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凌儿听到这里,心里也有些纠结。
比起在座的皇甫擎天和池凌儿,虞千双是现在唯一一个看起来比较轻松的人了。
佯装没看到两人的不自在,虞千双继续道:“掐指一算,三百多年已去,神女元灵也该修成正果了。小凌,若非你无意间饮酒给了封印以可趁之机,不然你还好好地呆在你说的那座雪山之上。不过也亏得这样,否则我还没法儿见到你呢。这或许,便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吧。”
“封印?酒?莫非叶无痕之所以称凌儿不能喝酒,便是因为此事?”皇甫擎天果然精明,时至此刻,情绪低落也能敏锐地捕捉到最关键的讯息。
他心里酸溜溜地忖道:叶无痕与凌儿当真是渊源颇深。
虞千双摇摇头:“我不认识什么叶无痕,这话儿我不能回答你。”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横竖事情已经这样儿了。千双,你还是带我们去取雪玉珠吧。”池凌儿见皇甫擎天闷着一张脸,心里也跟着不太好受,所以主动转移了话题。
相比起来,对于自己的身世,她倒显得不那么纠结了,反倒是他,让她看着有些不忍。
原本她就担心他知道封印之事后会不顾一切地为她寻求解封之法,而忽略掉现在最要紧的事情。现在看来,封印之事对他的影响,或者远远不止于此。
“既然是小凌要取珠子,我自然是一百个、一千个愿意,这也算是物归原主,少了我一桩心事。照说,我应该立即带你前去,不过……”虞千双一脸为难。
“千双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直说。”池凌儿也由不得蹙起了眉头。
虞千双勉强地勾了勾嘴角,叹道:“倒不是什么难言之隐,只是我如今内力受损,已经没有能力窥察雪玉珠的行踪。那珠子有灵性,若是就这么无头苍蝇似的乱找一通,是很难找到的。”
“没关系,你只要将珠子大略的位置告诉我,我和擎天慢慢儿去找就行。”池凌儿以为就是这点儿小事,不甚在意地道。
皇甫擎天却心细如发,早看出了虞千双还有未曾说出来的顾虑。
果不其然,虞千双从条凳上起身,绕着原地转了两圈儿,道:“雪玉珠并非死物,不可能静止在一个地方。实不相瞒,而今它在哪里,连我也不得而知。倘或真像其他珠子一样躺在一个地儿不动,这些年来雪山抢珠子的人多了去了,早将它给带下山了。”
“平素间,千双都是以什么方法得见雪玉珠的?”池凌儿心想,若是身为守山之女的虞千双都找不到雪玉珠,那么这茫茫山峦,他们要找出那颗珠子的确不容易。
虞千双道:“雪玉珠非我之物,也不受我所控制。只不过它身上残存了昔日友人的气息,所以对我较别人友善一点儿罢了。雪玉珠喜欢琴瑟之音,而且最喜以强劲内功幻化为琴弦,伴雪奏出的曲音。这是昔日神女所奏,若有此音传出,雪玉珠会受到感应,便会现身。不过我近来是没有这样的内功了。”
内功幻化的琴弦所奏之音?
池凌儿突然兴奋起来,转而满脸希冀地看向皇甫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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