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出城进攻?!”趴在射击塔上眺望战场的林封惊讶地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只过来报信的瘟疫僧极度丑恶的嘴里。
怎么会这样?不是应该据城迎敌吗?达克里斯这狗娘养的怎么突然变卦了!
不行不行,现在丧钟氏族鼠人数量实在是太少,要是像个二傻子一样出去进攻,恐怕连骨头都要被哥布林拿去煲汤了!
生怕瘟疫僧再复述一遍命令的林封急忙指了指周围的几个丧钟高层,还有窗口外,几排站在城墙上畏首畏尾的氏族鼠,“撕心裂肺”的喊叫道:“我就剩这点鼠人了!怎么进攻啊!”
说完,林封一脸嫌弃地拽过瘟疫僧的手臂,将他拉到射击塔的窗口,指着远处走来的一千哥布林说道:“你看那黑压压的一片!随手一数都至少三千!我们的斥候绝对是瞎了眼,绝对的!还请您转告达克里斯大人一声,请他找好突击队的人选..不,鼠选!请他再斟酌一下!”
传话瘟疫僧没有说话。
发现没有效果后,林封只好咬咬牙,毫不吝啬的把几枚次元石硬币塞到传话鼠的破口袋里,在护着口袋上的破洞的同时,林封陪笑着说道:“丧钟氏族的忠心,日月可鉴啊!达克里斯大人就是把我的头拧下来当球!当碗!当夜壶!我杰瑞.丧钟也绝对不可能做对不起佩斯提伦氏族的事情啊!”
传话瘟疫僧不为所动,仅仅把林封塞给他的硬币转移到了没有破洞的另一边。
“哎呀...”发现这个瘟疫僧油水不进后,林封也只好使出自己的杀手锏了。
“达克里斯大人果真如此...那么在下也只好服从命令,以三百不到的兵力去硬抗三千哥布林大军了!”说完,林封站直了身子,用力的探出一口气,随后“面无表情”的朝射击塔的门口走去。
林封一边刻意放缓自己的脚步,一边自导自演地感慨道:“在下这么一去,怕是就再也回不来了,莫要感慨也不要感到惋惜,在下是为佩斯提伦氏族而死!纵然是敌众我寡,我也在所不辞。”
说完,林封又迈着步子朝前面移了几厘米:“唉...只是今后佩斯提伦氏族就再也找不到比我还要忠心的鼠人了!唉...可悲,可叹啊!”
站在边上的卡罗斯看不下去了,他轻咳了几声,然后向前迈了一步建议道:“族...”
“风萧萧兮易水寒那!”林封眼睛一闭,大声喊道。
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两滴眼泪后,林封突然转过身朝传话瘟疫僧走了几大步:“达克里斯大人绝对是被小人蒙骗了双眼,他肯定知道我丧钟氏族的忠心的,求瘟疫僧大人您去军阀大人那边再确定一下吧!达克里斯大人的本意绝对不是这样的!”
传话瘟疫僧没有说话,仅仅是撇过头看向窗外,打量着远处的哥布林军队,以此避开林封那张恶心的脸。
“唉...族长真是丢脸至极啊,这是跟哪个蠢货学的?”身上起鸡皮疙瘩的血牙打着寒颤想到,他现在可是处于闷热的热带雨林。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血牙也站直了身子,阻挡到“族长大人,我认...”
“壮士一去不复返那!”林封抱着瘟疫僧的大腿喊道。
“我们丧钟氏族,跟随达克里斯大人从南打打到北,从东闯到西!虽然没有立下太多的功劳,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苦劳没有那也有些疲劳的嘛!”
“我们氏族之前的确被魔鼠废都的动员令给骗了!他们上面说南境这边遍地次元石,到处都是没人要的食物,压根就没提我们是要和佩斯提伦氏族作对的!如今我们已然弃暗投明,达克里斯大人又何故如此啊!”林封假惺惺地哀求道,不知不觉间,他发现自己都有些被感动了。
但传话的瘟疫僧依旧是闭着嘴,仿佛大腿边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达克里斯大人这可是枉杀忠良!到时候没有了我这个大忠臣,说不定那些仆从氏族全都谋反了也说不准!”有些喊累的了林封喘了几口气,然后回过点神的他从地上站起来,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什么大招cd。
而后者显然是怕了林封的“招式”,急忙将林封推到一边,同时严肃地说道:“认识一下,【察哈卡多.荨麻疹】达克里斯大人手下的瘟疫头领,我可不是什么瘟疫僧!”
“啊呀...撞上硬骨头了。”感觉到不对劲的林封急忙“换”上了另一张脸,恭谨地站在察哈卡多面前。
察哈卡多先是指了指窗外那群还在调整队列的哥布林:“斥候眼没瞎,哥布林二十站一排,五排成一队,这里一共十队很好数的嘛,我看你才是眼瞎了呢!要不要用投石机把你扔过去再仔细数数?”
“额...我想应该不用。”林封咽了咽唾沫说道。
“不用了?不是随手一数三四千吗?有意思!”察哈卡多撇了撇嘴,指着塔楼里的丧钟高层以及外面的丧钟氏族鼠,笑着说道:“还什么选好突击队鼠选...你个蠢货知不知道,佩斯提伦所有的仆从军之中,就你丧钟氏族活的最多!”
“那是在下领导有方。”林封不害臊地反驳道。
察哈卡多听到这句话就不对付了,用力地拍了下林封的肩膀,然后将他拉到面前,鼻子对鼻子的低吼道:“领导有方?我看你就是畏战逃窜,逃兵一个!”
“要不是这样,你的鼠人这么可能活下来这么多!还是说,你丧钟氏族和废都联军勾搭上了?!”察哈卡多黑红色的眼睛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