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也要输的有理由,听完她解释,苏秦只觉得胸口畅快不少,只是仍旧纳闷,蛇乃五毒之物,乐南祯竟然贴身饲养,不怕它反咬一口,立毙当场么,而且,苏小白是什么奇怪的名字,为什么要姓苏。
他很快就得到了一部分答案。
乐南祯伸出一只手指在白蛇头顶摸索,嘴里低声嘟囔着,“小白,快,叫爹爹。”
“苏某认输,乐楼主不要再欺辱在苏某。”
“欺辱,你觉得我喜欢你是在欺辱你?”乐南祯偏了偏头,如同一只赌气的猫咪,随时愿意伸出爪子挠他,“苏秦,你真的太得意了些。”
仿佛未听出她的不悦,苏秦缓缓地将话理顺清楚,“苏某似乎与乐楼主并不相熟,初次见面,乐楼主便坦诚示爱,苏某佩服,但实在不敢应是,还望乐楼主海涵。“
说完,他脸上便挨了一记,力度却不大,好似挠痒一般。
苏秦微微一笑,坦然受之,心中却是想起还在知守观时候吕芝希说过的一句话,“山下的女人都是水做的,但水亦有惊涛骇浪,难免拍打脸上,那时么,若是怪你,受这便是,若是无理取闹,扭头便走。”
然后他扭头便走。
“小哥哥,你要去哪里。”
小哥哥。苏秦的心悠的一颤,总觉得这声呼唤好似很多年前便听到过一般,分外熟悉却又如此遥远。他没有回头,但回答了她。
“回沧梧镇休息。”
须臾,便听到身后一声哀怨的叹息。
“晏伶衣,你喜欢她么?”
“什么?”前行的脚步顿下,“我与她不过初识,连友人尚不能算。”
“那你想想,是喜欢乐南祯的性格,还是晏伶衣的性格。”乐南祯喊道,“半月之后,我要你的答案。”
“这些没什么联系的。”他偏头瞥了一眼,未曾将这话放在心上。
或许可以动用苏家的力量查查乐南祯的底细。苏秦脚步不停,心中已在计量着若是日后知守观与冼陈楼针锋相对时该当如何。
知守观、苏家,冼陈楼、乐家?大概是这样了。
走神之间,苏秦忽而感觉后颈一阵凉风,似有什么东西扑向他的后背,未等有所反应,便被一人双臂成环圈住,动弹不得。
“乐南祯,你做什么。”
苏秦回过神,微有些愠怒,又觉得后背被那女子娇躯紧紧贴着,实在粘滞难耐,便挣扎着想要脱开,哪知他一挣扎,乐南祯反而抱得更紧,最后转而用一只手紧紧地勒住他,侧身贴向他的肩膀,苏秦心中秉承仁义道德,不敢轻举妄动,正想开口劝阻对方“男女授受不亲”一类的话,就被乐南祯用手遮住了眼睛。
是要下死手了么。苏秦暗道,也顾不得什么礼仪遵法,斗力不过,转而用内力挣脱。
“别乱动,我不会杀你。”女子温雅的声音带着惑人的磁性在苏秦耳边响起,仿佛被什么蛊惑,苏秦挣扎欲烈,乐南祯禁锢越深,无论如何挣脱不开,无形中放纵了她的作为。
“你要做什么。”苏秦自知难以脱身,不由怒道。
乐南祯却只轻轻一笑,借着他肩膀将戏面向上推开半片,露出线条优雅的下颌,还有浓艳如夏日焰火的唇。
鼻尖闻到泛着凉意的香气。她的呼吸愈发趋近,已能想象到她微微开合的唇,是那般惹人心醉。
“我只是,想尝尝你的味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