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站在窗户旁,并未说什么,宋长镜的话也很奇怪,不过,他也没有生气,脸上反而是一阵满意的笑,这让宋!平和江流都是一阵狐疑。
宋长镜看着江流,过了片刻,他嘴唇微微勾起道:“有江先生开导平儿我宋长镜就放心了,我也不会有什么想法,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我宋长镜又有什么可以不能放弃,再说了,你们说的都是为了我神木一族,我宋长镜虽然野心勃勃,可这些年也看到了一些事,一味地穷兵黩武只会让我神木一族越来越衰败,与我们老祖宗们越走越远,所以,我决定悬崖勒马,想必现在也还不算太晚吧?”
宋!平听到宋长镜的话很兴奋。
江流也是如此,磨砺沙场数千年的人竟然可以控制自己,确实是一件很难得事情,只是他很清楚,这或许是宋长镜的人托词,他不禁看了一眼宋长镜,此时宋长镜也正好迎上了他的目光,两人就这么对视,一句话一个字都不吐露,气氛也在这一刻凝固了一样。
“宋先生,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诺。”江流最后还是说出这句话,他想了很久,本来有更好的台词,不过,就在最后那一刻他改变主意了,决定要和这位杀伐果断的人来一个契约盟誓,但也被自己给否决了,他觉得没有必要了,在宋长镜的眼睛里他看到了承诺,他不敢说宋长镜的话值得信奈,但至少在数百年内是不会在有任何举动,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宋长镜驰骋疆场数千年。
只是今天面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时候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心慌,在这之前,他是有故意敷衍江流的意思,可是后来就改变了主意,他觉得眼前年轻人能看穿他的心思一样,想必最后一句话也是最终的警告。
“你放心,我宋长镜虽然是一介莽夫,可也还是懂的几分信誉。”宋长镜的回答铿锵有力,毫无拖泥带水的味道,即便是站在一旁的宋!平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很清楚自己这个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当年就是因为劝阻他不要穷兵黩武,他竟然将支持自己的顾命大臣杀掉,一时间神木一族上下无人敢言,神木一族也渐渐变得分崩离析,人心涣散,便是一蹶不振。
他们之间的对话已经结束。
江流也坐回了椅子上,端起了茶碗喝了一口茶。
宋!平此时也是一阵着急,他走到了江流身边,低声道:“师父,我们是不是该给我父亲治病了?”宋!平现在心里想的都是给父亲治病,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江流瞄了一眼宋!平笑道,“可以了,你只要按照我给你说的步骤去做,然后记住了,心诚则灵,你父亲的病就好了。”
江流故意将‘心诚则灵’四字说的很响亮。
站在不远处的宋长镜岂能不知道江流话里有话,他也不动声色,既然是有求于人家也不能拂了别人的面子,这也不是他宋长镜做得出来的事情,更何况,如今的神木一族确实已经到了苟延残喘的境地,如果在这么下去,别说是他执意要穷兵黩武,即便是不如此,也会在不就得将来分崩离析,距离灭族不久了。
宋!平人实诚,他就按照江流的吩咐去做。
江流就在屋子里等着两人。
几个小时过去。
已经有人送来了饭菜,江流吃了些填补一下饥肠辘辘的肚子便又坐在椅子上等着屋子里的消息,又过了一个小时,宋!平已经走出来,脸上一丝疲倦,江流笑道:“看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宋!平什么也没说直接向着江流磕头。
江流急忙上前,将宋!平扶起来。
江流目光盯着宋!平,嘴角怒了努,笑道:“只要你不怪我就好。”
宋!平神色一怔,随即脸上带着喜悦之色,笑道:“师父,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我怎么会怪你,再说了,我们神木一族都该感激你。”
江流起身,向着门口走去。
过了几分钟他又转身看着宋!平,笑道:“神木一族谁也救不了,只有你宋!平能办到,记住了,没有人更能说比你更希望神木一族兴旺,包括你的父亲。”
江流没有开玩笑,而是很认真。
宋!平也是一阵呆滞,他听到了江流这么说,心中难免有些感触,他再次向着江流行了一礼道:“师父,我还是希望我能在济世阁继续做阁主。”
宋!平问的很认真。
江流没想到宋!平会问这句话,神木一族的特殊之处就在他们之间的那种联系很奇妙,再说了,如今宋!平已经是神木一族的守护者,他就不能再成为神木一族的族长,想必宋!平还不知道和老头的那个条件。
“宋!平,你可以去到任何一个地方,济世阁也是你的家,所以,你无需向我征求意见,那里的位置永远为你留着,再说了,没有人能取代你的位置。”江流脸上带着笑,其实,他现在真的很想告诉他真相,想一想还是隔一阵子再说,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此时。
宋长镜在屋里走出来,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宋长镜虽然是一介武夫,可他很清楚江流的话里话,看了一眼江流,再看一眼宋!平,他走到宋!平身边,厚实的手轻轻地拍在宋!平的肩膀上,语气温和道:“孩子以前都是父亲的过错,你现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回神木一族来看看,我们也很欢迎你。”
江流觉得这宋长镜也是个儿女情长的人。
他向着门外走去。
此时,宋长镜已经站在了一旁,脸上带着一丝笑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