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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就知道，皆能出口成章，他也曾在花间月下，听过她软语轻吟。
这下倒有些好奇，她都看些什么书呢？
翻开来看，有古典，还有兵书。对，她几个哥哥都好武，功夫不错，想来耳濡目染下，也对排兵布阵了解不少。
这么想来，当年助自己夺嫡登基，莫家，真是出了大力的。
他突然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看看这些东西，把那些以前不知道没在意过的关于她的一切，全部找回来。
“，你被派到了杜美人那里，杜美人的性子，与莫贵妃有几分相似，不会亏待于你。这些东西，你选一样留个念想，其余的，都留给朕吧。”
小巧鼻头发酸：娘娘啊，您在天有灵，听见了吗？圣上，始终还是记挂着您的。
独坐在屋中，司徒慕将木盒里的书简一一翻过，待翻到盒底时，指尖所触，不同于其它。取出来看，竟然是一本手札。
翻开第一页，莫子歌清秀的字迹跃然于上。
司徒慕一页一页的看下去，就如同白昼来临前走的那段路，从黑夜的凄惶不安，渐渐走到那一缕光亮。
原来，其中所记，都是歌儿与慕哥哥的点点滴滴。
“这一日，我见到了这个男子，他苍白的脸，却有着掩盖不住的光彩。此刻心慌的不行，我救下他，可又不敢面对他，匆匆地逃掉了。”
“原来，他是皇子，我竟然，喜欢上了一个皇子。可我不想这样的，我只愿他是平凡的慕哥哥，天天守着我就好。”
“为何，芊芊也认识他，看芊芊的眼神，她应该也是喜欢慕哥哥的，心有些痛。他说谢谢她的救命之恩，云芊芊，你怎么能这样，我们从小玩伴，你怎么能把我做的，全拿去讨了他的温柔。”
看到这里，司徒慕目光一滞。原来，真的如此。自己被人追杀奄奄一息，昏昏沉沉中，只感觉一个姑娘救了自己。醒来，看见的是云芊芊。
此后，那张第一眼看见的脸，就放在了心里。可这，也并不妨碍他喜欢子歌，不妨碍她助他夺嫡，他娶她为妃。
错了啊，全错了。
再往下翻，字字都变了味道。
“当上贵妃又如何，他不可能是我一个人的慕哥哥了，那些美人，个个妖艳无双，是男人，都会喜欢这样的吧。”
“爹，哥哥，子歌心里，好苦，好苦……”
“司徒慕，你为何要这样对我，即便如此，我还盼望着你能看清一切。”
“世间已无莫贵妃，从此，只一个苟延残喘的莫子歌。”
句句如刀，剜的司徒慕心痛。
待翻到最后一页，那上面满布斑驳的泪痕，“我总盼着，从此携手两不疑，终至华发不负君。可是，负心的，先是你啊……”
终至华发不负君。
这一句，击溃了心底所有的逞强，司徒慕胸中大坳，泪落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