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何家丽,回头叫道:“卧槽,快来帮忙啊!”
这时艾买提又折了回来,一把夺过犹在颤栗的马小辫手里的长矛,将身一纵,手臂一抖,将长矛挽了一个碗口大的枪花,呼啦一下刺进煞牲的嘴里,再看,那只长矛竟然没根刺入!
那只煞牲发出一阵剧烈的惨叫,鲜血从嘴里喷出来,而何家丽也趁机被强子夺了回来背上便跑。
艾买提叫道:“别看了快跑!”
我和马小辫撒腿狂奔。马小辫一边跑还一边生气,“我的长矛,那可是无价之宝!”
那只煞牲受到艾买提如此的重创,咆哮不止,撞击的整个山洞都摇晃起来,而且还一直在后面追击着我们,估计是受伤严重,行动受到制约,速度大打折扣,所以我们才有幸逃过了它的追击。
我们不知道跑了多远,前面的张舵爷正在等着我们。看到他,何家丽也没有说话,大概是对他遇到困难独自逃命一事有了腹诽。
嘿嘿,他们要是出了内讧才好,至少我们就安全的多。
张舵爷说:“前面就是地宫的核心了,如果不出所料,我们马上就能揭开楼兰古国消失的真正原因。而且,所有的宝藏也都会储藏在这里,我们各求所需,拿了,就马上离开这儿,永不再回来。”
强子切了一声,说:“你怎么知道前面就是地宫的核心?”
张舵爷淡淡一笑,道:“我闻到味儿了。”
强子问:“什么味儿?”
张舵爷说:“棺材的味儿。”
我从兜里摸出一个打火机,脱下上衣,又从挎包里掏出牛大拿给我的酒,倒在衣服上,做成了一个简易的火把。火把点燃之后,我才看清,我们已经到了一个大殿之中,这个大殿里到处是蜘蛛网和腐朽的味道,地上则是满满的青苔,看样子不知多少年没有人来过了。
大殿最里面是一个一米来高的祭台,上面有一个不知什么颜色的巨大的棺材。这里面难道就是张舵爷所说的长生不老药吗?
马小辫有些失望,说:“这里怎么看不到琳琅满目的珠宝啊!”
他刚说完,整个大殿里忽然明亮起来,原来在墙上布满了一些奇怪的浮雕,这些浮雕有的如凶神恶煞,有的阴气森森,有的哭,有的笑,惟妙惟肖,甚至连汗毛也能看的清清楚楚。这些浮雕的手上都托着一个灯盏,现在的灯盏里火苗正在诡异的跳跃。
我们正在诧异这些灯怎么自己就燃亮之际,忽然一阵悲凉的声音在大殿里响了起来:“长云一朵,拈来丹岚告青天,黄土一抔,斟来熟酒祭九泉。名树繁华,那堪人世一聚散,苍烟落照,悲歌一曲风唱晚!”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谁,是谁在那里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强子踮着脚仰着头,四处寻找这声音的来源。
马小辫拉了拉我,说:“你不觉得这首诗耳熟吗?”
我一想,不错,这正是从当初的丹岚宝刀里面掉出来的地图上写的那首诗。
张舵爷冷笑道:“是人是鬼,也请现身出来,就算是鬼,老子也要把你打得魂飞魄散!”
张舵爷话刚说完,整个大殿里凭空多了几个女人,那几个女人都是清一色的白纱遮脸,身材婀娜,只是每个人都似飘渺虚无一般,甚至能透过她们的身体看清对面墙壁上的浮雕。
张舵爷冲我们一摆手说道:“你们冲过去!”
我和马小辫强子倒是没有动,艾买提和六子却冲了过去。
六子和艾买提两人挥舞着贴身匕首,狠狠刺向那几个美女。可是,那几个美女似乎被他们带过来的气流冲散了,像是烟雾一样四处流淌翻卷,艾买提和六子根本连人也摸不着。
两个人正在疑惑之际,那些烟雾又四散分开来,重新组合成女人的样子,眉目之间竟然流露出凌厉的杀气。只见其中一个美女藕臂轻舒,那胳膊像是一条橡皮泥,竟然凭空长了数米,一把抓住艾买提的脖子,将他给提了起来。
看样子艾买提似乎很不好受,双腿在半空里胡乱的蹬着,脸色一下子变得青紫。虽然这次艾买提是张舵爷招呼过来的,但是之前毕竟我们是朋友,而且在洞里他又救过我的命,所以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挥舞着手里的霸王琮便冲了上去!
我一动,马小辫和强子自然也动了。
我的霸王琮一出手,那抓住艾买提的女子似乎很是惧怕,刚要躲避,马小辫手里的匕首一闪,那半截若有若无的手臂早被砍了下来。
可是那女人仿佛没感觉一样,断掉的手臂竟然又主动飞回到断肢上,眨眼之间竟然连接的完好无损。
张舵爷有些吃惊道:“莫非是虚灵?”
虚灵?我好像是听师傅讲过几句,这东西是介于人鬼神之间以一种缥缈的、不死不生,不轮回无感知的方式存在。
就在这时,那口棺材上忽然现出一个白衣女子,冷冷地坐在棺材上,叠着双腿,目光冷峻而诡异。穿着翻毛皮靴,带着毡帽,而且腰间围着一片黑色的毡子,上面布满了斑驳的孔洞。
她冷冷的看着我,冲我勾了勾手指头,示意我过去。
让我过去,想杀了我吗?切,当老子是傻逼啊!
就在这时,我手里的霸王琮竟然剧烈的摇晃起来,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难道是看出这娘们儿心有不轨,神器护主的暗示?
我正在胡思乱想,手里的霸王琮竟然不受我的控制,硬生生的从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