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个机会,我们从最普通的恋人做起来好吗?”
她还没等说什么,就又被他打断,
“别急着拒绝我,你也好好再考虑一下。”
然后不听她任何的回答,松了她就疾步走了出去。
卓听枫不想再听到她的拒绝,所以霸道的阻止了她所有的回答,霸道的让她再考虑,就算要拒绝,也不要再当着他的面赤.裸.裸的拒绝,请给他一个缓冲失望的过程。
宁数乘电梯上来的时候正好就碰到了疾步出来脸上表情略带黯然的卓听枫,两人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他便乘她上来的那部电梯下去了。
宁数瞧着他那表情就知道他肯定又在苏世媛面前吃瘪了,哎,有时候她也挺佩服这卓少爷的。
想必所有人都不认为卓听枫是那种对一个女人持之以恒的男人,宁数也不例外。
世媛说,他对她的追逐不是爱,仅仅是一种得不到的就是好的的心态在作祟而已。
一开始宁数也这样以为,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屡屡碰壁,却始终没有放弃,倒真是让人觉得有几分真心在里面了。
进了苏世媛的办公室,就见她正站在那儿出神。
走了过去笑着问她,
“卓听枫来过?”
苏世媛从刚刚卓听枫的那番话里回神,回头看了一眼宁数,
“嗯。”
然后便跟宁数一同在沙发上坐下,跟宁数讲了下刚才他来的意图,以及昨晚还有刚刚他说的那些暧昧的话。
她一直就想跟宁数倾诉一下,这会儿宁数来了,便一股脑儿的都告诉了宁数。
宁数听完之后给她下了个论断,
“世媛,如果卓听枫一直这样追下去,你早晚沦陷。”
苏世媛抬手捂着脸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承认他是个很完美的情人,恋人,但是我也知道他并不适合托付一生。”
她心中始终对他有芥蒂,即使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身边纠缠,她也多多少少看出了几分他的真心,也多多少少感动过几分。
可心里还是怕。
因为被伤害过,所以冷硬而又倔强的拒绝再次靠近。
以为宁数会说些什么安慰她,却见宁数好看的眉宇间也尽是绝望之情,
“不走到最后,谁知道谁才是值得自己托付一生的人呢?”
苏世媛察觉到宁数的异样,不由得关切的问她,
“阿数,你怎么了?”
刚刚宁数进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脸上带着笑,可怎么转眼间就这样了?
宁数摇了摇头,脸上滑过一行清泪。其实宁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忽然间就流泪了。
宁数也是要强的女子,苏世媛跟她相处这么多年,甚少见她这样儿,顿时就慌了,急急拿过了纸巾来递给她,
“阿数,到底怎么了?”
宁数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扬起嘴角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忽然就很伤感。”
“我不信。”
苏世媛不信宁数会莫名其妙的流泪,她一定是心里有事,但是她怎么问宁数都不肯说,她只好作罢。
几天之后的一个夜晚,天空中飘着鹅毛般的大雪,已经睡下的苏世媛接到宁数泣不成声的电.话,才知道......她离婚了。
她匆匆套上衣服按照宁数说的地址找到宁数的时候,宁数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就那样坐在夜晚的雪地里。
苏世媛问她离婚的原因,宁数咬破了红唇都不说,她再三追问之下宁数只说了一句: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便头一歪醉在了她的车子里。
她将宁数带到了卓听枫的那栋公寓里,好不容易安顿好了宁数,她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想起宁数那天在她办公室里说的话,忽然觉得很是伤感。
是啊,不走到最后闭上眼生命结束的那一刻,谁又知道谁是值得自己托付一生的人呢?
看看这世间遍地繁华开到荼蘼的爱情,谁是谁的良人?谁又是谁的最爱?
第二天去了公司,因为没睡好头一阵阵的疼,刚坐下段沐阳就又敲门走了进来,见到她这副憔悴的样子,俊朗的眉宇间划过一丝关切,
“苏总,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她浅浅笑了笑,
“昨晚有些失眠,哦对了,去人事部帮宁主编请几天假。”
“宁主编生病了?”
段沐阳有几分讶异,苏世媛点了点头,
“嗯,这几天暂时不来,暂时给她请一个周的假吧。”
宁数昨晚看起来很伤心,说明离婚对她的打击挺大的,苏世媛不知道宁数要多久才能缓过来,所以暂时先给了她一个周的假期。
当然如果宁数需要更长的假期来调整恢复自己,她也一定准假。
“好的,我知道了。”
段沐阳点了点头然后又走上来递给了她一张纸条,
“您前几天让我联系程市长那边,说是要去拜访答谢,今天程市长那边来信儿了,给了这个地址让您去这儿拜访。”
段沐阳递给她那张纸条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挺难受的,苏世媛一开始还以为他怎么会是那种表情,后来接过了那张纸条来,看了一眼那上面的地址,脑袋便嗡的一声炸掉了。
她也终于明白段沐阳为什么是那种表情了,因为她手中的纸条上写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