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翰青越嚣张,大金牙脸上廉价的谄笑就越灿烂,点头哈腰的比狗还像狗。赵翰青鄙夷地瞪了他一眼,真他妈的是贱骨头,这种人还就认这一套,老子越嚣张他就越孙子,索xing再嚣张一气地训斥道:“喂,大金牙,这些都是党国的秘密,你听到了不要到处乱说啊,不然你脑袋掉了可别怪老子没提醒你。”
大金牙一听自己堂堂的保安团的上士班长竟然成了大金牙简直郁闷死了,但是又不敢表示一点不满,谁让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陪着笑脸忙不迭地点头:“那是,那是,兄弟绝不会乱说。”说着又冲几个手下喝道:“你们几个也不要乱说,泄露党国机密格杀勿论。”众士兵也都连连拍胸脯保证,心里却把上司鄙夷了一番,妈的,还不是你好se惹的祸。
赵翰青拍了拍大金牙的肩膀笑嘻嘻道:“大金牙,你丫的是不是觉得老子特别嚣张?”
“不嚣张,不嚣张,应该的,应该的。”
赵翰青突然把脸一变骂道:“呸,老子嚣张是因为老子有嚣张的本钱,你一个狗屁不是的班长嚣张什么?竟敢光天化i之下调戏良家妇女!而且这个良家妇女身份高贵,岂是你能惹起的?如果我哥知道我嫂子被人调戏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赵翰青用手比划成手枪样子指着大金牙的脑袋,“砰”,他嘴里发出了一声枪响,说道:“你他娘的就是有一千颗脑袋也不够枪崩。”
大金牙被吓得魂不附体:“小、小兄弟,误会,这是一场误会。”
赵翰青见大金牙吓坏了,也知道凡事适可而止,不能把他逼急了,要见好就收,他突然又换了一副表情,如果刚才是刺骨寒风的话,现在就如和煦chun风,笑嘻嘻道:“不过,今天这事我不会跟我哥说的,省的他怪我没照顾好嫂子。”他又扭头对嫂子说:“嫂子,你也别跟我哥说了,哥一生气非骂我不可。”说着调皮地冲叶秋韵挤了一下眼睛。
叶秋韵从最初的惊慌失措到赵翰青在那儿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心里又紧张的喘不过气来,小叔子的瞎话一旦被识破后果肯定会更严重,谁知道事情到了最后起了戏剧xing的变化,刚才凶煞恶神的大金牙突然变成了摇尾巴乞怜的狗,听到赵翰青问她仍旧紧张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胡乱地点了点头。
赵翰青对嫂子的演技不太满意,也不太放心,害怕时间长发了再露出马脚,就拉了嫂子一把道:“咱们走吧,我哥估计等急了。”
大金牙急忙闪开,讨好地道:“请,请——”
赵翰青没正眼看他,大摇大摆地往城里走去。叶秋韵就像做梦一样稀里糊涂跟着赵翰青进了城门,这才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道:“翰青,你咋敢胡说呢,刚才可怕我吓坏了。
“嘿嘿,嫂子,我那叫急中生智,被他们当做乱党抓起来也左右不过是个死,干脆就赌一把了,想不到那些狗i的就是欺软怕硬,你看连进城费也省了。”
叶秋韵像看陌生人似的看着赵翰青,现在的小叔子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个文静羞怯的学生了,不但学会了骗人,连粗话也说出来了,细想想自从那场大火之后他似乎就有些改变,有时候让叶秋韵有种陌生的感觉,她幽幽道:“翰青,你、你变了。”
赵翰青吓了一跳,连嫂子也看出来自己的变化了,心道,能不变吗?硬生生多了一段记忆,瓶子还是那个瓶子,但是里面装的酒已经不是原来的酒了,潜移默化中自己的思维观念已经趋向顾南生活的那个年代了。不过,这事太过诡异无法跟嫂子说清楚,幸好有现成的理由:“可能是这段i子的经历的事情改变了我,任谁死过一回也会变个样儿的。”
叶秋韵神se一黯,是啊,经历了父母的惨死,小叔子自己也差点儿被烧死,他能不改变吗?就连自己不是也改变了吗?变得敏感多疑,内心里充满了自卑和忧伤。而这所有的一切还不是从自己身上引起的?每一次想起来这些她心里就充满了深深的内疚,也对小叔子充满了怜惜,暗暗发誓一定要照顾好他,以慰公婆的在天之灵。
南都城的市区很大,东西十八条大街,南北十八条大街,小巷胡同那更是不计其数。
盛鑫源商行在南都城算得上是一家很有名气的洋货铺子,一打听才知道是在卧龙大街。不过,卧龙大街是在西城,而赵翰青他们现在是在东城,到那里差不多要穿过整个南都城,二人边走边问就要耽搁不少时间,没有多久,天就完全黑下来了,街两边做夜生意的铺子里陆陆续续亮起了灯。
虽然这世道乱,但是,城里的夜晚还是很热闹的,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伙计们在店铺门口大声地吆喝着生意,还有浑身散发着浓郁劣质脂粉香气的女人突然像幽灵一样钻出来,她们的目标往往是那些穿长衫的人。赵翰青知道这些女人都是cao皮肉生意的。他一直担心这些女人会不会过来纠缠他,当着嫂子的面那岂不是很尴尬,但是,走过了几条街也没有一个女人理他,让他又有了一点小小的郁闷,不是他有什么花花心思,而是郁闷那些女人可能都把他作未成年人了,连男人的那种梦中羞羞事都有了一次,难道还不算长大了吗?想到这里,他心虚地偷觑了一眼嫂子,突然间恍然大悟,就是因为嫂子在身边,那些女人才没有人来纠缠他,她们才不会会愚蠢得当着一个女人的面去拉客。
路边夜宵摊子上那些吃食散发着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