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噗”三叔祖还没有听完,就再也忍不住了,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心巧这话,说的虽然轻飘飘的,却犹如一支利箭,刚好打在了他们这群老顽固的要害之上。
三叔祖的一口鲜血喷出之后,半天都没有缓过劲来,只能对着心巧,指指,半天说不出话来。
倒是其他的族老们,已经怒不可遏“胡闹简直就是胡闹”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女人怎么能够进祠堂”
“女人要是进了祠堂,我们老赵家一定会成了方圆百里的大的笑话”
“女人要是进了祠堂,以后还有我们男人的地位吗”
一个个家伙,仿佛是女人的灵位进了祠堂,就是对他们那可悲的,只有在这小村子里,自己家的女人面前作威作福的男权,受到了大的挑衅一般。
一个个,都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
在他们的眼里,女人连名字都不配拥有,何况把灵位放到祠堂中供奉。
一旦供奉到祠堂里,祭拜的话,他们可是要对着这些女人跪拜的。
如果只是把心巧她奶的灵位放到祠堂,他们这些老家伙,也许还会为了银子认了
但是这件事开了先河的话,恐怕自己的女人,要是比自己早死的话,也会进入祠堂供奉,难道也要让他们,对着自己的女人跪拜祭祀吗
这里的几个老家伙,想想都觉得害怕,尤其是三叔祖,他自己的原配,早就过世了十多年了,这十多年来,他的小妾,又过世了三四人
心巧的提议,如何不让他吐血,要知道,他们这些族老们,每天都要去祠堂里上香祭拜祖宗的。
他们在跪拜的时候,总不能把女人的灵位,又拿到一边,然后跪拜吧
心巧这话,不但说这些老家伙认为心巧大逆不道。
就连一些女人,也认为心巧是不是疯了。
“大妹疯了吗居然让我们女人死后,也能进入祠堂供奉”
“男人拜了女人,听他们说,要倒霉一辈子的”
面对着他们这群老家伙的愤怒,心巧却仿佛没有感受到一般“看的出来,各位族老打心眼里都瞧不起我们女人”
“可是我今天倒要问问你们,你们哪一个又不是女人生出来的”
“女人十月怀胎,把你们生出来,就是为了让你们看不起的吗”
心巧的声音依然不大,但是却铿锵有力,犹如醒世惊雷,问住了这里所有人。
“可是自古以来,都是男为尊,女为卑,这可是古训。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古训不可违,祖宗的规矩,是不可变”
一名身穿长衫的,头戴纶巾的半老族老走了出来,他有秃顶,一身长衫上,补满了补疤不说,而且满是油污,散发出阵阵酸臭,也不知道究竟多久没有洗了。
在大妹的记忆里,心巧知道这老家伙叫着赵焕然,乃是赵村唯一的秀才。
村里的男孩子,都在他的私塾中读。
小时候大妹,羡慕男孩子读的时候,就会去他的私塾偷听。
被这老家伙一旦发现,就会对举着他那根长长的戒尺,在后面一边狂追,一边狂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种事,赵村长大的每一个长大的女孩子,都曾经经历过,在这赵村的女孩子眼里,这家伙就是她们童年恨的一个。
她们在背后,都悄悄的叫他“酸秃子,可恶,一生一世也娶不到老婆”这话还真就灵了,这家伙明明是个秀才,应该算是这里有文化的人,却就真的没有娶到老婆。
带着大妹记忆的心巧,一听到这老家伙说话,自然也不会对他客气。
冷冷的一笑说道“自古以来,不知道你的自古,是从何而来,我可是听说,上古的时候,只知其母,不知其父”
“照这样看来,自古的话,也应该是女为尊,男为卑才对”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听到心巧的反驳,酸秀才赵秃子加的怒不可遏。
“你还胡说九道嫩自古大姓,姚姬姜姓,那个又不是带着女字,你身为一个秀才,连这些字,也不认识了吗”
“我”
赵秀才怎么也没有想到,心巧不但说出了上古传说,而且还拿出了有力的证据。
“你你你认识字”
他本来以为,心巧就是一个没有学问的小丫头而已,只要自己胡乱的胡乱拽几句酸文,就能够把心巧镇住。
“我要是不认识字的话,还不知道,要被你们所谓自古,给瞒到什么时候”
心巧淡淡的说道,以前的大妹,确实没有读过,上过学,但是她却不是,她可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真正大学生。
说句不该说的话,不要说自己认识字,就算是给他赵秀才当老师,心巧都绰绰有余。
心巧的话,顿时就让赵秃子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不说,还让这里围观的女人们,一个个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上古是哪个地方哪里的女人可真好。比男人还有地位”
“不知道,应该是大虞王朝以外的地方吧”
“哎,要是我们有生之年,能在上古生活一天,这辈子也没有白活了”
心巧没有给她们解释,上古究竟是什么
因为解释了,她们反倒会认为,上古已经过去了,她们没有机会了。
而让这些女人认为,上古还存在这个世界上,就会在她们的心中,种下一个颗种子。
虽然说这颗种子,不会生根,不会发芽,不会让她们,现在就会去,跟压迫他们的男人们斗争。
但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