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原来他们是同伙
高风当然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戏唱得更足些,把玩具和钱都照收不误。
“谢谢,谢谢大伯!”
“大叔!你这样的摊子能挣多少钱?这样把钱向外撒,回去不怕老婆罚你跪洗衣板子?”一个小伙子看到摊主给高风拿东西又拿钱,高声朗道。
“你没看到这都是人家应得的?再看人家现在不是一个人走丢了没钱回家吗?你婶就是那样的人刀子嘴豆腐心,要是她在这里也会这样。”
这个时候做意的大多还是很讲诚信,虽然赚的钱不多,还是义字当头。
“都一个老大不小的孩子了哭什么哭?这不老师在这儿吗?走!跟我一起去办完事就回家。”童老师当然不相信这个小机灵会走丢,但作为老师还是很果断的答应高风的请求。
高风一手搛着孙悟空,一手抹了抹眼泪立时不哭了,跟着童老师向两位年轻人走了过来。
两个一高一矮的年轻人,看到童老师带一个弱知的孩子在身边自然不会想到会妨碍办事,就直接把他当作空气一样就是。
两个年轻人带着童老师和高风来到十字边的群众旅店。
这是高风做梦也没有想到可以进来的地方,不知里面究竟是如何气派。
群众旅店一楼餐厅,两排大圆桌横裂其中。说其是群众旅店是名副其实,水泥地板上一层厚厚的黑油腻,中午吃过饭的桌面上由于没有抹干净,引来很多苍蝇在上面横行肆虐,行人一走过嗡嗡作响跟人热情的打招呼似的。
服务台里边围着三个服务员,不知道的人以为她们在比赛似的织着毛衣,一边又拉着家常。四个人进了大厅,只有年纪较大一个阿姨抬头瞄了一眼,又继续织她们的活和家常,两个较年轻的服务员就是连眼皮也没有动过一下。
高个子年轻人向年纪较大的阿姨交了五元钱,要了一个四楼的房间。
服务阿姨拿了一个钥匙给高个子:“自己去,四楼三号。”又指着柜台下面一个满是油污的热水瓶道:“要开水就自己带上去吧!”
群众旅店还是国营单位,这些服务员干好干坏都一个样,旱涝保收,服务跟不上时代,这也是最后的苟延残喘了。
高个子看着满是油污的热水瓶皱了一下眉,就是想喝水也懒得提。
“小毛孩,去提高一下开水瓶!”另一个矮个子支使着高风,他可不想放过一个可以支使别人的机会,在自己的小帮派内只有被别人支使的份,这可是找个心里平衡的好机会。
童老师想过去帮高风,被高个子阻住:“他没事就让他提,我们还是快点上楼办正事吧!”
楼上过道昏暗,到处油漆斑驳,显出颓败的景象,不过传来不少吵杂的声音,看来还有不少人来这里住宿。
四零三房间里就是两张简易的床、一张小桌子和四张凳子。
两个年轻人和童老师要办事先时进去了。
虽然这地方没有想象中的华丽,但没有进过旅店的高风还是惊于它的宽阔高大,就在再后面左顾右盼。
同一层边上一个房间的门虚掩着,里边烟雾缭绕,还夹着一阵阵浓烈的白酒味从里面飘来。
“下!下!你这样慢腾腾地下牌把人的心脏病都要急出来。”
里面一伙人正在饮酒打牌,围了不少人在观看,一边闲聊着,一边喳喳的嗑着瓜子。
“不知大头和他媳妇睡觉会不会这样慢腾腾?要是心急的媳妇定会一脚踹他到床底下,找别的男人去了。”
“放心,这个就是豁了老命都不会让人沾便宜的。”
“疤脸,不要在这里斗嘴逞能,一个小毛孩和一个老人家都制服不了,说了也不怕脸红。”
“谁叫你提这败兴的事,从今以后谁还要提这件事,别怪老铁我不认人。今天叫大家来这儿玩玩就是凑个人气助兴,扫扫这晦气。”
房间里立刻死一般的沉寂了下来。
铁牛狮吼似的声音,一听就能听出来。
这伙混混到这儿来了,疤脸和铁牛都在。刚才高风以为县城还是一个大世界,没想到转了一圈又转到一起了,真是冤家路窄。
“老铁,不要生气了,我下的饵现在就有人上钓给我们送钱来了,现在正在四零三呢?”
一个年纪较大的人向铁牛说。
“老雕,还是你的智取好,不用吹灰之力就把大鱼钓来了,原来发财还这样简单。”铁牛又向着大伙道:“看看!看看!大家多向老雕学习,做什么事多动个脑子。来!还有酒的把杯子里的酒干了,为我们的军师干杯,也为我们远离晦气干杯!”
房间里一阵“咔!咔!”的碰杯声。
在这伙混混中,铁牛这个老大就是以力大如牛,猛打猛冲而出名,大家当然是以老大为榜样。不过今天受过了老道的教训才想到了老雕这个以智谋著称的人。
原来这个老雕就是高价收购童老师关金票的人,从童老师手中高价买了一百多元关金票后,让其深信关金票能兑大钱。
两个年轻人和老雕是一伙的,没过几天两个年轻人装着来收关金票,实际就是把大量关金票卖给童老师从中谋利。
高风一下转回了四零三房间。
两个年轻人看到门被高风打开,厉声警惕的说:“小孩先在外面玩一会儿,把门关上。”
高风没有理会他们,看到桌子上放着几沓不同面额的关金票。
“老师,我要拉尿,在什么地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