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渝想了想,向他腼腆地做出一副鬼脸的样子,一来探探这个“亭长”,也就是自己相公的脾气;二来也就是给现在的生活添一些乐趣,为两人的情感提提速。她接过碗嘻哈道:“小女子这下有理了。”
宋明不由心中一脸,他望着面前这个身材发育倒有几分大姑娘的模样,容貌俊俏,皮肤黝黑,但是浓浓的眉毛如冷剑,挺俏的鼻子,樱桃小嘴,漂亮的大眼晴,显得十分精致可爱。
周小瑜一抬头,发觉宋明正在如醉如痴的望着自已,她脸色一变,俏皮的问道:“相公,小渝的吃相有何不托吗?还是什么问题?请相公指出来,我一定改正。”
自从成亲当日起,周小渝只见过韩天一次面。所以,现在是与韩天婚后的第一次座在一起吃饭,还座得这么近。周小渝怕自己的某些行为有些不雅,也方便适应相公的吃饭习惯,所以,周小渝无论做什么也都是小心翼翼,包括吃饭时的动作、习惯等等。
在她的印象中,她只知道现在与他同桌的这个男人是方圆十里最年轻被推荐的亭长,而其他的关于他的事,她一概不知。
“在古代,没有房子票子车子,也能泡妞,这真是一个创造奇迹的地方。如果你一个老爷们,要是个三无男人,要是有姑娘看上你,算我瞎了眼。”宋明趴在桌上傻笑起来,已有三分钟左右。
“相公你怎么了,为何傻笑,你怎么了?”周小渝立即扔下手中的碗,跑到宋明的面前,这一次,他们第一次亲得这么近,彼此的呼吸声都是那么的清晰。
“我虽不是好人,但我可保证只对你一人耍流氓。”宋明一把拉住周小渝的手,她身体一斜,倒在了宋明的怀中。她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像小鹿一样跃出宋明的怀抱。
“相公我去洗碗。”周小渝不好意思地向灶台走去。
望着周小渝的背影,宋明心中像打破了蜜一般,看着周小渝麻利地收拾着屋子,宋明重新细瞧了一遍。
这套房子中间是客厅,一进门就是灶台,与灶台相连的就是土炕,右边一进是闲房,里面扔的是些碎杂物。左边一进,是间小卧室,小到只能睡一人。
房子太小了,宋明的眼光打不过弯了,他只好又一次出神的望着周小渝,心里又一次琢磨道:“现代的女孩吃的好用的好,谁还照顾你一个‘三无’的男人,她们的爱情方针就是满足自身yù_wàng,哪管你的死活。而现在,就这么一个如此一个贫如洗的家,一个十七岁的女孩,还要服侍自己这个所谓莫有虚名的亭长。看着她的美丽与现代女孩没有的乘巧,他不觉心动了,她不就是自己梦中的那个梦中情人吗?但一想到他清纯的面容,他心抽动了一下,让他心中一种从未有过的罪恶感油然而生,细细一想,又让他心中产生了一种怜悯和爱惜的感惜,想想自己什么都给不了人家,为何还要死死的囚住人家?”
周小渝麻利的收拾完,见他坐在坑头,又生怯怯地打量着自己,不禁脸上一热,虽说她知道男女亲昵属于正常,但她就是感到浑身不自由,但心中又像似被猫爪抓了一下,这种感觉不可言说。
她羞答答地掌着油灯向宋明走去,见他目光一直呆滞在她身上,脸蛋儿不禁越来越热,却又不知该如何与宋明挑话,她站在宋明前磨实了一会儿,低着眼拉过薄被替他横搭在腿上,停停顿顿的说道:“相公,你刚苏醒,身子骨难免有些困了,多休息一会。家里没米了,我去李大婶家去借点,一会儿就回来。”
昏黄的灯光下,她是那么的乘巧懂事,他的魂好似被深深的萦住,他的精神已不由自主的受她影响,她喜他喜,她悲他悲,好似两人判若一人。
她跑到门口,回眸一笑,调皮道:“我走了,一会儿好回来。”说完,逃也似地出了屋子。宋明久久地盯着门口许久,他傻傻的乐道。
他心头一阵暖意涌上心头,见周小渝跑出去,他便掀开被子走下地来,走走也正好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他一看,傻眼了,尽收眼底的全是空空如也,还真是穷的只剩下两个人……
走到对面房中,右边的房间是一间杂物房,现在空着,门后挂着一提粮袋,他拿在手中掂量一下,里面只剩下不到半小碗的小米粥,难怪她晚上只熬了两小碗小米粥,喝自己那半碗剩粥喝得还那么香,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宋明的鼻子一酸,不知何处的委屈涌上心头。
难道我要带着一个小姑娘在这漫天雪花纷飞的大冬天活活饿死吗?这样下去不是主意,宋明的脑海中一个短暂的记忆闪过,“八亩地地契?对啊,八亩地卖掉也可以换些钱,不至于挨饿吧。”
“对啊,就这么做,好主意啊。”宋明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山村的四野下,灯光点点,各象点的那盏小油灯光不及远,根本不象现在的城中村,处处繁华一片,处处莺歌燕舞。看看天上那轮明月,群星躲在乌云后,四下野风吹来,他只觉从脚趾到后脑勺一阵寒意袭来,也不知周小渝去了哪里,他正想返回房中,忽然一声狗叫,更助长了他心中的恐惧。
侧耳倾听,一声苍老的声音喊道:“小渝,注意安全,小道小路注意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