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场新的夜月,街道上安安静静的,灰茫茫的天空中残留了一道痕迹。
驶向远方她说过,她还会回来的。
打败她又放了她,这本身就是一个莫大的耻辱,更何况这一次,不仅仅是找到伤了她的那人,更重要的是来借些米粮。这都使她往同一个地方去,林宅,那里有她要的答案。
潜伏在房瓦之上,警惕着周围的一切情况。突然看见男子执着一盏灯火在院中行走,慢慢的走出了进了间房,他在门口迟钝了一下,随后才推门而入。
难道发现了自己,不可能,他的耳朵再好也不可能听见我的动静啊。
顺着室外看了过去,屋内散发着幽暗着的黄色光芒,有一口火炉立于房间的正中央,几根长剑插入其中。
其中一把她十分的熟悉,是当初伤她的那把剑,想必刚刚那个人定是伤她人,这个仇必须报复回来。
她决定半夜去偷,因为她也是一个飞贼,她不想惊动于他,否则勉不了又是一场刀光剑影,
炉旁有着一张床,离的不是很远。躺在上面可以嗅到迎面而来的玄气味道,和灼眼光芒。
半夜里他睡熟了,屋内的火光依旧燃着。他的面容就在这种闪动中宛如静然,侧过身去,这一切都仿佛与他无关。
门轻轻地被推开了,吱吱的响劲声时常在他的耳边响动,跟往常无异,没惊觉到他的睡意。
她的动作很灵巧,多年来练出来的身法岂是别人轻易发现的。
她走到火炉前,它的身体发出了悠扬淡绿色的奇异光芒。走近了那把长蛇剑,清晰之间看到体内镶嵌着几颗碧绿的宝玉,能达到如此精湛的技术,其铸造功力定然非常之高。
这是一把很奇特的剑,软中带着钢,只有一些铸剑大师才可以完成此剑。
剑身插入了火炉中,随着火炉内火焰的融合,剑身也形成了一层淡红光的护光。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它,此时的温度却是极高,皮肤上的滚烫倦袭而来,那一刻她猛然松开手来,下意识的叫出声来。
顺势感觉到了胸口被一柄剑抵住了,芝绿的荧光印入她的眼中,抬起头望着那张脸孔。
上次光影太黑没有看清他的脸,只是隐约觉得声音似曾相识。
没有想到他的动作如此之快,远远超过了自己,但是更为重要是她认出了他,浔阳湖畔,溪水江头。
“是你?是你伤的我?”她惊讶道。
“真是冤家路窄。”
那日她也有去追过,后来发现早已没了人影,现在想想还是败得情有可原吧!
“为什么还要回来?你知道吗,你今天会死在这里。”他皱着眉,剑儿指她的容颜。
“我说过,我还会回来的,我不怕。”她不惧怕他的眼睛,盯着他死死的,毫不退让的眼睛。
“但是我也说过,再遇见你时就是你的死期。”他怒气横生。
“你要杀我吗?为什么?”
“你就是一个疯子,见谁不爽就杀谁?”他口齿铮铮的咬住,李凤儿看着他泣着的血丝,双眼中疑惑不解,不就是玩他一下吗?至于会出发出可怕的咆哮吗?
“这是一个杀手的准则,只要我收了钱,杀谁都是杀。”她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份,命都在对方手中,只要弹指一挥间,她便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原来你就是那个杀人如麻的李凤儿,怪不得行事加此之狠毒。可是那也要看是杀谁啊?”
他的身体轻轻颤动。他不知道他爹临终为什么不要他报仇,若不是老人临终前言,他怕他会忍不住杀了她。
将手中的剑器放下,反手递给了她的身前,“你不要想要吗?要就拿去,请你以后别出现我的眼前了?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他的眼神中抖然少了杀气。
那张冰冷的脸蛋半信半疑的接过此剑,转手尖颠指在了他的胸口处。作为她这一行的,他两次将剑指向她两次又都放了,这经是犯了她的大忌了,没有一个对手可以活着。
他瞪着她,眼发出犀利的眼光问:“为什么?”
011
剑尖抵着他。
李凤儿问道:“可那又为什么你虏我却又不杀我?”
“现在的我只想杀了你。”他情绪颤动着,若是一不小心,怕真要了她的命。
他的脖子流出了鲜红血滳。
李凤儿大声道:“为什么不动手?”她最讨厌别人羞辱她了,那比杀了她还难受。
他转而不答,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也非他所愿,只是心中一股恨意驱使他这么做得。但是他就是下不了手,不知道是她落入水中的那一幕,还是爹惨死的景象所牵绊住。
剑柄一转,靠在他的下鄂上,紧贴着寒意让他感觉到了生死一线的危险。
“我讨厌别人用剑指着我。”他瞪着双眼,愤怒的说道。
“我也是,但是你指了我两次。”
田源将右手伸开划过,火炉之上另外一把长剑被他持在手中,竖直挑开长蛇剑。
长剑快到令人发指,李凤儿即刻举起长蛇剑,与之一战。田源用普通长剑无疑,竟然同样是快的出奇,让她惊讶不已,看来并不是剑的问题,而是本身技艺不精的问题。
府宅里的家丁们纷纷出门寻找他们失踪的家主。灯光透亮的树林深处,两道闪动的黑影打在了一起。
若是田源回不来,这家主的地位怕要是换人了,倒是让其他人高兴了一番。
碰撞的兵器声密密传来,长蛇剑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