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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婉婷在这里等着,我和楚嚒嚒进去。”章栖悦收了绣品,面色不愉的踏入正院。

红烛焦急在门前走来走去,听着里面摔东西的声响,心里为夫人着急!

“我没说!我知道什么!你天天为那孩子谋划你还有脸了!”

“我怎么没脸!都是我的女儿!栖悦不要的栖影就不能捡吗!”

“不能!你把栖悦当什么!我又是短了栖影吃还是短了她穿,你四处为她奔走,不知道的以为我怎么虐待了她需要你当爹的出头!你现在有脸跟我嚷嚷!你做出那没脸的事情时怎么不想想合不合适!”

章臣盛气的脸色通红:“你还有理了!”

赵玉言冷静高傲,站在大厅里无所畏惧,如怒放的夏花,傲世一切杂草:“我行得正坐的直!对你所有孩子一视同仁!夫子教习一个也没落下,是你上赶着给她们挑最好的,也不看看是不是手伸的太长,管过了界,被人看不起!”

章臣盛被戳中痛处,脾气顿时暴涨:“我管过界!?你如果对栖影像对栖悦一样我用的着多此一举!不过是初慧殿的一个小小伴读,你为什么不为栖影谋划,是不是怕栖影比栖悦强,抢了你女儿的风头!”

赵玉言闻言怒火中烧:“我女儿?是,栖悦是我女儿,她该得到那些有什么不妥!栖影是不是我女儿就另说了,我好吃好喝供着她长大是仁义,怎么,她还嫌我这个母亲没有赐给她一个嫡出的身份心生埋怨了。有本事投胎到正经夫人的肚子里!既然没有,就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偏偏盯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你!你!终于说出你的险恶用心了!你这个恶妇!妒妇!除了自己的子女谁也不关心的婆娘,我要休了你!休了——”

门突然被打开,章栖悦一身淡紫色的长裙站在大门之外,面容严肃,气势凌人!

赵玉言为愕。

章臣盛一愣,见女儿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莫名的心虚:“悦……悦儿过来了……”

章栖悦走进来,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神情淡漠庄严肃穆,她淡淡的开口带着莫名的威慑:“爹爹刚才说什么?对娘的指责出奇的严重?女儿竟不知娘有这么大问题,需要父亲休妻。”

赵玉言不想女儿听这些,但看着女儿的样子,她好像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把她当孩子抱开,心里隐约觉得此刻的女儿跟平和嬉笑的样子很不一样。

“爹说娘对妹妹们不好,请问爹爹哪一点不好了,是给她们住的地方太宽敞让妹妹们害怕,还是吃的太好长的胖,亦或者请的女夫子太多,学的太累;还是金绥绸缎伤了妹妹们细嫩的肌肤,需要换成粗布麻衣?”

章臣盛被女儿突来的凌厉惊的回不了神,这是总对他撒娇,不如意就发脾气的‘乖’女儿吗?

章栖悦上前一步:“女儿没记错的话,栖影妹妹前些天一直在出门,做的是金玉小轿,穿的是蚕丝云锦,吃的是上好菜肴,送到是香茶瓷器,这些东西都是母亲亲自批审,为了让影儿妹妹如意,还特意打听了楼姑姑琴坊主的琴好,多加了一盆水中仙子才博得琴坊主相见,如果这样都是不贤惠,爹,您的休书还是写快些,女儿帮您拿去画押,省得您为母亲这样的妒妇耽误了您大好年华!”

说完章栖悦威严的看过去,目光阴寒、神态不懈。

章臣盛突然之间心中微凉,被女儿看的无所遁形,他怎么会不知道刚才的话站不住脚,但赵玉言此人不喜狡辩,反而越激脾气越暴,容易给人得理不饶人之感,但栖悦……

不,栖悦一直最听话,今天怎么:“乱说什么,你还小不懂事,出去玩去,楚嚒嚒带小姐……”

章栖悦没有动,笑了一下,像往常一样纯真漂亮:“爹爹觉得我不懂事,找位懂事的来如何,外婆还是大理寺卿,如果爹爹都觉得他们太小,不如让母亲进宫见见皇后,自请离堂如何?”

章臣盛被说的脸色通红,如果闹开了他颜面何存:“章栖悦你——”

赵玉言闻言立即跳出来:“章臣盛你冲我女儿吼一句试试!我现在就把你休了!不用你浪费一张纸!”

章臣盛气的险些昏过去,休了他?!但他绝对相信赵玉言做的出来:“好!好!——”

章臣盛真想冲过去揍栖悦一顿,都是她干的好事,但想到皇上有意让她为太子妃的话,生生压下心里的不甘心:“懒得跟你们辩驳。”说完落荒而逃,怕赵玉言逮住他要休夫!

赵玉言见章臣盛走了,拉过女儿让红烛进来收拾:“悦儿,干嘛跟他说那么多,不如意了休了就是。”

章栖悦对母亲思维无语:“可母亲不等于背了那些骂名成全了别人,娘明明是宅心仁厚的好娘,为什么要让别人误会。”

赵玉言闻言心神慢慢宁静,拉着女儿坐下,看着平时笑容灿烂的女儿今天为自己顶撞了父亲,心里一阵愧疚:“都是娘不好。”

“娘最好了。”爱她,对身边所有人好,府里的女人只要不是养不熟的基本都敬重母亲,只是她自己想不到自己多公允而已:“娘该多出去走走,成天闷在府里多不好。”

赵玉言闻言,没有接女儿的话,她嫁给章臣盛后就不再爱出门,除了几年前去忠王府,她都躲在家里,躲那些看笑话的脸色,躲那些是非,说白了她觉得没脸见人。

但要说她欠章臣盛什么,她觉得没有,地位她给了,女人,后院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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