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己爆发出的超强战斗力,李明远也有些小小的惊讶,一直没正儿八经的和别人对砍过,今天可能还是第一次,原本他还担心自己会怯场。但是现在看来,当年的那个杀神又回来了。
士气大振的凉州勇士咆哮着紧随其后,从这个缺口涌进匈奴军队冲锋的队伍里。五十把锋利的横刀劈头盖脸地砍向发呆的匈奴兵士,犹如冲入羊群的恶狼。四下里扑腾撕咬,横刀所及之处,血肉横飞,巨大的冲击力扫倒一片片仓促抵抗的匈奴人。
刀剑相格的叮当声,马匹的嘶鸣声,双方士兵生死相搏的呐喊声,战刀砍穿甲胄切进人体那令人作呕的闷响声……。
被绊马索、暗箭和投枪重挫锐气的俩百匈奴骑兵被一百凉州勇士杀得落花流水。
都松芒保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天那!还没到半个时辰,他的部队就莫名其妙地崩溃了!他身边的几十骑拼死抵挡着周围汉军的冲击,其他的部属完全被杀散,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天那!这是怎么回事!真的就这样败了吗!许多失去战马的匈奴士兵没命地跑向扎西战旗所在之处。但汉军的弓箭无情地将他们射倒在扎西面前。
啊~~~~~~~啊~~~~~~~~~~~
都松芒保结绝然不能接受这样的失败,他一把扔掉头盔,怪叫着挥舞战刀,不顾卫士们的劝阻,疯狂地向汉军冲去。愤怒和羞辱使他只想和这些唐狗们杀个你死我活。
就在这时想起尖利的呼哨。正在砍杀的汉军突然一齐拨转马头,开始撤退!
“他们要跑了!追呀!追呀!” 都松芒保结猛夹双腿,催马紧追绝尘而去的汉军。“追呀!追…..。”一个冰冷尖锐的东西突然塞住了都松芒保结的喉咙,一股向后的冲击力差点将他扯下马去。颈项的肌肉因此剧烈收缩,僵硬的感觉从咽喉直窜向全身。这玩意居然蛮横地使他再也喊不出下一个字。
都松芒保结倔强地用力深吸一口气,再次张嘴大喊,可惜喷涌而出的不是高昂的呐喊,而是一股粘稠的鲜血!他惊骇地低头察看,看到的是一截颤巍巍的羽箭!天那!我中箭了!
都松芒保结周围的卫士呆若木鸡他们年轻主将的脖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一支利箭完全贯穿!众卫士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张着嘴傻傻地看着他们的都松芒保结少将军木然地低下头,喉间发出奇怪的咯咯声,鲜血从嘴和鼻子里象喷泉一样汩汩而出,他低头似乎在仔细地观察射穿自己咽喉的利箭,然后慢慢举起手徒劳地企图拔出它,手刚刚抓住箭羽,身体却轰然摔下马来。惊得围成一圈的卫士战马连连后退,终于有人丢魂似的怪叫起来:“都松芒保结将军死了!”
“都松芒保结将军死了!”
匈奴军队这时还有几百人的样子,但是都松芒保结的死让这伙人失去了指挥,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追击,而就在这时,急速撤退的李明远等人跟前来追查他们的杨旭辉的部下撞上了。
“李大哥,前面怎么有一支步军,是不是城里的弟兄增援我们来了?”刚刚厮杀了一场的高志明很是兴奋道。
经过战争的洗礼,李明远整个人成熟了许多,他凝神观察了一下,随即摇头道,“来的虽然是我们虎贲军的人,但应该不是增援我们的人!一来他们不会这么迅速,而来就是要增援的话,也应该是骑兵部队过来,这种平原上的战争,步兵对决骑兵完全就是找死的行为!”
众家将都是老兵,自然都知道这一规矩,不过既然来的是自己人,管他是步兵还是骑兵呢,只要是人就行。
带队前来搜查李明远的军官也是百感交集,他没想到自己追人竟然直接给追到关外来了,而且守门的那帮家伙竟然还笑哈哈的给自己开门了,他娘的,难道不知道城外都是匈奴人吗?要是老子遇到匈奴骑兵怎么办?那不就成烈士了么?
“将军,前面那伙人好像是玉门侯府的家将!”一名士兵汇报道。
军官瞪眼一看,可不是嘛,领头的就是早上那家伙。
“快,弟兄们,布阵,给我拦住这伙人!”军官急忙小命道。一众士兵皆是面面相觑。开什么玩笑,在这么开阔的平原上,俩条腿的步兵想拦住四条腿的骑兵。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尽管心里犯嘀咕,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一众士兵还是乖乖结阵,拦在了明远等人前面。
“什么情况?这是要阻挡我们前进啊!”张信很不爽道。
“他娘的。我们辛辛苦苦的杀匈奴,这帮人还要断我们的后路,实在是太没良心了,跟他们拼了!”王奇一脸煞气道。
对于俩人那弱爆了的思维,李明远表示非常无奈,这种环境下还用动刀子吗?喊一嗓子不就完了么?
“你们信不信。只要我一开口,这帮家伙一定乖乖让路!”李明远奸笑道。
“不相信!”所有人一起点头道。
“那好,我跟大家打个赌,赌一两银子。我赢了,你们每人给我一两,我输了,给你们每人一两!”李明远高声道。
“成交!”众人毫不犹豫道。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在大家伙都把心提到嗓子眼之际。李明远开口了,“快跑啊,匈奴人杀过来了,好几万人哪,漫山遍野都是啊!”
一众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