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的突然爆发被对方再次压制住,这让他的脸色很不好看,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而邓江涛的神情也越发凝重,这样拖下去的话,对他们的处境极为不利。
假如天朝在非洲区域的队伍全灭,那么天朝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处境?邓江涛在心里进行了无数次推演,终于得出了几个让他紧张万分的答案。这些答案不论是哪一种,对天朝来说都是严重的打击,这很可能会因此而牵一发而动全身,直接会让天朝重新回到原来那种无朋的状态。
看着邓江涛凝重的神色,乘风同样明白情况的紧迫,所以这个时候,哪怕是疯狂对耗,他也必须打破现在这种僵局。
乘风再次运起全身的能量,就想再次进行对拼。只是邓江涛皱了皱眉头,突然开口说道:“风小子,你先等一下!”
“嗯?涛叔,怎么了?”乘风缓缓回头,但并没有散掉凝聚起的能量。
“硬拼总不是办法,而且士兵们也有点疲惫了,所以,如果要一鼓作气轰破对方的封锁,现在必须先调整回状态才行。”邓江涛郑重无比,他明显不赞成乘风现在就开始疯狂和对方对耗。
乘风沉默不语,缓缓散去了凝聚起的能量,然后默默地站在邓江涛的身旁,却没有说话。
“陪我看看士兵们罢。”邓江涛淡淡说着便领着乘风向着那些正盘坐在地上的战士们走了过去,乘风微微一愣,亦步亦趋地紧随其后。
士兵们虽然有着充足的休息时间,但是精神上的损耗却并不是就那么简单可以恢复回来的,毕竟有着神器封锁,这天地间的能量压根就没有剩下太多;而神族结晶虽然能补充消耗的能量,但是却还需要花时间去炼化掉其中的杂质。
如此一来,对精神的压力自然也就更重了不少。所以,哪怕轮班替换,战士们的精神都略显疲惫,虽然他们脸上依旧是如山不动的坚定,但却不知道他们还能坚持多久。
“同志们都辛苦了。”邓江涛脸上挂着亲切的神色,挥手招来了极为旅长级别的军官,然后关切地询问着士兵们的状况。
乘风默默地听着,听着,但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只是一名看客。虽然他是司令,他是这支天朝部队的最高负责人,但是他和这些战士之间,实际上没有太多的交流。而那些旅长,虽然对乘风很是敬重,但是汇报情况的时候,视线更多的是落在邓江涛的身上。
邓江涛缓缓地向前走去,乘风默默地跟在后面,他心内有点恍然,士兵们敬重的是他的强大,而并不佩服他的能力。这话说来有点绕口,但却从这些旅长的举动中可以反应出来。
邓江涛突然停下了脚步,没有任何避忌地拍了拍乘风的肩膀:“现在的情况看似危急,但是士兵们心里都依旧有着必胜的信念,但这种信念,却不是你带来的,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思考一下。”
没等乘风说话,邓江涛继续说道:“家父选择你做传人,所以我这个作为叔辈,要在适当的时候给你一些指点。个人的强大,这没有太大的意义,只有强大的整体,才是真正的强大。”
乘风眉头一挑,他若有所思。
邓江涛微微一笑,继续往下说道:“完本只是想提点下你如何在困局的时候稳住士气,但是却发现了额外的问题。他们对你只是敬重,但却没有太多的信赖。士兵们不能信赖你,那么以后你如何接手家父的位置?而且来到这边之后,我发现你出事的态度有点离群,这事就很为严重了。”
“对不起,是我的失误。”乘风心里思绪万千,对方是真的把自己看作是亲人晚辈,才会把话说得如此直白。但是,直白有直白的好处,问题清晰而明朗,不需要他苦心去思索,到底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
邓江涛的指导风格,和胡国仁的不同。如果这事换做胡国仁来指导的话,那么便是举例子之后让乘风自己举一反三。
又再想起了胡国仁,乘风面色有点黯然。而看着乘风突然变化的神态,邓江涛也明显一愣,眼内也缓缓浮起了一抹伤痛。
他何曾没有突然想起自己的兄弟?!但现在不是沉溺在回忆中的时候,所以邓江涛叹息着摇了摇头,但却没有继续说话。
乘风也没有说话,像是陷入了沉思。四周的士兵不时有人站起,然后默默地去去履行自己的任务。
乘风和邓江涛的沉默,让不少士兵把视线偷偷地投了过来。两人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哀思,这使得不少士兵把视线落到不远处那些牺牲者的遗体上面。那些都是他们的战友,他们的兄弟,而现在,对方却先一步走远。
最难承受离别苦,才刚离开,却早就开始了怀念。
几名旅长站到了一起,他们心内同样流淌着哀思,但却明白不能再让这悲哀的情绪蔓延下去。
夜色很美,风很凉,一名旅长猛地放声歌唱: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
?你是否理解?
?你是否明白?
?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
?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
?如果是这样,
?你不要悲哀,
?共和国的旗帜上
?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这歌声嘹亮,像是要刺破整个苍穹,而不少士兵们猛地抬头,紧紧地捏住拳头狂吼着作出和应。
乘风身体猛地一颤,邓江涛幽幽地说道:“我们都知道你在努力,但是却发现你实际上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想要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