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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正是白沐。他中午休息过后,就先去了父亲应国公的书房拜见了父亲,又去了秋水居看望祖母。边疆不能长久没有主帅,他此次回来,能在家里待的时光不过短短十天。自然是想多和家里人多相处。
念及后日妹妹就要嫁出去,他便觉得非常舍不得,想过来再看看她。恰好祖母让他把嫁妆单子拿过来叫小七过目,也好叫她心里有个数。本来这事情应该是小七的父亲母亲,也就是他的二叔二婶来操办,但是……
不过,长兄如父。小七入宫教养前都是他带大的,这些事,他来做也是无可厚非。
只是他一想到几个月前见到那个人的场景,心里的怨怼之情就有点控制不住。
“二哥,二哥。”白锦踱步过来,看见二哥似乎是在发呆,便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哦,小七。”白沐眼前一晃,从深深的回忆中醒过来。
白锦转身,紧挨着白沐坐下。挽起他的胳膊,娇嗔地问道:“二哥,你来多久了。怎么都不叫我。”
白沐一愣,回想了一下,似乎自己在这里静坐了有小半个时辰。
“也没有多久,再说二哥哪里敢叫你。你起床气要是犯了,遭殃的还不是我?小时候叫你起来,二哥可都是做好了会被你打的准备才敢叫你的。我脖子上可被你抓过无数次啊。”
“哪有,二哥不要开玩笑。我这么乖巧。”白锦头一转,贴上白沐的肩,撒娇般说道,“不过,你刚刚在想什么,叫了你好几声都不理我。”
“小七,猜猜。”
“不,二哥告诉我。”
“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白锦仰头看了他一眼,复有靠上他的肩膀,才悠悠的说道:“好了,我猜完了。”
白沐只是笑,配合着问道:“猜的什么?”
白锦连脑袋都没有离开自己二哥的肩,悠然自得地说道:“你猜啊。”
“鬼丫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白沐伸手覆上白锦紧紧挽着自己的素手,拍了拍。
“还不是二哥你教导的好。”白锦吐着舌头答道。小时候每每让你猜个什么,你总是这么忽悠我,现在好了吧。山不转水转,风水可是转到她这里了。
“你呀,就是不学好,二哥我就这么点黑历史,可是叫你学了个彻底。要是被别人看到,岂不是太没面子。”
“二哥哪有什么不好,镇西大将军的威名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我还指望着你去作威作福,狐假虎威呢。”
白沐拿起手边的嫁妆礼单拍上了白锦的头,“净胡说。”然后把单子递给白锦。“你看看,心里也好有个数。”
“这有什么好看的,还是和二哥一起聊天比较有趣。这个,我一会叫木丹看就好了。”白锦接过,却又一点都不在意扔到另一旁的桌子上。
“这是你的嫁妆单子又不是人家木丹的。不许偷懒,自己看。”白沐虎了脸色,一脸严肃的看着白锦。
谁知道,白锦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这下直接抱住白沐的腰间,不停的撒娇道:“二哥,我懒嘛,明明有木丹可以帮忙为什么要自己看。以前你不在,我被拘束在宫里,每天都要看上好几个时辰的奏章,都看出内伤了。”
白锦躲在自己二哥的怀里,笑不可支的想:二哥果然是上过战场的人,抱起来太有质感了。未来的二嫂,你在哪呀?这么好的抱枕多抱一刻都是妙不可言啊,你现在还不出现真是太可惜了。
白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之前听传闻上尽是说寻暖长郡主聪颖端敏,他还以为他的小七长大成人终于知道认真做事了。
谁知道还是老样子,一个“我懒”就是理由。也不知道她之前随侍帝王面前是怎么熬过来的……想到这里,心里就是止不住的疼惜,但是原则还是不能变。
“那也不行,你自己必须得看一遍。”
“好,听二哥的还不行。”白锦嘴巴嘟起,不情不愿的答道。事实上,她极少会委屈自己的心意,不想做的事情那就是想法设法不做,总之是绝不亲自动手。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白沐就是白锦的例外。
曾经的日子里,只要白沐有话,白锦从不会不听。哪怕白锦并不愿意,她也会为了白沐心甘情愿妥协。
当然,这样的情况不过寥寥数次。对白锦来说,白沐是一个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让她觉得有道理的人。何况,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从善如流的人。
“对了,二哥。你给我的礼物呢?中午的时候我太兴奋就忘了这回事。礼物呢,拿来。”白锦娇蛮的伸出手,一副你不给我就不算完事的样子。
白沐却没有应声,更没有拿出任何的东西来。“怎么,没有礼物我就不是二哥了?”
白锦一点也不尴尬的继续伸着手,得意洋洋的说道:“我还不知道二哥你嘛,肯定有的。不要藏着掖着了。”
瞧着白沐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白锦忍不住绕到他身后,又掰开他的手,再检查了一下周围,有点不可思议的说道:“不会吧,真的没有?”
白沐只是歪着脑袋笑,一言不发。
“没有礼物,二哥还是二哥,不过……”白锦毫无坐姿的歪倒在椅子上,“就是有点叫不出口。”
“你个小没良心的。”白沐走到白锦身前,弯腰,点上了她的额前。
白锦盯着夕阳光影下自己二哥宠溺而无奈的笑,就知道“逼问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