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织染,你在搞什么鬼?”
奕星已经完全不关心自己的头上是什么情况了,他的脑海中,一直在回闪着刚才珑织染的话。
没错,那个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女人,和珑织染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声音,竟然也没有丝毫的区别。
但是,气息不对!
那个女人的身上完全没有珑织染原本的气息,甚至可以说,她的身上一点气息都没有。
世间万物,总会有着自己的味道,哪怕是个死人,他的身上,也应该会带着死气才对。
可方才的那个人,干干净净,与天地,宛若一体,又仿佛超越了天地。
这很矛盾,可却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着的。
河水潺潺,凉风习习,那头顶乌云,不知道为何,竟然缓缓地散了开去,就连那酝酿了许久的天罚之雷,也在无声无息之间悄然消弭于天地之间。
“咳咳”
奕星又给自己的口中塞了一把丹药,一挥手,将那未推演完成的棋盘收了起来,便原地打坐,调息了起来。
“咳咳咳”
奕星边咳边呕血,那服下的极品丹药,竟然没有丝毫的效果。
那劫雷虽散,可先前留在他体内的天道之力,却仿佛扎了根一般,浸染了他的四肢百骸,融为了一体。
那些普通丹药怎么可能治得了这天道之伤。
好在,虽然体内的伤势无法治疗,灵力却没有丝毫的影响,运行依然流畅。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奕星睁开眼睛,看了看已经黑下来的天色,茫然地发了会儿呆,这才挪动着身体,想要将自己撑着站起来。
然而,他刚一动弹,脸色便忽然一变,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而他的额头,更是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奕星看着自己那不停颤抖的胳膊,一咬牙,硬撑着让自己站了起来。
然而,动作的幅度突然变得巨大,牵扯到他体内的伤势,那仿佛被千刀万剐一般的感觉,让奕星差点直接晕厥了过去。
“天道之力,天道之罚,原来是罚在这里!”
奕星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试着挪动自己的脚步,果然,他只要一动弹,身体便会传来凌迟一般的剧痛。
这动弹,甚至包括了他的一切微小动作,只要稍微动一动,奕星便会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所有人都以为,天道之罚,是死在它的雷劫之下,却没有人知道,若是侥幸活了下来,这残留的天罚气息便会根深蒂固地深扎在其身体之中,让受罚之人,日日承受凌迟之痛楚,直到将人折磨致死。
“想要我就此屈服?”
想通了天道之罚的玄妙,奕星忽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的脸上便浮现出疯狂之色。
“天道,你想要本座屈服,那本座便要试试,是你还是我,最先撑不住!”
说完,奕星咬着牙站直了身体,脸上的痛苦神色更是被他极力给隐藏了起来,若不仔细查看,必定发现不了他的异常。
然而,刚一抬腿走了没多久,天上忽然传来一声厉啸,很快,一只通体雪白的大鸟便落在了奕星的面前。
在奕星惊异的目光下,这大鸟忽然一扭头,将背上的人叼了起来,轻轻地放在了他的面前。
“珑织染?她怎么了?”
看着珑织染那仿若睡着了一般的面容,奕星眨巴着眼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奕星,快,救救我家主人!”
小泥鳅从珑织染的发间钻了出来,看着奕星急切地说道。
不用小泥鳅多说,奕星已经第一时间蹲下身子,伸手搭上了珑织染的脉。下一瞬,他便沉下了面容抬头,道:“她这是经历了什么?”
没有脉搏,契约兽却依然存活,且看这样子,他们之间的契约依然存在着。
这种情况,奕星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闻言,小泥鳅往常那千金难求的龙泪,此刻居然如同不要钱一般,扑簌簌地往下掉。
“我们也不知道,主人好好地坐着,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模样。不止如此,契约空间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回不去契约空间?”
这一下,奕星也看不懂了。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契约空间居然会被无故封锁,里面的契约兽出不来,外面的契约兽进不去。
再一听到珑织染失去意识的时间,奕星的脸色就变得更加精彩了。
珑织染失去意识,正是他的留下的印记消失的时候。而这中途,珑织染并没有清醒过来过。
那那个将自己从天罚之下救出来,和珑织染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是谁?
“这是她新契约的雪花雕?”奕星忽然将目光对准了一旁的雪花雕,心中有了计较。
小泥鳅顿觉有戏,连忙点头,道:“你可想到了什么办法?”
“办法自然是有,我们只需要去青龙国的祭司殿走一趟即可。”
哪知,话音刚落,小泥鳅直接跳了起来,干脆利落地拒绝道:“不行!”
“为何?”
奕星不解,心中微动,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轻而易举的就接触到了方才推演半天的秘密。
知道现在对奕星有所求,小泥鳅当即也不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最后更是咬牙切齿道:“若非本神兽实力未曾完全复原,否则,定要那个女人好看!还有那个什么墨王,本神兽一定”
一定什么,小泥鳅没说,但是看它的表情,这件事情,它怕是已经将全部的帐都算到了玄墨渊的头上。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