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滔沉默的垂下头,目光前所未有的寂寥,刚才的一箭,他竟然输了]

陶滔看着自己的手,伸展又闭上,最后无奈苦笑,输就输了,没有什么输不起的,他陶滔不至于为了这件事一蹶不振!

陶滔瞬间抬起头看向赢了他的裳公主,却突然发现那人竟没有以胜者的姿态站在位置上,陶滔不禁苦笑,在他说服自己承认输了时,她竟然没有看他一眼,他算什么?在她眼里是不是赢了他并不是值得重视的事?

陶滔第一次被人如此忽视,却无话可说,先不说前面公主赢了几局,已经疲惫,就凭她刚才毫无犹豫的一箭,对箭术的自信就已经超过自己,他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玄天机静静地望着回到原位的九炎裳,她比她的母亲更自信,几乎在陶滔出手的一刻,就断定陶滔输了,这份自信没有千锤百炼的箭术做不到,不愧是皇家仅有的公主,九炎落下的去狠心,教养唯一的女儿。

玄天机突然说话了:“下来吧,你输了。”

陶滔知道,剩下的两箭优势根本不用比,彼此的实力昭然若揭,远不用浪费剩下的时间。

陶滔突然走向九炎裳。

九炎裳疑惑的看向他,还有两箭?快敲锣了他为什么这时候离位?

陶滔站在她面前,单腿跪了下去:“公主万福,臣下认输,公主箭法出神入化,臣下不及公主。”

九炎裳见状,淡淡的勾唇没有笑出来,只是实事求是的摇头道:“陶大人何必妄自菲薄,你是战场上验证的重臣,我不过是射中了两次红心,就凭此便说比陶大人优秀,裳儿不敢如此自大,陶大人马川一战的箭术有目共睹,裳儿心中佩服,不过……呵呵,刚才确实是本公主赢了,陶大人承让。”

陶滔闻言,不禁也释然一笑,想不到自命不凡的他竟然只走了两关,真是一个沉重打击:“臣下告退。”

九炎裳挥挥手,安静的等待下一个对手。

众臣突然忍不住有些紧张,从刚才等着看戏,到现在呼唤千万别轮到自家儿子,或者是儿子不要输的太惨,陶大人输了又如何,他最起码与公主四箭平局,陶大人前面的参赛者可都是三箭被全部秒杀。

李陌没有因众臣的想法喊慢手里的名单——下一位余公子——

无论这位余公子对封益多么歌功颂德是建立在家族的基础上,论个人势力,能让余家把复兴重任落到他身上的人,实力岂会差到哪里去,但是,他不尚武。

余行走颇为尴尬的走过来,只一箭,他沉默的下去了,甚至不敢回头让她知道,他是那天与她有一面之缘的男子。

权书函默默的看着,微微叹息,心情依旧平朗,少年风发,遇到点搓着也是好的,周国这些年的胜利险些让他们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下一位,聂将军——

众臣的目光一瞬间集中在聂荣阵身上,甚至有些迫切和紧张,以自己都不知道的期盼,希望聂荣阵能赢,一定要赢,仿佛赢了就能证明些什么。

但是能说明什么人,前面已经输了那么多人,周国的一方臣子虎将箭术不及公主已经是铁定的事实,就算聂荣阵赢了,除了说明他本身厉害能说明什么?

聂荣阵看眼不远处陶滔投过来的视线,又瞬间看向如千百一次没有看对手一眼的裳公主,心底暗暗发誓,他会让她回头的哪怕只是一瞬间!他一定会!

聂荣阵上台。

威名直逼其祖父的少年才杰,同样引来了无数女子偷偷的侧目,此刻不管多少人因为他的身份或者他的能力心生懵懂,都改变不了他正为另一个女儿而战的事实。

九炎裳依旧没有看他,不是自大,是没有必要,名字如雷贯耳也好,不熟悉也罢,对她来说只是名字,上辈子她不认识他们,她的生活与他们无关,这一世她依然是公主,未来生活依旧与他们无关,又何必记住,该记住他们是她皇兄。

九炎裳没有野心,也不觉得周朝只有两位皇脉,她应该从中谋划些什么,她不尚权,只想安稳的过简单的生活,没有生命无法承受的压力,没有那么多是是非非。

这么想来,她觉得皇兄是沉重是,他肩上压着整个大周朝,且是版图越来越大的家国,他不可以失败、甚至无权退缩,除了他周国再无第二人能为他分担这片江山,压制富贵江山中层出不穷的豪杰。

所以皇兄只有更优秀,比所有人都优秀很多,才能站在高位,抑治蠢蠢欲动的人们。

她非常愿意在此时为皇兄分担些什么,所以不在意在所有人没有脸面!

聂荣阵咳嗽一声,像往常一样停歇后,竟不知为何响起刚才上台时高远的话‘你不要咳嗽,传染了她怎么办?’聂荣阵有些苦笑不得。

聂弓凯神色紧张,谁都输的起,他们家却不行,不是不能输,而是如果能赢必须赢,因为他们是战将是疆场上周国的英魂。

此时,玄天机再一次生命力旺盛的从打击中回神,拉着突然间沉默到不睡觉的土地,坐在自己身边问:“你觉得聂荣阵有几分赢的把握?”

陶滔神态专注的看着产中的两人,除了局势,他发现自己竟然开始专注裳公主看了其他男人几眼?可能因为赛数太多,九炎裳越来越不爱看身边的对手是谁。

陶滔觉得这样非常好,简直好极了,首次觉得自己既然输了,聂荣阵也输了就好,至于将领们的面子,不要也罢!

玄天机见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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