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翠莲见布丁没反驳,喜道:“看来传言是真的,王公子真是太厉害了。家境又好,人也长得潇洒帅气,布丁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布丁见她一副痴女模样,肚皮都快气炸了。强忍怒火道:“你说。”
吴翠莲脸色羞红,不敢看布丁,面朝窗口,手捏衣角,道:“你能不能请他来吃酒,就说是我请客。”
说完,不见布丁回话。转头看去,只见布丁已走到楼道口。吴翠莲紧忙追过去,把一张纸柬硬塞到布丁手里,“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完不成你也休想再见我。”
布丁这心别提多郁闷了。
一路闷头回到家中,看着布毛悠哉游哉抽着大烟袋锅子,又开始为布毛发愁。不一时,又想起吴翠莲,真是烦不胜烦。
翌日清晨,布丁早早来到王府,说有事见王公子。
王鸿涛在后花园晨练,召他入内,问:“你见我有事?”
布丁道:“回公子,有两件事特来禀告,一件是好事,一件是坏事。”
“哦,一天之计在于晨,先说说好事。”
“吴家小姐请公子赴宴。”
“哪个吴家小姐?”
“就是东门‘泰来酒家’吴掌柜的女儿。”
“哼哼,有意思。”王鸿涛一脸蔑笑。布丁看在眼里喜上心头,心想,豪门公子哥的眼界就是高,这回也叫吴翠莲吃上一欠,吃点苦头,方知道我布丁的好。
“吃个宴算什么喜事,你说说坏事。”
“坏事吗,太真道长为了财宝的事急疯了,他原本打算报官后,通过知府的关系将宝贝再弄回去。而今,眼见没了着落,便威胁小的前来做奸细。”
“什么?”王鸿涛丢下宝剑,来回踱了几步,道:“往我家安插奸细,这狗道胆子也太大了。区区一个知府给他撑腰,他就猖狂成这样。”
张洪在旁道:“既然这样,我们不如来个反客为主。”附在王鸿涛耳边这般这般一说。
王鸿涛笑道:“好办法。”对布丁道:“小子,你对我王家三番四次立下了不少功劳,你图的是什么?”
布丁道:“小子一介穷苦出身,能攀上王府这等豪门大宅,荣幸之至,岂敢再有他图。”
“哦,呵呵,张洪,你去通知账房,给布丁准备十两纹银。”
布丁佯做喜极的表情,“公子使不得。”
“哼哼,小子,你记着,只要你真心助我成事,本公子绝不会亏带你。但是,你要是跟本公子玩心眼,你就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子不敢,请公子放心。”
“银子不是白给你的,你得给我办点事。”
“公子请讲。”
“既然,他叫你来王府做内奸,那你做便是。该怎么做,不用我说吧。同时,你也得把狗道的事一一向我禀告。”“遵命公子。”
布丁拿了银子走出王府,王鸿涛望着布丁的背影,问张洪:“你认为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张洪道:“为了这笔财宝,我们把衙门和太真道人都得罪了。”
“哼,得罪了又怎样,你可知这笔财富价值几何?我粗粗算了下,这笔财富足够养活一支十万人的军队。眼下,朝廷正是用钱之际,家父若是将之捐给朝廷,圣上一高兴封他个两江总督也未尝不可能。哼哼,到时别说吴知府,就是济南张巡抚给他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