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上说不想,但还不是为了华裳四处奔波,还尽心竭力帮助少恭。”
昆君道:“有时候想不想,身不由己。”
尹千觞叹了一口气,看着远方的天空,有些惆怅,“我辜负华裳太多了,她生前我不能为她做什么,只能找出凶手以告慰她在天之灵。而少恭,我的命都是他给的。”
可能并不是你想的这样啊,昆君问道:“少恭医术高明,为什么没有帮你恢复记忆呢?”
“医术再高,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尤其是这里。”
尹千觞指了指脑袋,“总不能撬开吧。其实也没关系,记得了反而放不下。”
昆君道:“师兄曾经说过,就算是放不下,藏在心里也是甘愿承受的。”
“有道理。”尹千觞道:“虽然我忘记了以前的事,但是心里总有个想法,不想受人拘束,或许是上辈子被囚禁太久。”
“我也想过,以自己一人之力对抗命运,但是没有大家的帮忙,我可能活不到今日。”昆君道。
“大家?”尹千觞笑道:“主要还是晴雪妹子吧。”
昆君顿时语塞。
尹千觞感慨道:“你们年轻人真好,我这年纪可没有这心性咯。”
“为什么?”
“我们男人谈到感情,就像喝酒一样。有好酒,但是没坏酒。”
尹千觞道:“时候不同,心境不同,就想喝不同的酒。要看你现在的心情和这酒合不合适。”
昆君若有所思。尹千觞继续侃侃而谈,“比如说兰生和襄玲,襄玲天真懵懂孩子心性,根本不懂男女之事。兰生只是一头热,他想喝桂花酿,而襄玲还在喝白水呢。是不是?”
…
襄玲带着个头巾,遮住狐狸耳朵和方兰生逛街。
看着路人指指点点,方兰生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襄玲,咱们回去吧。”
“我才不要回去。”襄玲就像只出笼的小鸟,到处乱窜,“我在客栈躲这么久,好不容易出来一趟。”
“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好呢。而且你…”方兰生指了指她的耳朵:“等你恢复了以后,我天天陪你逛,好不好。”
“不好不好。谁要你陪了,哼。”襄玲已经冲进了人群。
就在这时,方兰生的耳朵被人就揪住了:“你还跑吗?”
“啊!…”方兰生突然看到如沁出现,吓了一跳,“姐,先放开再说,很疼。”
“你还知道疼?”如沁怒斥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离家出走,姐姐的心疼不疼?”
“跟我有什么关系。”方兰生嘀咕了一句,刚偏过头,又看到了一个熟人,孙月言。
原来两人放心不下他,已经找来了。
回到客栈,昆君说了声抱歉。
如沁道:“这不怪你,肯定是他跟着去的,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吧。”
晴雪道:“没有,还帮了不少忙呢。”
“你看,听到了吗。”方兰生得意道:“我只是出来逛逛,我现在不是平安无事吗。”
“你看你黑得,逛得累不累?”如沁道:“爹前两天来信,说很快就会回家,很想你,你跟我回去吧。”
“爹每次这么说,都会晚三个月或者半年,我们不用着急回去。”方兰生玩得正嗨呢,回去又得被逼婚了,自然不情愿。
如沁还想再劝,方兰生灵机一动,说道:“姐,桐姨病了,你先去看看吧。”
果然,得知后,如沁立刻向桐姨的房间赶去。
方兰生终于松了口气,去找襄玲,谁知在院子里被孙月言拦住了。
“孙小姐,好久不见。”
“你那天离家,你姐很着急,我也很担心。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孙月言道。
“我能出什么事。你也知道,我姐能把所有的小事夸大…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谁知又被孙月言叫住了:“兰生,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琴川?”
“我还没有想好。”方兰生道:“我还有事情要办呢。”
“那我……留下来等你好不好。”孙月宴低着头道。
“留下来?”方兰生睁大双眼,连忙摆手:“不妥,你是孙家大小姐,怎么能留在外面……额,我先走了。”
谁知他再次被孙月言叫住:“兰生,我喜欢你。”
方兰生又吃了一惊,但很是为难,半天才回过头道:“咱俩真的不行,也没有缘分。”
“你我儿时就认识,怎么说没有缘分呢。”
孙月言:“晴雪告诉我,喜欢一个人,就要主动争取。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方兰生不忍看她伤心,但还是说道:“他们两情相悦,当然可以争取。可是咱俩真的不可能…我真的要走了。”
孙月言看着另一边走过来的晴雪,露出一抹苦笑。
“月言,我没想到你离开家,孙奶娘同意吗?”晴雪道。
“我担心兰生,求如沁姐带我来了。”孙月言道。
“月言,其实兰生他…”晴雪为她难过,想安慰她几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孙月言道:“我明白,他心里没我。只是我不想放弃,他离开琴川,我整个人就像空了一样,吃不下,睡不好。怕他遇到危险,再也见不到,所以我就来了。”
“月言,你这是何苦。”晴雪为她的痴情动容。
“我不觉得苦。”
孙月言淡淡道:“奶娘说我十八岁命里有劫数。可我时常庆幸,能够遇到你还有兰生。晴雪,我不想放弃。”
方兰生找到襄玲,把她带到房间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