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院子,李长青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那位老人,身高不到一米七,穿着一件棉大衣,脸色红润,精神矍铄,一双充满了沧桑的眸子里不时闪过一道道智慧的光芒。
他的后面还站着一位中年男子,正是与李长青有过一面之缘的苏将国。
苏浅雪连忙走过去,不悦的说道:“爷爷,这么冷的天,您怎么还出来了,赶紧进屋。”
苏卫海呵呵笑道:“我是在屋里呆的时间有些长了,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再说了,有这个玉佩在,我也没感到冷。小李,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李长青不卑不亢的说道:“老爷子,咱们是一家人。小李这个称呼,显的有些见外,您可以管我叫长青或者青子。”
丝毫没有拐弯抹角,李长青第一句话就对苏卫海进行了试探。
如果他肯改口,那就意味着苏卫海同意了他和苏浅雪的事情。
相反,如果苏卫海坚持管他叫小李,那就说明他还没有承认李长青是他的孙女婿。
苏浅雪冰雪聪明,自然听出了李长青的言外之意,心中不禁有些紧张。
苏卫海当然明白李长青的意思,心中对他这种干脆利落的性格很是欣赏,哈哈大笑,道:“好,那我以后就叫你长青好了。”
苏浅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眼睛里露出喜悦的神色。
李长青则快步走到苏卫海面前,搀住他的另一条手臂,嘻嘻笑道:“您怎么叫都行。”
苏卫海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就是个猴子。给你一根杆子,你能爬到天上去。”
李长青道:“我这只猴子再厉害,那也逃不出您老人家的手掌心呀。”
苏卫海放声大笑,苏浅雪则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进了屋,李长青对苏将国笑道:“三叔,咱们又见面了,您还是那么帅气逼人呀。”
苏将国没好气的说道:“得了吧。上次我被你给弄了个没脸没皮,哪来的帅气。”
说穿了,上次苏将国和岳卿念他们就是去找李长青麻烦的,结果不但没有达到目的,反而被李长青给打的落花流水,算是丢大了人。
若非自己是苏浅雪的三叔,平日里关系不错,搞不好他的下场比他大嫂还要惨。
李长青道:“三叔,咱们那叫不打不相识。今天中午,我自罚三杯,算是给您赔礼道歉了。”
苏将国呵呵笑道:“行,这可是你说的。浅雪,你不会心疼吧?”
苏浅雪道:“他喝酒跟喝水没什么区别,我主要是心疼爷爷的好酒。”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气氛很是和谐。
苏浅雪给了苏方理一个眼色,苏方理立刻明白了姐姐的意思,道:“爷爷,姐夫这次来,还给您精心准备了两个礼物呢。”
苏卫海笑道:“长青,你酿的酒、做的玉佩还有那副唐伯虎的画,我都已经收了。你怎么又送我东西?”
李长青道:“那是浅雪的孝心,跟我没关系。我第一次见您,总不能空手过来,那未免太失礼了。本来我还在愁送您什么东西好,巧了,今天去潘家园淘到了一个九眼天珠,正好适合您。这可能就是缘分。”
苏方理打开盒子,将九眼天珠交给苏卫海。
苏卫海打量一番,点点头,道:“好东西呀。”
李长青道:“这个珠子被一位高僧下了清心咒,您戴在身上,对您的睡眠非常有帮助。”
苏卫海呵呵笑道:“我最近的睡眠确实不怎么样,长青,谢谢了。”
李长青道:“这是晚辈应该做的。”
苏方理扬了扬手中的卷轴,一脸兴奋的说道:“爷爷,真正的好东西在这里呢。”
苏卫海愣了愣,道:“浅雪刚刚送我了一幅唐伯虎的画,你们怎么又送字画来了?”
苏方理得意的说道:“爷爷,这可不是一般的字画,而是今天早上我姐夫在文轩阁亲自写的一幅传世之作,就连华夏第一书法家王维顺大师都自愧不如,秦文轩更是要花两亿把它买下,却被我姐夫给拒绝了。”
苏卫海望了一眼李长青,惊讶的说道:“长青,你还懂书法?”
李长青笑道:“从小跟我师父在道观长大,琴棋书画倒是都有所涉猎。”
苏方理道:“姐夫,你太谦虚了。爷爷,三叔,我姐夫在书画界,那可是了不得的存在,笔名是云阳散人,出道至今所有的书画作品就没有下来过一千万。”
苏卫海长年呆在四合院,虽然没有听过云阳散人的名号,但对这幅书法作品却很是期待,道:“你小子少废话,赶紧给我打开。”
苏方理答应一声,与苏浅雪将《满江红》展开,顿时一股强大无匹的气势弥漫开来。
苏卫海带上老花镜,走到近前,从头到尾认真观察了一下,赞道:“气势豪放,杀意磅礴,起承转合之间带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魄,可以说是字字如枪,字字如剑。难怪连王维顺都甘拜下风,这样的一幅字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传世之作,恐怕也只有古代那些大文豪方可与之媲美了。长青,你真是个全才。”
医术、功夫、术法、赌石、赌术、琴棋书画,普通人只要在一个方面能够取得成功,那就是非常了不起了,而李长青倒好,几乎是样样精通,这让苏卫海简直不敢相信。
一直以来,他都信奉勤能补拙的金玉良言,可看到李长青,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确实是有天才存在,不,李长青已经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