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吴肥熊静静的躺在那里,李连更坐在他的床边,吴永福已经累的睡着了,靠着墙眯眼。
朦胧之间,吴肥熊看见了马立诚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想要冲上去抱住他,却只是一个影子。
马立诚冲他笑笑,道:
“老吴,不要伤心了,我很好,只是你们,不要太担心,努力的打鬼子,把他们赶出中国,这样,我们的老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才不至于被鬼子欺压。”
吴肥熊走上去,试图靠他近一点,说道:
“老马,你一路走好,在那边好好的,老子帮你报仇,手撕了这帮****的小鬼子!”还想再说什么,他往前看,马立诚已经不见了。他大喊:
“老马!”
病床上的吴肥熊猛然睁开眼睛,还喊着:
“老马!”
李连更和吴永福都被惊醒了,他们看向吴肥熊,惊道:
“他醒了!”
吴肥熊开口就问:
“这是哪里?”
吴永福抢着说:
“团长!这里是医院,孙团长的医院。”
“原来是孙仲才啊。”说完,他叹了一口气,随即沉默了。
“怎么了?”李连更关切的问道。
他摇摇头,扔了一句话:
“没什么,只是梦到老马了。”
两人无语,只能低下头,他们都挺挂念马立诚的。
吴永福把医生叫了进来,他仔细的检查了一会儿,道:
“恭喜啊,贵军的团长真是身体硬朗,恢复的不错,只要再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李连更连连道谢,随即看向吴肥熊,说道:
“老吴,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儿?”吴肥熊诧异的看着他。
李连更有点犹豫,他慢慢的说道:
“我不知道这事儿该说不该说。”
“说吧。”吴肥熊脱口而出,令他俩有些惊讶。
“好吧,我们独立团的人打没了,成光杆了。”
这话吴肥熊也不惊讶,他点点头,道:
“这事儿我也料到,咱们独立团这次打得都是开头仗,已经是极限了,一千多人,干掉鬼子两个旅团,三个多二鬼子混成旅,咱不吃亏。”
“现在怎么手里没家伙了,怎么办?”李连更的脸上黑黑的。
可人家也不见着急,依旧放狠话:
“不怕,这事儿老子搞定,我就不信二鬼子看到他爷爷还不下跪,我要让他乖乖的把武器送给我!”
“哦?你有什么办法?”李连更诧异的问。
吴肥熊笑了笑,道:
“这事儿我来办,你等着看就行了。”
日军陆军医院,鬼井次郎躺在急救病房,他戴着氧气罩,旁边放着一个氧气瓶。
日军西田医生为他检查完伤口后,走出病房,说道:
“阁下已经好很多了,可是他的脑袋可能有轻微脑震荡,之前是不是被炮火轰击到了。”
副官站立在他的面前,说道:
“西田医生,他并没有被炮弹击中,只是被木板砸到了。”
“哦,那就是木板砸出的脑震荡了,以后注意点,脑震荡会影响他的判断能力,身为指挥官,一个好头脑很重要。”西田道。
副官点点头,说道:
“我会让阁下注意了,非常感谢。”
说完,西田医生走了出去。
副官看着病房里面的鬼井次郎,一脸的担心。
几天后,吴肥熊出院了,他带着剩余的几人,来到国军二三一团团部,此时,孙仲才正在研究公湖一带日军的炮楼结构。
吴肥熊一进去,就喊道:
“老孙!这次算我老吴欠你个人情,多谢你出手相救,如果不是你老孙,我估计得到阎王那儿陪老马了。”
孙仲才笑道:
“哎呀老吴啊!你这话算什么,道谢就免了,如果你能赏脸陪我喝几杯,那可就足够啊。”
“哎呀,我这怎么能叫赏脸,你这么看得起我,咱也不好辜负你孙团长的好意啊,嘿嘿,走!喝一杯去!”
“请!”说着,孙仲才向那边招手。
两人来到厅房,此时满桌佳肴,山西汾酒香气扑鼻,农家小菜味美勾人。
两人平坐,暂不起筷,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道:
“老马走了,我很难受,你说他咋就这么命苦呢!从小爹娘就跑路了,好不容易找到失散的老爷子,可鬼子又来了,屠了村儿不说,还把他老爷子抓走了。眼看着他当上了八路军的大官儿,可是却牺牲了!”说到这,吴肥熊拿起酒杯,饮了下去。
孙仲才看着他,安慰道:
“老吴,不要太伤心,老马也是我的老朋友,我在黄埔就认识他了,当时他在黄埔打杂,我跟他聊得很投机,就结为兄弟。”
“所以,老马的仇我必须要报,不论是谁挡着我,我一定要报仇!”说着,他拿起一瓶酒,喝了一口。
李连更走上去,抓住他手中的酒瓶,劝道:
“老吴,这伤才好,别喝这么多。”
吴肥熊哪里听劝,直接松开他的手,说道:
“你别管我,老子今天心情好,喝多点又不会死,他娘的怕啥子!”
孙仲才看着李连更,道:
“让他喝吧,今天特殊,老马才走,大家都很伤心,想喝就喝点吧,都是自己人,不必在意细节。”
他点点头,便不再阻拦,坐下就喝了起来。
吴肥熊放下酒杯,看了看孙仲才,道:
“老孙,今天我老吴求你个事儿,可好?”
他挽起袖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