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族,果然就看两个孩子双眼一亮,但有些胆小的安哥儿最是沉不住气,伸手就要去够。

靖哥儿“啪”地打了下安哥儿的手,皱着眉头道:“先给二婶婶道谢!”

明钰就多看靖哥儿一眼,刚才他明明也是很想拿的,现在却收起眼里的好奇,教训起安哥儿,看起来好像对自己也有抵触。

侯府竟然连个孩子都不喜欢自己。

“怎么就你们两个,琛哥儿呢?”明钰就没了兴致,看到托盘上还剩下一个黑马,才想起来一直没看到侯府世子琛哥儿。

琛哥儿是闵恪大哥武济侯的儿子,也是侯府世子,三年前武济侯在长宁关抵御戎兵时不幸战死,武济侯府便没有了侯爷,只有世子。

但世子年纪又太小,不能袭承爵位,可要让其余兄弟承爵,琛哥儿的地位就太尴尬。圣上三年来一直没有下旨,看起来似乎是想等琛哥儿长大,并没有换人继承侯府的打算。

琛哥儿也算是这个侯府里最尊贵的人了,但明钰却是知道,他活不过明年。

前世里琛哥儿在池塘里淹死了,很是诡异。

“大哥病了,正在睡觉。”靖哥儿奶声奶气地回答,虽然对自己不喜,但还是很恭敬守礼。

明钰就将剩下的黑马递给靖哥儿,笑着道:“那靖哥儿帮二婶婶把这个送给琛哥儿好吗?二婶婶会再送你谢礼的。”

靖哥儿看着明钰的笑,突然就愣了一下,他扭头看了看自己的母亲,然后收了神,低头接过黑马。

认亲就算是进入尾声了,侯府还有一个及笈两年待字闺中的三小姐,听说也是病了,怕污了喜气,今日就没到。

除此之外,屋里除了闵恪就没有别的男人,三弟继侯爷镇守长宁关,常年不回家;四弟管理侯府在外的产业,虽未入官途,也忙里忙外;五弟领金翎卫指挥同知,闵恪新婚休沐,他却需要上朝。

侯府人丁不多,情况也不复杂,明钰虽然不招喜欢,但也没有太灰心丧气。

闵恪和明钰跟太夫人告退,准备进宫,主位上的太夫人就端庄地坐着,看了一眼明钰,道:“谨言慎行!”

算是提点她,而后就挥挥手让他们走了。

从应春堂里出来后,明钰忍不住松了口气,闵恪本来快她半步,听见叹气声就回过头来,眼中含着疑问。

明钰就提步跟上,略带惆怅地说道:“我看得出来,侯府里的人似乎都不喜欢我。”

其实她也不是抱怨,但是跟闵恪在一起的时候,你若是不说话,两个人就会一直沉闷下去。明钰就想像这样,总是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一说,也许有一天,闵恪也会习惯她的倾诉,甚至也告诉她有关他的想法。

两个人既然是要在一起过,自然是应该舒舒服服地过,情情爱爱的明钰不要也罢,但没准和闵恪还能成为至交好友呢?

咳……忘年交还差不多。

“你做的很好。”

明钰正偷偷乐着,冷不丁听到了一句夸奖,还有些没头没脑的,她抬头去看闵恪,发现还是很难在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这恐怕就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吧,真不知道闵恪有没有着急的时候。

“我哪里做的好了?”明钰就如实将心中的话问了出来。

哪里做得好?闵恪想了想,方才在应春堂里,面对太夫人的嫌恶,弟妹的冷淡,还有孩子或多或少的疏离,明钰一点委屈也没有表露,反而落落大方,她也不过才十五岁,不是该有多成熟的年纪。

但这些说起来话就太长了,闵恪看着明钰明亮的眼睛,慢慢挪开了眼,朝远方看去。

“哪里都挺好。”这是真话。

可听在明钰耳里,却觉得心中一阵悸动,像是白日鸡鸣闵恪刚睁开眼那时,像是应春堂里闵恪抓住她的手那时,像是现在。

明钰低了头,声音就有些闷闷的:“方才在娘那里,谢谢。”也没说是因为什么。

但闵恪就听懂了,他淡淡回了一声轻“嗯”,好像柔软的白云拂过心际一般。

酥痒难耐。

——

到了马车上,明钰难掩笑容,坐在闵恪身旁,心中就在想着各种事情,想着,和闵恪说什么才能打破沉默的气氛呢?

她开始觉得如何让闵恪开口,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大人,一会儿到宫里,我能看到大哥吗?”

温明钰并不知道温明玦具体做什么,甚至她觉得自己父亲也不清楚,大哥总是神神秘秘的,有时候过年都不回家,而且父亲比起嫌弃自己,好像更讨厌大哥。

闵恪本来在马车的暗格里面找着什么,听见明钰的话后动作一顿,随即回答道:“你想见他,下次可以提前跟我说一声。”

言下之意,这次是不行了。

明钰就有些失望。

正望着车帘失神,明钰却突然感觉手上一暖,低头看去,才发现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套袖,狐狸绒的,看起来非常暖和。

明钰就想起刚上车时闵恪就开始翻翻找找,原来是在找这个。

是记着自己说怕冷了吗?

明钰笑着抬头,却刚好捕捉到闵恪欲言又止的神色。

明钰忙道:“大人想要说什么?”

她要是不追着问,恐怕闵恪又要不说了。

然后她就看到闵恪神情犹豫,脸色竟然有些纠结起来。

半晌后他冷下脸,定定地看着明钰问道:“你为什么在没人时叫我大人?”

而有外人在时就喊我相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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