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花感觉自己要死了,没有放不下的人,没有放不下的事。既然如此,别人也能放下她。她人从寝宫抬出来丢到荒野,望着漫天的白云,满地的野草,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水会接手我的社稷呢?”话音未落一头巨型猛兽立在面前,她被吓的整个表情都凝固了,猛兽伸一伸懒腰,吐一吐气,正准备享用美食,银花放声大笑,说:“猛兽啊猛兽,你想吃老娘,你不知道老娘已经病入膏肓,吃了老娘你也过不了几天。”猛兽哪里能听得懂人言,一口咬下去,血水立刻呲出来,身上突然缺了一块肉岂能不疼。银花忍着疼痛说:“且将冷眼观野兽,看你横行到几时。”
猛兽又咬了一口,一边嚼着一边琢磨,表情十分痛苦。过了约莫四分之一个时辰,银花只剩一颗脑袋,她说:“你真是太过分了,居然最后才吃脑袋。”野兽张开四肢趴在地上,口吐人言道:“不吃了,现在我就看你死。”银花说:“我之前做了什么事有负于你吗?为何这样对待我?”野兽说:“没有,我爸爸告诉我,吃东西的时候一定不能一口咬断喉咙,这样食物就不新鲜了,真正的美食家,吃到最后东西都是活的。”银花说:“真可惜我生病了,否则你休想吃到我。”野兽说:“吃你并没有让我感觉自己中了彩,我觉得你并不好爱吃。”银花在这个时候已经支撑不住了,说:“我在阴间等你,你很快就会来陪我。”
银花咽气,人死如灯灭,所以死不可惧,让人感到畏惧的是有生到死的过程,越是接近死亡,这种恐惧会不断的加剧。当你上了一点年纪之后,你就开始担心自己的父母,也有人因为父母年纪大了老给他添麻烦,他便很不耐烦。作者特别是见到一些扮演儿媳这种角色的人,天天盼着婆婆死。她不光是在心里盼,扎个小人儿什么的,而是要说出来,不光是当着自己的闺蜜,还要当着路人,要不然作者也不会听到这样的话。
《红楼梦》的作者应该很喜欢女性,因为在这本书里,他塑造了许多具有魅力的角色。作者很喜欢晴雯,如果作者在生活中遇到这样一个人,人家可能看都不看作者一眼,在自己被歧视的情况下,你可能很难再去喜欢她。如果我觉得她很好,但觉得我是一坨屎,我立刻觉得她也是一坨屎。袭人是一个非常谦逊但极有心机的一个人,晴雯倒霉,也是拜她所赐。其实在小小的怡红院也有权力斗争。比方如果宝玉要茶,碰巧只有一个扫地的丫头在,她要是去倒了茶,立刻会被那些负责端茶倒水的丫头打骂,因为这不是一杯茶而已,这关系到她们的生计,她们都担心自己的角色被取代。人
间最寡淡的地方莫过于寺院,可寺院也有大小之分,有的寺院香火旺盛,有的寺院能拿到衙门的布施。和尚也有贫富之分,如果一座庙里只有一个和尚,这个庙的香火绝不可能是旺盛的。在五台山的时候,作者一直在想,为什么五爷庙和文姝院的香火非常旺盛,而别的庙宇表现相对差一些呢?后来作者是这么看的,文姝院和五爷庙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处在游客很容易到达的地方,正如地产商潘石屹所言,看房子的价值,要注意三个要素,就是地段、地段、地段。一个庙如果能盖在客流量最大的地方,自然会有人忍不住想去看看,有一个人肯给布施,就会有接二连三的人愿意上布施。经营一家庙宇其实不必怀着对宗教的虔诚,而言有做生意的头脑,这样和尚们才能过上好日子。
上高中的时候,作者很喜欢汪曾琪写的一篇小说《受戒》,后来再去读的时候,再难找到当初感觉。作品是不会变的,变的是人。当你变的不在年轻,当你没有了少年的炽热和狂想,文学作品对于你而言就起不了任何作用。因为在你的世界只剩下一样利益,一切人际关系都是利益的交换,这样的人该是多么冰冷。在单位作者就像是何小萍在文工团,何小萍显得很落寞,演员苗苗与何小萍这个人物还是蛮像,一样来自文工团,一样性格内向,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她的声音都在抖。没有办法想象她以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许她以后会非常红,但是性格发生很大的改变,也许她以后一直不是那么火,性感一直没什么变化。她是一个美好的人,作者自认为不配做她的粉丝,所以在微博上取消了对她的关注。
人都是这样,女性尤其是如此。一旦过了二十三岁,她就会变的越来越坏。曹雪芹只喜欢那些未出阁的小丫头,一旦出个做了妇人,她就不喜欢了。在心理学上面这个叫做初恋情结,这样的男士可能在心理上没有成年,但这类人里面有的很了不起。作者也是有这种情结的人,所以对虚伪和恶毒的接受力很低,对于那些老成世故的妇人玩的套路感到深深的厌恶,孤独终老又如何?老而无依又如何?比起这些跟一个自己无比厌恶的人过一辈子难道就很好吗?世界本是刑场,人生本是一次放逐,死于非命是常态,如果上天真的把这东西塞到我怀里,我亦坦然受之。
人至老死,不违背自己的初心,才是真正应该追求的。作者深深的相信,这世上有美好的感情,美好的人,而且可以找到实例,比如陆毅和鲍蕾。吃掉银花的那头野兽没有因为吃掉一个病人就染病,它反而在之后发生的一场瘟疫当中活了下来。这让它更喜欢吃人,所以它经常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穴居国子民的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