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头峰不慌不忙一闪身,张杰扑空之后。紧跟着来了一个扫蹬腿,铁头峰急忙使了一个旱地拔葱。二人打了十几趟,铁头峰心想:这小子果然不善!我如和他久战,岂不叫看打擂的人耻笑?岂不让茶棚众人着急?正在这时,张杰急冲上来,使了个双峰贯耳,大叫:“秃驴着打!”
铁头峰听他这一骂,心里这火呼的一下就上来了:“这小子真不是个玩艺儿,不给你个厉害。你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不让你尝尝,你不知道苦辣酸甜咸!”
张杰刚才那一招儿没打上,又用右手便了一个通天炮。奔铁头峰的五官打来。铁头峰一闪身。张杰这一拳打空.铁头峰如闪电,似流星,一个箭步蹿上前去,伸左手,叭,把张杰的右手腕抓住了。张杰又伸左手打来。铁头峰急忙伸右手,又抓住张杰的左手腕。台下人齐声大喊:“老和尚厉害!”
张杰想用双腿来踢铁头峰,哪曾想没等他动腿,铁头峰手指掐往张杰的脉窝,用力往下一按。又往上一抬,上下一抖。这小子浑身全软了,大叫一声:“哎呀,好你个秃驴!”
铁头峰不爽了心想:你还骂呀?我治治你吧!他把张杰按在台上,如同揉面一样,就捏巴起来了。这一捏巴不要紧,把张杰全身骨头节全都拈开了。张杰开始骂的声挺大,越骂声越小,骂着骂着没声了。原来他昏过去了!台下齐声喝彩,掌声如雷。
“好哇!这位老师父有两下子!”
“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招儿呢,真是饱开眼福呀!”
茶棚里的好汉,无不赞叹铁头峰的这种奇妙的功夫。
看台上,赵兴江和他手下的那帮家伙全傻啦!张霸一看,又羞、又愧、又疼、又恨。这小子不说他与张杰口出不逊、猖狂已极,反大骂铁头峰:“秃驴,你不该如此羞辱我们弟兄!”他一怒之下,蹿上擂台。铁头蜂闪目观看,见张霸长发披肩,头藏局牙盒箍儿,身穿短遭袍,脚上自袜青鞋;往脸上看,面如熟蟹盖儿,珂短脖子粗,两道刷子眉,一对螃蟹眼,大宽鼻子蛤蟆嘴。相貌十分凶恶,透出一股杀气。铁头峰看罢,心想:不问便知,他一定是张霸。管他是不是,先问问再说。于是,用手点指:“你是何人?”
“我叫张霸,张杰是我师兄,也是我兄弟。好你个秃驴,把兄弟远治得如此可怜,我要报仇!”说罢,纵身就是一拳。
铁头峰闪开之后,口叫:“张霸,休怪洒家无情,只怪你兄弟不听洒家的金石良言,没把洒家放在眼里。洒家动手这是最轻的一招,万般无奈呀!”
张霸暗想:这是最轻的一招?秃驴,你还不如把我兄弟治死呢!他这样不是活受罪吗?想到这儿,纵身上步,又是一拳。铁头峰闪开又说:“张霸,你看见了吗?”用手一指张杰:“洒家把他放在左边台角了,右边台角给你留着呢。洒家再次相劝,你收擂无事,若不收擂,休怪洒家无礼!”
张霸哪里听得进去,和铁头峰打在一处。台下看热闹的人,连大气儿都不出了,直勾勾地瞪着眼,观瞧台上老和尚会战张霸。
擂台上张霸可拼上命了。他兄弟练的是红沙掌,外号神拳太保,他练的是黑沙腿,外号飞腿罗汉。论本事,他比张杰强得多.如今,他把绝招都拿出来了。但是,想踢上铁头峰,那可太不容易!二人打了二十几趟,张霸飞起右脚,奔铁头峰踢来。铁头峰闪身一伸手,把张霸的脚抓住了。用手一拈他的脚腕子,张霸扑通一下子跌在台上。铁头峰往上一进步,把张霸的左脚也抓住了,双手掐住一抖,接着象担巴张杰那样,捏巴起张霸来了。捏巴了不大一会儿,张霸也瘫了。
擂台下的掌声响成一片,喝彩声不断。看台上。赵兴江手下的那些小子,谁敢上擂呀?铁头峰一看对方没人上擂,他走到台边,眼望台下看插的人,高喊:“众位乡亲,各路英雄,酒家出家在五台山,名叫铁头峰。李明远是洒家的徒侄。他是正大光明的英雄好汉,他不是打不了擂,更不是战不过张杰、张霸,只因为酒家和张杰、张霸的师父邵景亮是二十多年的好友,所以曾嘱咐李明远,见到张杰、张霸多亲多近,不然的话,可就对不起邵景亮了。不想,张杰、张霸立描卖狂言。写出对联,向李明远讨战。李明远不上擂,他们就堵门去骂。李明远才假意败给他们。可他们还是不依不饶。无奈。李明远才找来洒家兄弟。洒家上擂,也是良言相劝,张杰、张霸非但不听,还出口不逊,洒家只好与他二人动手。本打算要他二人一死。但又怕和他俩的师父邵景亮份了和气。打狗还要看主人嘛,看在邵景亮的面上。才治他俩一服,不治他俩一死。众位莫怨洒家手黑,这确是实出无奈! ”话音未落,只听有人高喊:“师叔快下来,不好啦!”紧接着。就听见吱吱嘎嘎一阵乱响!
铁头峰听见有人喊他,便嗖的一声。跳下擂台。赵兴江急忙派人把张杰、张霸抢下,括回王府。此时,就听吱吱嘎嘎一阵乱响。原来,张信、王奇、洪亮、尤海、张春这五个呆子,见把张杰、张霸治住了,可是那副讨厌的对联还在。怎么办?一合计,把描台拆了吧!于是,溜到擂台下去拆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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