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稍等一会,少帅又是要见你!”郑规一阵疾跑追了出来,拦住匆匆而去的杨永泰说道
一脸诧异的杨永泰不解的看着郑规,心里不住的揣测这个神秘少帅留下自己要做什么,自己与他素不相识,刚刚自己的一番问话虽有引人注意之嫌,万一那位心眼太小yu图报复,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回想起来,也有些后悔刚刚的冲动,还没有了解那位神秘少帅的品行就强出头有心拒绝郑规的劝留,杨永泰又觉得说不过去,虽然自己不认识眼前的人物,但是看他和那位什么少帅的距离,就知道他的地位不低,贸然拒绝空有得罪人的嫌疑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编辑,就算是加上咨议局议员的什么,也只是在广州有些名气,和那位执掌一省的人物比,可谓是天上地下之别
杨永泰躬身一礼,恭敬的问道“请问兄台怎么称呼?”
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杨永泰,郑规也不由得暗自夸赞,前额宽大,眼中自有jing光闪现,很容易让人感受到他身上的儒雅之气,一看就知道此人定是学识超群之人
拱手一礼,郑规微笑着说“在下郑规,字子矩,光绪七年生人,我比你可能还要小上一些呢,兄台就先不要称呼了”
哑然一笑,杨永泰喜道“畅卿是光绪六年生人,如此倒是我痴长一岁了”杨永泰感受到郑规的善意,虽不明白缘由,但是也不会枉做恶人,顺势把话茬接了下来
“畅卿兄,以后还要多多交流啊”比杨永泰稍小一岁,一下子成了弟字辈,郑规有些纠结了不过想起孙复的交代,就打断了心中的杂念,“畅卿兄,这次少帅留你有事要说,我们还是赶快进去”
虽然跟着孙复已经两年多了,也算得上他手下数一数二的政事人才,不过郑规依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本钱可以和孙复抗衡,做事一如既往的严谨守规距,就算他是孙复的未婚妻表兄的这层关系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杨永泰怀着坎坷的心情,随着郑规来到了一处偏厅,和刚刚的那处大堂不同,这处偏厅并不大,装饰也不华丽,看上去是一个很普通的会客厅看到坐在主位上的孙复,正在品茶,杨永泰倒是放下了几分的,缓步走了进来,等着孙复开口
“少帅,我把人带来了”郑规轻声说道
孙复放下手里的白瓷茶杯,无奈的说“表兄,给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少帅,还叫我表弟就行了”
郑规脸se一板,说“以前我们是亲人关系,i常里全是私事,怎么称呼都可以,现在涉及到公事,自然是不能再向以前一样了”
低叹了口气,孙复也知道,以前自己没有扯旗造反的时候,无论是高州还是琼崖两地,都不能算有正规的统帅关系,顶多就是暗地里掌控,郑规更像是孙家雇佣的管事,而不是手下官员现在广东地阶都是孙复管着,俨然一副地方诸侯的姿态,再说亲戚称呼确实不大合适了
不再理会郑规的称呼问题,孙复把目光转向杨永泰,眼里满是兴奋和激动在孙复的眼里,这人就是自己的“诸葛亮”,这个时期,中国各式人才都开始疯狂的涌现,其中谋士一类的就有梁士饴杨度王锡彤杨士琦等人,但是要说的第一,则是非杨永泰莫属
老蒋就是靠了杨永泰的谋划,才能让红军被迫长征,如果不是太祖收拾残局,怕是就没了后来的新中国了
“杨永泰,字畅卿,高州大井镇人,说起来我们还是老乡”孙复起身道“我知道你是《广南报》的编辑,我看过你的文章,很犀利,也很深刻,道理讲述的也很清晰,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来嘛?”
杨永泰皱着眉头想了一下,不确定的说“是不是关于政党的事情?”
“啪啪”轻拍了两下手掌,孙复赞叹道“丘仓海称赞的人果然非比寻斥次是有关政党的事情,但也不全是”
“愿闻其详!”守字如金的杨永泰回话很简洁
“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召集广州的各界名流来这里开会嘛?”孙复自言自语说道“其实在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就已经和丘逢甲几人商议好了,国社党也已经算是成立了,今天召集这么多人就是为了把国家社会主义宣传出去,让更多的人知道说白了就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通过打压同盟会来宣传国家社会主义,想来明天的时候,广州甚至广东,乃至全国都会知道国家社会主义这个名词至于大家知不知道它意思其实并不重要,我也没打算现在就让他和同盟会对抗,国家社会主义到底怎样,不能单靠我自己来说,需要大家来议论评判,这样才能逐渐完善它”
“我留你下来就是消你能帮帮我,广东刚刚du li,需要各种有志之士来共同建设广东”
说完后孙复一脸期待的看着杨永泰,等着他的回复杨永泰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自己一向是自以为当世韩信张良之流,自毕业以后已近十年,颇有怀才不遇的感慨,现在面对孙复的招揽,杨永泰颇为心动,不自觉的就点了点头
孙复一脸喜se的说“这次我消你能成为第一批国社党的党员本来我准备让你直接担任革命z fu的官员,可是现在的革命z fu里面有太多的旧吏,还不到收拾他们的时候,我想让你先在国社党内部历练一下,过一阵子在插手政事”
杨永泰有些失望,本以为自己能够有个实战才华的地方,谁知道还是不能进入政坛似乎察觉到了杨永泰的失望,孙复补充道“现在国社党只有寥寥几人,丘逢甲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