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国太子与东朔国二皇子明日即将启程回国,你速度快人去密切关注二皇子的动向,有任何事情即可來报我,再有,你派一个可靠之人前往京城,寻个隐蔽之地暂居下來,我会派人去联络,至于人手问題,你來安排”。
红鸾望着水涟月一脸严肃的表情,那倾城之容上竟布满了不怒自威之色,她沒想到主子如此信任她,平日与颜锦阁有联络的无非是红缨而已,而这个主子,她也只有一面之缘。
“是,主子,红鸾必不辱命”,红鸾跪在地上,一脸的坚定,水涟月轻叹口气,抬手将她扶起來。
“以我目前的处境,自是给不了你们任何,但,有朝一日,我若能全身而退,必不辜负你们的一腔忠心”。
红鸾呆呆的望着那张绝美的脸,心中一股热流涌进,眼眶顿时红润起來,“主子言重了,主子对我们犹如再生父母,能为主子办事,是属下们的荣幸,主子不必过谦”。
“事不宜迟,我要赶紧回去了,一切就交给你了”,水涟月再次打量了一番红鸾,转身朝着门外疾步而去。
眼看着罕城落门之际,水涟月马不停蹄地出了城,手中的马鞭用力的鞭打着马背,一路的颠簸,使得她有些精疲力尽,虽说内伤无碍,但这样一个绝佳的出城机会,她也不愿轻易放过。
一路之上,她警惕的环视四周,却未见任何异常之处,直到踏上官道,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來,她立刻勒紧缰绳,草帽下,一双凤眸含着凌厉之色紧紧的盯着路旁。
“你要如何谢我啊”?
只见路旁四匹骏马悠闲的吃着草,而马的主人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冷流云缓缓的从马后走过來,一身长袍衬托着他修长的身躯,几丝黑发被夜风吹拂飘起,妖冶的脸颊露着慵懒的神色,狭长的丹凤眼却含着一抹淡淡的寒意。
“你跟踪我”?水涟月抬起头,紧锁眉头望着冷流云冷道。
冷流云勾了勾嘴角笑道:“怎么说是跟踪呢,我是在保护你啊,若不是我,恐怕你的秘密就会被别人发现了”。
“你.....”,水涟月瞪了眼冷流云,干脆不再看他,扫了眼地上的尸体,淡淡问道:“可是楚亦华的人”?
“不错,正是他的人,怎么样,这下你可错怪我了吧”?冷流云也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转身缓缓走到水涟月面前,“这四人身手不凡啊,可见楚亦华也绝非善类,此番你出城之事,恐怕他早已知道了,也就意味着,你更要提高警惕了”。
水涟月蹙眉冷眼望着冷流云,轻哼一声道:“看來,你早就知道楚亦华与百里博弈勾结的事情了?却还在这里猫哭耗子,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
冷流云微微一怔,随后轻轻拍打着黑驹的脖颈,邪魅一笑道:“不错,我的确知道,但,我有足够的能力护你周全,告诉你又有何用”?
水涟月白了眼冷流云,猛然抬手扬起马鞭抽打在马背,黑驹四蹄如飞,快速的从冷流云身旁略过,“别以为我会感激你”。
一声冰冷的声音回荡在空中,冷流云望着水涟月策马而去的背影,只是慵懒的一笑,敛起眼眸里的狡诈之色,他抬手朝着空中打了个响指,只见身后密林里闪出两个身穿赤色紧身衣的人。
“主子有何吩咐”?二人单膝跪地,恭敬的垂下头道。
冷流云指了指马蹄下的四具尸体,淡淡道:“处理干净”,话音刚落,他拽过一匹马跨了上去,朝着相反的方向奔驰而去。
夜未央,京城华丽的街道旁,行人三三两两,小商小贩也已收拾好摊子赶回家中,除了那灯火通明的酒楼外,丝毫不见清冷,反而平添了一抹纸醉金迷的气氛。
水涟月将黑驹牵到楚家铺子前的木栓上拴好,一抹白影穿梭在曲径通幽的巷子里,转眼间,便來到水府的后院。
趁着还有些时间,她想去探望一下娘亲,顺便与水暮瑶说一说她与襄王辰逸轩之事。
熟门熟路的來到兰香阁,轻身一跃來至院内,只见娘亲的屋子还亮着微弱的烛光,她屏住气息轻手轻脚的來到娘亲屋子的窗下,却听到娘亲不住的叹息声。
“夫人,您也不必再自责了,小姐自有小姐的福泽庇佑,如今已然嫁入王府,您现在叹息又有何用呢?无非是苦了自己的身子啊”,巧翠望着四夫人有些憔悴的面容,忍不住安慰道。
“我知道月儿不肯嫁给煜王,即便我同意,又有什么法子呢,那赐婚的旨意是先帝传下來的,可....我一生不幸,却也不想让月儿走我的老路啊,本以为煜王不近女色,将來王府里只有月儿一人,比起那些三妻四妾的男子,她若用心,必能幸福,哪知....煜王竟早已有别的女人了”。
“夫人,您又何必听那孟秋荷的话呢,她说的话你也信啊,煜王若早有别的女人,不早就纳侧妃了吗,如今王府里还是小姐一人,您啊,还是早些休息吧,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倒苦了自己暗自伤神呢”。
四夫人长叹一声,任由巧翠服侍她更衣,转间,屋内的烛光熄灭,独留屋内叹息不止。
水涟月早已飞出兰香阁,她眼眶湿润,却极力的隐忍着,这个世间,惟独娘亲是真心待她,可惜,她沒有任何势力与能力,否则,哪能让娘亲总是为了她伤身伤心呢。
不远处的假山后,水涟月蹙眉望过去,守门的老妈子均不在内,似乎也沒亮着烛光,她思索片刻,一个闪身來到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