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来得莫名其妙得突然,跟着弘历出巡的人只知道皇后病了,而且还是很重极大可能就不能好的那种,然后更让太后多了求佛之心,直接带着人就上了五台山,听说短期内不回来了,众人听得完全雾里云里,这一出又一出的,到底是哪样?

跟着的人不明白,留守的人就更不明白了。

“皇后病重?!”紫禁城里的筱黎拿着急报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比起太后突然带着芳贵人去了五台山礼佛,皇后的消息更让人吃惊,皇后出去的时候看着是成了一个林妹妹,可哪知道真的就这么不禁折腾,皇后执意要出去的意图,这个宫里怕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七阿哥便是活着,一个病身子也只能注定与大位无望了,所以,皇后想要再望那个大位,她必须得得再有一个嫡子,跟着皇上出去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只是,眼瞧着这机会竟成了皇后最后的谢幕,筱黎只觉得一切来得竟是这么突然,皇后,这是要死了?

呵呵——

“皇上特意让奴才赶回来和娘娘说一声,宫里这边估计得先准备起来,以防皇后娘娘那边真有个什么的话,好有准备。”这次送信的来人弘历派了吴书来过来,一为送信时好给筱黎讲清楚,二来也为帮着筱黎把准备做好,皇后说是病重,其实,最有数的便是弘历,要不然他不会做这样的安排。

“七阿哥那里——”皇后没能把永琮塞进她的储秀宫,于是,还住在长春宫的魏贵人就成了永琮的临时保姆,听说,皇后出门前放话魏贵人了,七阿哥活,你活,七阿哥死,你死!

那么现在,皇后病重无法对魏氏造成威摄,七阿哥那里就是一个问题了。

“娘娘不用担心,皇上说了,一切照旧。”吴书来一会儿就会过去传话,总之,魏氏现在的这条小命就拴在了七阿哥身上。

“皇上有安排就好。”弘历能有安排最好。

“娘娘,奴才这就先去长春宫传话。”吴书来也不耽误,这会儿,等着要准备的事情多着呢。

“嗯,你去传话后再过来,本宫先拟个单子看要准备什么,然后按着单子来,也不会乱了套。”筱黎点点头,这事得最先处理,否则,魏氏的那小思,这会儿上,筱黎没精力去收拾她。

“嗻”吴书来领命退下。

筱黎也拿来纸笔,细细写着,别的,她不再想,现在也不是想的时候,而是做的时候,而等吴书来再回来后,接下来一连串的忙碌也让她没时间想什么,直到皇后的灵柩出现在宫门时,筱黎才恍惚了下,皇后真的没了。

站在那儿,看着皇后的灵柩缓缓过来,筱黎看了眼头顶上的天空,她和富察氏,和高氏的过往结束了。

乾隆八年初,皇后富察氏崩,谥孝贤纯皇后,因为裕陵还在修建中,所以,其灵柩暂安于静安庄殡宫,待裕陵完工后,再择日迁入。

皇后崩逝,大家忙着皇后丧礼的同时也把目光放在了储秀宫身上,这里将会是继后出处吗?

相比于外面众人的各种猜测与打量的目光,储秀宫里的筱黎倒很平静,为什么,皇后这一崩,她就明白自己是那继后的肯定人选了,当年因为一个容嬷嬷她就怀疑过,现在不用怀疑,直接肯定了。

所以,她没有什么可煎熬的。

“主子,外面凉,不宜久留,进屋吧。”虽已入春,但春风里还带着些凉意,容嬷嬷自是不肯让筱黎在外面多待。

“没事。”筱黎笑笑,不过依然还是顺从着搭着容嬷嬷的手进了屋,她知道,大家这是都把她当瓷人了,就怕一个风吹草动让她成了第二个皇后,一点都不敢疏忽,筱黎也随了大家,说什么大家都听不进去,还不如不说了,左右就是被人照顾得再好一点罢了。

至于皇后会这样算是突然崩逝,筱黎其实是有些不明白的,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若真只是一个小小受凉什么的,她可没忘,不提别的随行御医,就弘历身边的张诚都不可能失手于一个小小的风寒,只是这个问题没人会告诉她,弘历回来这么久,显然也没有说的想法,或许她只能在自己心里想想了,到底皇后发生了什么,会让她这么猝不及防地病倒,病重,病亡。

皇后突然病亡的原因,弘历当然不会说,这事上一说一扯就能把他最不愿提及的那次污辱扯出来,他怎么可能说,要不然,要说,其实也很简单,几句话就行,皇后下药,然后伤了身,当初看着好了,其实病根是埋下了,这次出巡,弘历血淋淋般的真话让皇后不堪承受,结果埋下的病根一次爆发出来,而皇后再没力挺过来,就这样。

不管筱黎知不知道,她和皇后的仇算是到此为止了,所以,没了仇恨,筱黎偶尔也会感概一下富察氏与弘历怎么会走到了最后的这种相对无言的地步。

老实说,富察氏是最合适活在皇宫里的人,可为什么最后她失败了呢,现在想想,富察氏为了在皇宫生存下去学了很多,可偏偏漏了一点,如何去最好的经营她和弘历间的夫妻生活,特别是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下,她的夫君还是大清之君,富察氏显然明白得还不够透彻,你的一切都是这个被称为夫君的男人给的,所以,自然你的一切都应该围着这个男人转,可富察氏却自己在后宫转起来,这怎么行呢,其实这也是很多女人的错误吧,成天和女人斗有什么意思,你要真有本事,拉住男人,让他护着你,那才是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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