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宽被吓了一大跳,满目不服的眼神,冲吴永福喝道:
“你谁啊!神出鬼没的,人不人鬼不鬼!走开。”
吴永福突然出手,强壮的手臂将王富宽掀翻过来,他跪在地上,直喊疼:
“好汉!……放开我,你是……谁……”看王富宽疼得直冒冷汗,大歪和二歪就像被吓傻了,直接给吴永福跪下来,求饶。
“好汉……放开他吧!他不是故意的……”
吴刚走上来,蹲下怒目圆睁的瞪着王富宽,片刻之后动起了嘴皮:
“别以为你在村儿里是老大,这里百姓才是老大!如果再让我看见你胡作非为,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
吴永福一把松开他,王富宽一个踉跄滚了出去,使劲儿的运动手臂,疼得难受!
被大歪和二歪扶起来后,他也不敢回头看了,省的再挨一顿打。
孙岩看得有些发呆,如此好的身手,难道是……
他走上前去,问道:
“你是哪位?怎么能够出手打我的兵?”
吴永福听到这句话,不由怒上心头,破口大骂:
“你的兵?你也不看看,他们是兵吗!你看他娘的一个个吊儿郎当的像什么样!狗.日的痞子啊!”他呸了一下,继续喝道,“你回去最好管教管教他们!别出来惹事儿,不然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孙岩哑口无言,气的直跺脚。
吴永福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怎么?不服吗?记得回去收拾一下你们那帮兵痞子,省的出来丢人现眼!”话毕,他转身便走。
这事儿一传到村长的耳朵里,立即大拍桌面,喝道:
“岂有此理!那个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无理,我们村里的民兵本就是受人高看,没想到让他给打了一顿!”
大歪斜着嘴巴道:
“爹……赶快把他抓起来……让乡亲们评……评……评理!”
“评评评,评你个猪头啊评!平日里你兄弟二人啥都不做,游手好闲,本以为让你们俩参加民兵可以约束一下,没想到哇!倒还干起这勾当,看我不抽死你这两个瘪犊子!”说罢,他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条鞭子,“啪嗒啪嗒”作响,吓得大歪和二歪腿都软了,都不会跑了!
晚上,村长家点着煤油灯,与孙岩在谈论这件事儿。
说要抓人?村长一万个不同意,怎么个说法?
“抓起来?不行不行!坚决不行,那个人什么底细都不知道,随便一抓,要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们全家都得遭殃啊!”
孙岩白了他一眼,道:
“那你说怎么办?就由他打我的兵?这口气我是咽不下去,民兵也是兵,为啥就不能说清楚呢!”
“行了,别在这里说了。你当真错误都在他身上?我可是听说那个不知死活的王富宽,一天到晚吆喝着要打那个新来的吴刚才被打了!”
“哎呀,他就这样,您还不知道!对了,那个吴刚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能拿到三八大盖,那在这里可谓是奇珍异宝哇,这把枪打起来杀伤力大,很易上手。”
一提到吴刚的底细,村长犹豫了一会儿,打开门四处看了一番方才肯轻声说。
“什么人这么神秘呀?”孙岩问道。
“你可不要向外边儿说。你听说过吴肥熊吗?”
“吴肥熊?那不是在八路军晋西北根据地赫赫有名的人物吗?难道跟他有关系?”孙岩有些吃惊。
村长继续说道:
“吴刚就是那吴肥熊的儿子!听说还去过少林寺待了一年!”
“什么!”孙岩不敢相信,鼎鼎大名的晋西北“铁倔驴”吴肥熊的儿子竟然在他的民兵队里!
“吴肥熊好像是牺牲了,独立团全军覆没!”
“不!”门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吴永福推门而进,把村长和孙岩吓了一大跳,心都快跳出来了!
“八路军旅独立团还没有全军覆没!我吴永福还在,一定会重新组建独立团,并且恢复以前的名誉!”
“什么!你是八路军独立团的?”村长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简直不敢相信。
在日军的头条日报中这样写:
国民革命军第十八集团军旅独立团与第二集团军47军3师第1补充旅231团于前日夜晚袭击安灵坡火车站,两支部队匀被大日本皇军歼灭!全军覆没!
如此夸张的措辞,筱冢义男无疑是在制造假象,企图对晋西北根据地的抗日武装进行针对性的心理打击,最好不攻自破!
吴永福坐下来,笑道:
“你们俩不是挺好谈的嘛,来,继续说!”
村长已经被吓虚了,不敢发话。
孙岩强笑了一声,道:
“好汉尊姓大名……”
“八路军独立团参谋长兼武工队队长……”吴永福冷冷的说了一句。
“哦……吴参谋长,其实……我们也不想……说你……的。只是……你打了那个……王富宽,他会不服……”
“那就打到他服!”吴永福放出狠话,不带一丝犹豫的。
眼前这个在前线杀敌无数,征战沙场的男子汉,哪里害怕这些小事!
“那你不怕首长怪罪吗!”孙岩大胆问了一句。
只见吴永福冷笑,喝道:
“那又怎样?我尊重首长,相信他们也不会阻拦我收拾兵痞的!你知不知道党有政策,军队有纪律?让他们这么搞像什么样子!”
“……好吧,我会好好的教诲他们的……”孙岩死命的点头,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