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及笄呢,他不能那么qín_shòu不如,如今也的确不是好时机,他不能委屈了她……
正想着,施清如已先红着脸自他腿上弹开了,“门儿一直开着呢?那方才万一、万一要是有人……督主这心也太大了吧!”
一面说,一面逃也似的关门去了。
到底是大夫,哪怕从没有实际经验,懂的也比寻常未出阁的姑娘多得多,施清如岂能感觉不到韩征身体的变化?
纵一开始因意乱情迷没察觉到,后边儿也足够她察觉到了,立时羞不可抑,正好看到门开着,立刻决定以此为由,从他身上下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把眼下的尴尬给混过去。
韩征怀里忽然空了,又是如释重负,又是怅然若失,片刻才声音微哑的道:“的确是我疏忽了,不过你放心,没有我的命令,小杜子都不敢随便进院里,其他人自然更不敢了,所以关不关门其实都一样。”
施清如把门关好,有些不自然的走回榻前坐了,小声道:“话虽如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该小心一些才是。”
眼神飘来飘去的,就是不敢飘到他身上。
她如何不知道督主既敢如此,自然是笃定万无一失,只要是在他身边,就算是天塌下来了,她也什么都不用怕,他自然会替她把头顶的天又重新撑起来,他就是能给人以全然信任的力量!
韩征见她不敢看自己,声音也干干的,有些好笑,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后,觉得身体紧绷得没那么厉害了,方推了桌上的茶盅给施清如,“喝点茶吧。”
真是个聪明又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叫他怎能不爱?
施清如的确口干舌燥得厉害,余光见他推了茶给自己,忙端起接连喝了几口,总算觉得喉间没那么焦渴了,却还是想喝水,遂又把剩下的茶都喝尽了,粉湿的舌尖还无意识的探出来,舔了舔嘴唇,才终于意犹未尽的放下了茶盅。
对面韩征将她无意识,也正是因为无意识,便显得越发有种天真与诱惑混合在一起,因而有了致命吸引力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血瞬间又涌了上来,只觉脑子里“轰”了一声,手已抓住了施清如未及收回的手,咬牙低声道:“清如,我记得你是十月里的生辰,再过三个月,你就及笄了?”
施清如点火而不自知,道:“是啊,十月里我就及笄了。”
也就是说,他还得再等三个月?!
韩征已经可以预见接下来三个月,时间会过得多慢,他又得受多少次甜蜜的折磨了……半晌才道:“及笄可是大日子,那得好生与你热闹一番才是。等你及笄后,有些事,也可以办起来了。”
施清如先还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事可以办起来了?又为什么会要等到我及笄,现在就办不也一样么……”
话没说完,见韩征直勾勾看着她,眼神毫不加以掩饰,再想到他方才的反应……忽然就如醍醐灌顶般,明白过来了他的意思,整个人一下子如被点燃了一般,浑身都烧了起来。
忙忙抽回手,结结巴巴道:“督、督主,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想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一个谪仙一般的存在,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也没有凡人都有的七情六欲的,可、可你这几日却一再、一再……”
一再颠覆她的认知,颠覆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她简直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换了一个芯子,或者怀疑自己以往是不是眼睛瞎了了!
韩征让她说得啼笑皆非,揶揄道:“原来我在你心目中那么高的评价呢,‘谪仙一般的存在,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那你现在岂不是很失望?可惜你更失望的日子注定还在后头,等将来我们真正在一起了,成亲了,我脑子里还会想得更多,也会……做得更多,毕竟‘食色性也’,这世间就找不到一个真正不好色的男人,你怎么会以为我就能例外?”
事实上,他自己都有些吃惊,方才不过就听她说了一句‘督主,你回来了’、‘督主,我也很想你’,他便如丧失了浑身的理智一般,只想狠狠的吻她,只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那感情浓烈得他自己都意外。
大抵这便是书上说的“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了?
施清如让他直白的话说得脸更红了,斜晲着他小声道:“督主,你可真不害臊……”
她以前果然是瞎了眼,竟把大灰狼看成了小绵羊,可那又怎怪得他,就此时此刻,某人也是一副高冷禁欲,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啊,谁能想到他会做出那么狂热的事,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简直活脱脱一衣冠qín_shòu么!
韩征低笑道:“咱们两个人,总得有一个人不害臊吧?要是都跟你一样害羞,将来还怎么……总归我能者恒能,这些事都交给我即可。”
施清如哭笑不得,“能者恒能是这样用的么?原来督主不但脸皮厚,胡说八道的功力也是如此的深厚,我素日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呢!”
韩征道:“你如今知道了也不算晚。”
“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施清如忍不住翻白眼儿,可爱娇俏的不得了。
看得韩征的手又忍不住蠢蠢欲动了,想要拉她入怀,再这样那样一番,他如今不但是‘才会相思,还害相思’,更是‘才识情欲,万难自持’,也不知道过去那六七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