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任家齐带到慕家,小护士阿莉就直接被留下来照顾那个伤痕累累,虚弱至极的女孩。作为一个知名医院的知名好护士,阿莉的照顾是无微不至的。除了按时给女孩做各项检查,照看她吃药,还很热心的陪她聊天。
可惜,她和女孩的聊天,至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聊。自从女孩醒来,她就仿佛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某种世界里,安静沉默的不像话,如果不是在问她名字的时候,她轻轻回了三个字,阿莉都要怀疑她是不是个哑巴或者在这场病中变得不会说话了。
按女孩的回答,她叫做白月初。在听到她的回答后,阿莉惊喜了一下,这个让她觉得很可怜的女孩不是个哑巴,而接下来让她略感失望的是,被她照顾的这几天里,除了那三个字,女孩不曾再和她说一句话。
这个叫做月初的女孩长得很好看,尤其一双眼睛生的极美,黑白分明,清澈动人。
可惜,自她醒来之后,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却始终没有什么神采,像一汪沉寂的古潭,永远平静无波,可偶尔,她又觉得那平静下隐藏着的是无尽的哀伤。她总是怔怔地看着某个地方,又好像什么都没看,任自己在她旁边说什么,她都没有什么反应,可当自己让她吃药或者扶她下床走走的时候,又十分顺从听话。
这个女孩就像没有了自己的情绪,无悲无喜。哦,不对,一开始她是不顾劝阻想要离开的,结果是一下床没走两步就栽倒在地,那是这些日子她仅有的一次情绪流露,沉寂的眼眸里出现了一抹隐忍的倔强,这个时候,慕睿寒回来了。
那时,慕睿寒看了眼跪坐在地上还穿着他的睡衣的女孩,道:“该负的责任我自会负,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声音是一贯的低醇而冷淡,语气平平却是不容置疑。
在看到慕睿寒的一瞬,女孩身子一顿,所有的动作都停住了,看向慕睿寒的时候,向来静如止水的眸子里难得出现了点紧张无措的神情,不过在听到慕睿寒低沉冷淡的声音后,她很快就垂下了眼帘,显出几分脆弱来。
那个无论哪方面都完美的男人大概是习惯了以上位者的姿态下命令,而他,也总是能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服从。
阿莉在心里默默地想,她要早点离开这里,如果哪天控制不住,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那她一定万劫不复,这个道理她是懂的。
慕睿寒的话一如既往的管用,女孩不再挣扎着想要离开,变得沉默而听话。算起来,这还是自女孩醒来慕睿寒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这几天,女孩和那个把她带回来的男人并没有什么接触,慕睿寒大部分时间都不会在家,只有在他早出或者晚归的时候,他才会出现在这个房子里,而每当他回来时,女孩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她住的卧室,偶尔被阿莉带出来,他也只是向她看一眼,然后就去了楼上。
阿莉这个小护士在医院里和任家齐任大医生是离得离得比较近的,偶尔会听任家齐说一些他身边的事,也多多少少听任家齐吐槽过慕睿寒的种种行径。
她记得当时在医院里,任医生把腿搭在桌子上,表情嫌弃,语调欢快的对她们道:“你们女人啊,别整天抱着慕睿寒的新闻杂志流口水,要知道,他这个人虽然长的好,可整天一副冷冰冷的样子,再好看,你们敢亲近吗?虽然他很有钱,可他除了在商场上会和人谈生意,私下里简直闷骚的可以……”
今天,被阿莉照顾了几日的女孩白月初差不多可以……自立了!所以,她决定在今天离开。她一边把给月初买的几件衣服放在柜子里,一边细细叮嘱着月初按时吃药,临走的时候,她看着女孩,说了句在医院她经常说的心灵鸡汤:“你还这么年轻,以后路还长,要努力让自己开心点,风雨过后总会见彩虹。”
阿莉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眯了眯眼,她确实该走了,慕睿寒那个男人,是不喜欢他的屋子里有别人的。
在转身离开的瞬间,一直沉默的月初低低的声音传来:“谢谢你”这是女孩醒来开口说的第二句话……
……
下午五点多慕睿寒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正在一下一下努力擦着地板的月初,原本病态苍白的脸上多了一层细密的汗,她如今的身体状况他是知道的,慕睿寒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悦。
明明他是表示过让她先好好休养的,现在,面前的人在他这可怜兮兮的逞什么强?他慕睿寒再怎么样,也没有虐待病人虐待儿童的习惯!虽然她不是儿童,可看样子,成没成年都不一定。
“这些不是会有人做的吗?”
或许是不喜欢自己的意愿被人违逆,或许是别的什么,此刻,慕睿寒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明语气平平,没什么起伏,却渗透着令人心底发寒的冰冷。
闻言,女孩的手抖了一下,整个人僵在那里,头微微垂下,披散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表情。整个人看上去单薄而脆弱。
看的慕睿寒心里莫名更加恼火,却是放缓了语气,道:“别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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