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琴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握拳,无意间触动了手上的伤口,疼得几乎叫出声来。疼痛触动了范晓琴的神经,她的头脑深处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我要报复!如何报复?范晓琴几乎不假思索就做出了决定:我手上的这一刀等于是章卫平砍下的,一报还一报,我也要还他一刀!这样,范晓琴就在次日给还在上海的章卫平发了一条短消息,佯称有十万火急之事,要求速返昆明。上述情况,章卫平当然丝毫不知。他接到范晓琴发送的短消息后,呆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范晓琴或者蒋兴发生了什么事情呢?章卫平还没有想出一个结果的时候,江芸芸过来询问了:“卫平,遇到什么事情了?”章卫平便说了短信的事。

如果在以前,江芸芸不会对这一情况产生什么想法,但是现在,她知道章卫平己是上了贼船身负重案的人,而她和章卫平绑在一起了,她离不开章卫平——其实是离不开“白粉”,所以,她要为章卫平的安全问题多加考虑。江芸芸一向认为自己能力强,智商高、情商也高,而章卫平在她眼里则是“老实头一个”,因此,此刻她有责任对这个“老实头”予以指点:“卫平你要考虑:这个短消息是否会是一个圈套?”“什么圈套?”“会不会是昆明警方指使范晓琴发了这个短消息——他们已经发现了你的情况,或者‘水镜先生’已经被捕,把你供出来了?”章卫平回答说:“我估计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为什么?”“第一,如果是‘水镜先生’出事了,凭他的素质,他不会把我这个对于他来说属于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供出来的。像他这种人,抓住后供也死刑,不供也死刑,所以警方没法使他开口招供什么的;第二,即使‘水镜先生’把我供出来了,警方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来抓我,因为警方打击贩毒犯罪活动的做法是‘人毒俱获’,否则,即使把我抓住了,我也不会招供,即使我招供了,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检察院、法院会把案子退回公安局的,就是说,他们判不了我的刑;第三,如果警方真的设局打我的主意,也不会让范晓琴出面,因为我跟她没有毒品方面的来往。”这一番话,使江芸芸不得不对章卫平刮目相看,暗忖难道贩毒能够开发人的智力?这章卫平原先十足是一个“老实头”,现在竟然有这种思维能力了!

但是,江芸芸还是对范晓琴的这条短消息感到可疑,反复想了一会儿,出了个主意:“你不妨给杜建设打个电话问问看。”章卫平点了点头:“这是一个好主意!”杜建设接到章卫平的电话后,把昨晚范晓琴打电话给他的情况说了说。但杜建设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他只说了蒋兴发病之事……第一句话就是:“卫平兄弟,你在上海?你赶快回来吧,回来救我!上次你给我的药已经没有了,我的毛病又发作了,我差点儿自杀呢!”章卫平相信蒋兴就像自己一样,所以他不假思索马上答应:“好!我回来,兄弟我今天就回来!”

章卫平从机场出来时,碰上了一桩使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他突然看见在众多接客牌中有一块硬纸上竟然用汉墨写着:“章卫平”三个字。章卫平一个微怔之后,那个持牌的男子到了他面前。“请问,您是章卫平先生吗?”这下,章卫平不由得吃惊了,随即暗暗紧张起来,寻思莫非让江芸芸说着了,范晓琴的那个短消息果然是“来者不善”?!章卫平并不是一个特别机灵的人,他一边摇头,一边却在问:“你是……?”对方微笑道:“是……‘水镜先生’让我来接你。”章卫平又是一惊,暗忖“此番休矣”!此人肯定是公安局的便衣警察,否则怎么这样说呢?他表面倒也没有显出异样,机械地点头:“哦!”对方收起了牌子:“章先生,请跟我来。”章卫平于是就跟着对方往前走,一直走到停车场,正寻思警察抓人怎么没把车停在附近时,已经随着对方在一辆黑色“奔驰”轿车旁边停了下来。章卫平在心里暗道:“自由到此结束了!”哪知对方把车门打开,他一眼就看见车里竟坐着已经中断联系数日的“水镜先生”!

“水镜先生”微微一笑道:“卫平,上车吧!”章卫平上车,接他的那个男子立刻发动引擎起步。章卫平真是喜出望外,因为这不仅证实了江芸芸猜测得不确,而且还解决了他的一个问题:因为他跟江芸芸已经决定一起贩毒,他正准备返回昆明后四处打听“水镜先生”的下落呢!但是,章卫平随即又有了新的惊惶:这副架势,“水镜先生”显然是特地前来机场接他的!“水镜先生”是怎么知道我乘坐这趟航班抵达昆明的呢?“水镜先生”显然掌握着一股黑社会性质的恶势力,他有能耐对章卫平的行踪进行监视。“奔驰”把章卫平拉到了昆明市内的一家高档饭店。下车后,“水镜先生”让那个男子把车开走了。然后,领着章卫平进了一间包房。服务员随即送上了精致的酒菜。“水镜先生”斟了两杯酒,举杯道:“来,卫平老弟,大哥为你接风洗尘,压惊祝贺!”章卫平一听就知道对方已经晓得江芸芸并没有把贩毒一事捅出去,但他还是把情况说了说,然后问那两条香烟是不是他设的局。“水镜先生”点头:“老弟,你问得坦率,我答得也明白:是的。这可是为了你老弟!”章卫

平不解地问:“为我?此话怎么说?”

“水镜先生”微笑道:“老弟,你也不想想,你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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