有真才实学的。将军想抱得美人归,不妨适当放下身段,她若喜欢,附庸风雅那又如何?”
话音刚落,玄刀从舒狂面门扬起一阵冷风,他打了个哆嗦:“将军……刀剑无眼啊!”
战天涯顿时狂躁:“你的意思,是让本将军去讨好她?!”
“这个,也不是讨好不讨好的问题,如同行军打杖,为了达到目的,也曾忍辱负重。何况这个人……”舒狂指了指心口:“是心上人。”
战天涯喉结滚动了两下,将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