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栖悦急忙缩手。疼吗?温茶怎么会烫。

九炎落立即覆上她的手,紧张的拉过来检查:“你怎么斟茶的!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悦姐姐疼吗?”

锦榕吓的噗通跪下:“殿下恕罪,奴婢学艺不精伤了章小姐,奴婢最该万死,求殿下开恩,求小姐开恩。”

九炎落厉目顿时扫过去:“你还敢求情!”

万静担心的伸头看过去,悦姐姐白皙的手背上有一点殷红:“怎么样?疼不疼,可别烫到了,留下疤就不好了。”

所有人闻言都趁了过去,关心的看着她。

九炎落已经拿出精致的药盒给章栖悦抹药。

章栖悦眉头微皱,想收回手,他用的力气很大她连动都动不了,栖悦心里一阵不耐烦:“没事,不过是吓到了,并不疼,茶水不烫,让她起来吧,多大的事。”说着又要收回手,依然不能动。

九炎落低着头,语气很冷:“伤了悦姐姐就是大事,自己的事都做不好怎么伺候人,去外面跪着,回宫后去领二十大板。”

锦榕咬咬牙,不敢有异:“谢殿下。”茶水明明没有溅到她,只落出了一滴还在桌子上,为什么就是她的错,锦榕有苦说不出,忍下眼里的泪水,去亭外跪着。

章栖悦表情平静的看过去。

锦榕眼里的恨稍纵即逝。

“何必呢?她还小,并不是故意的,再说我又没事,一滴凉了的茶而已,还是算了,怪不忍心的。”章栖悦的话很温柔,带着点点怜悯还有心疼。

“做不好就是做不好,悦姐姐不用愧疚,今日只是冲撞了悦姐姐,悦姐姐心善不跟她计较,若哪天冲撞了皇后、皇上,岂不是自寻死路,让她长长记性也好,去外面跪着,免得扫了大家的兴。”

锦榕默不作声的退到外面,离开了八角亭,锦榕委屈的哭了起来,她什么都没做。

小李子悄悄看了远处一眼,低下头不敢求情。

章栖悦没再说话,只是被握的很不舒服,想抽回手却不得章法,只能看着他把药膏涂在手上,直到他满意才松开。

权如儿目光复杂的移开目光,望着眼前的茶杯,什么都没说。

权书函微不可查的叹口气,章栖悦已经定亲了,她与十三殿下的这份情说什么都没用,何必看不开呢。

权如儿猛然抬起头对上哥哥的目光,转而柔柔的一笑,担心的看向章栖悦:“可是要让太医看看?万一有了伤疤……”

权书函微微颔首。

气的拉过栖悦的手,三下五除二把九炎落涂在上面的药膏抹掉,对着阳光左右看了看,鄙视到:“屁大点事,抹这些碍事的东西干什么,她常年拉弓骑马,怎么可能有事,以为都跟你们闺阁千金一样,什么都经不起。”

章栖悦拿出手帕,轻轻的把上面的药膏擦净,表情无奈,不知为什么,她不喜欢九炎落刚才的举动,好似并不是对她而是对另一个人:“扫了大家的兴,见谅。”

权如儿不再说话,觉得唐炙不是一般的会拆台,殿下竟然容他在一旁乱说。

九炎落看着悦姐姐,见她神情如常,没事才放了心,可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他觉得悦姐姐好像生气了,他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吃点上奶果?”

“恩。”

九炎落松口气,急忙起身亲自去船上弄,小李子想拦都拦不住,只好尴尬的道:“殿下……勤俭惯了,总忘了使唤奴才。”说完急忙追了上去。

章栖悦静静的坐着,对周围的一切布置都不感兴趣。

轩辕佳看出了什么,没敢说话。

万静望着九炎落的背影,心里有些失落,刚才他都没看自己一眼。

权如儿亦不开口,免得说错了什么,又得罪了‘真性情’的她们。

轩辕上拘谨的正坐,觉得气氛突然古怪更不敢再吭声,只是不解的看看悦姐再看看自家姐姐。

权书函也感觉出了诡异,本来很正常的安静,为什么觉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权书函看了一圈,猛然发现章栖悦安静的沉闷,而围在她身边的人自然而然的就不敢说话,场中的气氛,就因为她诡异的沉默。

权书函试着挽回:“十三殿下还是老样子,以前便如此紧张章小姐,现在也如是,难怪斥责小宫女,他自己做这些事可是能做到最好,待会儿,章小姐可要好好尝尝十三殿下的手艺,说不定哪一天想喝也不敢端碗了。”

章栖悦给面子的笑了,一扫刚才的不悦,恢复常态:“可不,我这可是吃一次少一次,要珍惜机会。”

轩辕佳也笑了:“沾悦姐的光,一会我也尝尝,说不定能长命百岁。”

章栖悦忍俊不禁:“真以为是龙血凤肉。”

九炎落正好端盘过来:“悦姐姐想吃龙血凤肉?这可为难十三了,悦姐姐告诉十三哪里有,十三这就去给悦姐姐取。”

章栖悦笑容可掬的嗔怪:“跟着乱打趣,你现在什么身份,我可不敢吃,你弄过来的果奶,还是自己吃吧,我怕前脚吃了,后脚就有刺史参我,这不,还坐了位翰林院七品典仪呢。”

权书函赶紧投降:“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看见了,见者有份。”唐炙自发的挤进来,把万静挤开了一位,坐在章栖悦身边:“还别说,十三殿下的手艺无人能及,当年把我请的大师傅都比了下去,悦姐就再没吃过我带去的东西,分一半分一半。”

章栖悦也很久没尝十三的手艺了,一碗冰冻碎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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