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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救命。”
门外一个体态欣长,容貌昳丽的男子哭嚎着破门而入。
好在,木丹一根软鞭甩过去,对方立刻原地停了下来。
“何事?”
男子仰头,颇为胆怯的朝着白锦看了一眼,这才鼓起勇气大声道:“求郡主救命,后院……”
白锦手中的茶杯一顿,兀地想起清晨周越便以晨练为由去了后院,至今未归。
他被那群人围攻了?
白锦在心底生出这个让自己十分不长脸的念头。
“见过郡主,郡主万安。”
后院热气腾腾中,刷的跪了一地的人。
白锦放眼瞧去,挡不住自己嘴角的笑意。
这架势,怎么看怎么像后妃聚齐了给陛下请安啊。至于这最前面最为得体的越王殿下嘛,颇有些后宫之主皇后娘娘的姿态。
“都起来吧。”白锦此刻倒是有些想明白,为何那些皇子拼了性命也想坐上那个宝座了。
果然,一群人俯首称臣,跪地请安的样子,光是瞧着都觉得心情舒畅。
施施然在一旁的软榻上落座,白锦这才悠然开口,“何事这样兴师动众?”
周越朝着她眨了眨眼,双手抱胸道:“清晨无事,和几位兄弟切磋一下。毕竟,都是郡主的后宅之人,理当友好相处。若是彼此之间都不了解,岂不是让郡主为难。”
白锦朝着后方看去,嗯,不错,还真是友好相处啊。
放眼望去,十个里面残了九个,还有一个可以稳稳站着的便是方才去前厅禀报的。
“看来,几位都是拜倒在越王殿下的剑下了。”白锦微笑着,但眼中却是狡猾的嘲弄,“如此不堪,亏得本郡主还当你们是陛下选出来的人,有些本事呢。真是倒胃口。”
“回郡主,殿下暗中偷袭,此非君子所为。”
是那日口气颇大,目中无人的那个。
周越却是哈哈一笑,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这位兄台,你这话说的可不对。难不成,你身为郡主的家奴不事事以郡主的心意为上,还在固执于所谓的君子之道?所谓兵不厌诈,没听过?郡主可是最不喜欢愚钝还自以为清高的人了。”
那人顿时被堵得无话可说。
白锦心道,估计这位落败人家的公子哥恐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位一战成名的越王殿下会如此淡然自若地说出这般厚颜无耻,自甘堕落的话来吧。
只是……白锦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一身紧身玄衣,额前还浮着一层薄汗,胸膛一起一伏,浑身散发着浑厚浓烈阳刚之气的周越。
心道,她怎么会这么喜欢他这般的模样呢。
他真是对自己的优势了解的清楚,更是对她的心思把握的分毫不差。他的这副身子,她真是再如何蹂躏也不够。
“本郡主这个人呢,凡事都喜欢宁缺毋滥。尔等这般,实在是令我没有心情。既然如此……”
白锦话音未落,跪着的众人中已经有些在瑟瑟发抖起来。
“郡主开恩。”
“郡主饶命。”
“……”
白锦眨着眼,十足的无辜样,她好像还什么都没有说吧。
“放心,本郡主不会赶你们出去的。这么些俊美的男子,本郡主怎么舍得。”
这一上一下的,大喘气的让众人好不容易沉静下去的汗有飙升出来。“送你们去哪里好呢……”
“送去碧霄宫吧。”周越在白锦耳边低声道。
白锦眼中立刻绽放出光芒来,她微微一笑,抬手勾起周越的下巴,慢慢道:“深得我心。”
舅舅既然故意给她找茬,她就把这些人给他送回去。碧霄宫可也算是她郡主府的地盘吧,若是要这些人时不时地给陛下请个安,看他糟心不糟心。定要从根本上杜绝了舅舅在她和阿越之间搞破坏的可能才行。
“擦擦汗。”
周越却不接,愣是将身子移了过去,微扬这头,低声道:“求郡主恩赐,亲自给在下擦吧。”
白锦轻哼一声,终还是上前两步,细细地给他擦着额前的汗珠。
“你一挑十了?”
“当然没有,我又不是不知道要带脑子出门。”
白锦细细回想一番,总觉得哪里不对。手中动作一顿,她立刻将手里的湿巾甩在了周越脸上,“好啊,你在笑我没脑子。”
周越全然不顾自己身上满身的汗,热腾腾的像一团火将白锦圈在怀中,“和我在一起,你不需要用脑子。”
“嗯?”
周越俯身将她拉的更近了一些,“用你的吻就够了。”
唇齿交接的时候,白锦才意识到自己当真如周越所说,并未带脑子出门。否则,她怎么不知不觉中又被这人锁在了怀中。
并且,沉迷而无可自拔呢。
“咳咳咳……木丹求见主子,”
白锦连忙推开周越,“一身的汗味,快去洗洗去。”
“不和我一起?”
“得寸进尺可不是个好习惯呦,越王殿下,若是你坚持,我可不介意让你也去碧霄宫住上一段时间。”
周越耸耸肩,又在白锦脸上留恋了片刻才听话的像个忠厚的大狼狗一般,缓慢离开。
“主子,这是来自朱府的请帖。”
白锦一边平稳着自己的呼吸,一边伸手接过木丹手上的请帖。“朱府?哪个朱府?”她怎么不记得京都什么时候有一个敢给她下请帖的朱府。
周越裹着薄薄的丝质衣袍,胸前春光大露,脸上还存留着没有搽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