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漩涡内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更加邪异,我们一行人在其中不知道漂流了多久,渐渐地,我只感觉我的意识和记忆都开始随着四周不断涌现的混沌而在快的流失,也许这样过不了多久,我甚至就会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了。
就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我们才终于停止了漂流,当双脚再次踏在地面上的时候,我猛的打了个激灵,原本已经浑浑噩噩的意识才越的开始清明起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有些不满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我寻声望去,却现是斋祀,他似乎并没有受到刚刚那条混沌通道的影响,在略微打量了周围一圈之后,他双手叉腰,不住地摇着头。
八神庵此时也清醒了过来,他看了看我们现在身处的环境,也是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说起来也是古怪,眼前的是一条大概十米宽的笔直的长路,一直延伸到不知何方。
连天空都是淡绿色的,上面还漂浮着漆黑色的云朵,而在道路的两旁,则是一望无际的原野。
其实说是原野也不恰当,因为在那之上并没有任何一株绿草的存在,取而代之的则是无数血红色的妖异花朵,密密麻麻不计其数,那颜色红的刺目,仿佛花瓣内有鲜血在流动,放眼望去,不禁让人有一种置身于血海之中的压抑感。
所有人都66续续的清醒了过来,当然,那个被祸忌抱着的小孩子依然是昏迷着的,如果不是感应到他体内还有微弱的气息,我甚至怀疑他已经死掉了,看来应该是斋祀那些人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让他的意识一直处于沉睡状态。
“这里就是天之封印内的世界?”墨爵淡淡的声音传来,他询问似的看向炎帝说道:“传说天之封印内的不是上古时期的天界吗?为什么这地方的邪气会这么重,该不会是你使了什么手段,将我们故意引导到了错误的地方,想在这里跟我们同归于尽吧?”
“哼!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炎帝听到墨爵的话,顿时冷笑了一声,说道:“我的职责只是看守天之封印而已,至于封印之中的世界,我同样是第一次进来,这里究竟是不是什么天界,我也不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墨爵的眉头挑了挑,不依不饶的问道。
“这些血红色的花…”炎帝的眉头也是皱了起来,他沉默了好久才说道:“很像是传说中的彼岸花…”
“彼岸花?!”奇怪的是,墨爵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大变,这让我们都有些不明所以。
“喂,彼岸花是什么?”莱娅悄悄走到我身边,低声的向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摇了摇头,我也是无奈的回答道,按理说墨爵身为一个神,什么东西没见过,为什么会在听到这种花的名字时候变得那么震惊。
而八神庵同样是一脸迷茫,看来他也不知道这种花究竟代表着什么。
“彼岸花是什么东西?”终于,最后还是斋祀忍不住了,他开口对炎帝和墨爵两人问道。
炎帝并没有说话,墨爵却是先开口了,他用手捏着下巴上的胡渣,神色凝重的说道:“彼岸花,也被称为冥界之花,传说是盛开在冥界黄泉路两旁的血色妖花…而那些进入冥界的彷徨灵魂,最终都会化为这些彼岸花中的一员…”
“冥界之花?…”
听到这个称呼,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哆嗦,如果这些邪异的红色花朵真的是彼岸花的话,那岂不是说,我们现在脚下的这条,就是传说中直通冥界的黄泉路了吗?!
“等等,不是说天之封印是用来封印上古时期的天界的吗?怎么突然变成冥界了?”我马上站了出来,对着墨爵质问道。
墨爵皱了皱眉头,随后淡淡的说:“没人说这里是冥界,况且,真正的天界是什么样子我们谁也不清楚,也许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天界也说不定。”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我们,竟然自顾自的向着前面走去。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最后也只能跟着他向前走,毕竟摆在我们眼前的只有这一条路,即使这真的是黄泉路,我们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上一遍了…
一路无话,我们一行人又走了许久,在这个诡异的地方,时间的流动似乎都变得不正常起来,让我有种好像才过去几分钟,又像是度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的奇妙感觉…
就在这时。
“前面已经没路了。”炎帝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和墨爵两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此时听他这么说,我的精神也稍微振作了一点。
抬头向前望去,入眼的却是一片漆黑,深邃又不详的黑色,无论是我们脚下那条路,也或者是两旁一望无际的彼岸妖花,所有的一切似乎在这里被一把无形的利刃齐刷刷的斩断了,只剩下一片漆黑的虚无。
“我感觉不到前面有空间的存在,看来应该是有人截断了这里的空间…”墨爵皱了皱眉头,他眼前那无边无际的纯粹黑暗,沉凝道。
“是有人故意截断了这段路,不想让我们到达被封印的世界吗?”我想了想开口道。
随着我话音刚落,墨爵和炎帝等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到了我的身上。
“也不排除这样的可能。”炎帝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我觉得那个截断空间的人与其说是阻止外面进来的人,不如说是为了防止那些龙家的‘放逐者’从封印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