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一个啃着鸡脚的男装少女,坐在栏杆上,一对脚丫子甩呀甩的:“叫花子,把珠子给我吧,那珠子和我有缘,凡是好东西,都和本姑娘----本小爷有缘。”
邋遢老儒指点楼上幕四,圆九还有秦九爷:“三位和这明珠无缘吗?”
“九爷我出十万零一两。”秦九爷咬牙应承。圆九和幕四却不做声。
“那个俊后生,我觉得你和这珠子有缘。”邋遢老儒指着幕四道:“你也作个价吧。”
幕四盯着那颗珠子,淡然道:“我不需要,你还是给他们吧。”
“不行,你必须得出个价。”
“那就九两吧。”幕四的价格让老儒差点吐血。旋即哈哈大笑:“有趣,有趣。有缘有缘啊。”他伸出珠子,向幕四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货两清,从此不沾因果。”
邋遢老儒怀揣着九两银子,渐行渐远。“老邋遢。”田吉追到门口,门外来去人群匆匆,却哪还能寻见那老儒。“若是有缘,自会再见,若是无缘,不必强求。”田吉听到了一个遥远的声音。
沁香园内,那少女向幕四摊开手:“小哥哥,这珠子你用不着,不如你作个价,卖给我如何?”秦宝儿和秦九爷也是起哄,纷纷要让幕四卖给自己。
“一两一世,九两九世。小友,暗自珍重吧。”幕四的耳边也响起老儒的声音。“原来我们是真有缘么?”他看了看珠子,随手丢进乾坤袋。
“小气鬼。”那女子啐道。
“你是谁家女儿?怎么出现在我沁香园?”田吉捏着拳头。
“本姑娘想出现在哪就出现在哪。要你管?”那少女从栏杆上跳下来,把他吃剩的鸡骨头揉到田吉嘴里。田吉接连吃瘪,知道这个少女也是高人,自己惹不起,抱起一本圣人之书,连带鸡骨头吞下,发狠地读了起来。
球大眼观变回俊朗的幕四,见他在一夜之间修为已经达到炼血二成,心中暗自惊奇,只是此地人多口杂,不变询问。
“小哥哥,你要去哪?我跟着你好不?”那少女扯着幕四衣角,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幕四有心躲开,却不及少女身手。“要不是昨晚我守着你,你就嘭的一声爆炸了。人家可是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可不能丢下人家不管,恩将仇报哦。”
“原来我窗子下的鸡骨头是你啃的。”幕四恍然,昨晚他冲击运行两个小周天出了问题,然后昏迷,难道真是这少女救了自己?
“嗯嗯,都是人家啃的,人家可是守了你一夜哦。”那少女没皮没脸地邀功着:“我叫楚楚,以后人家就跟着你,给你端茶递水,给你做个使唤丫头好不?”声音让人骨头都酥了。
“不好。”幕四摇头:“珠子不能给你。”
“一个破珠子,不给就不给嘛。”楚楚松开幕四的衣袖:“榆木疙瘩。”
“小师叔就是榆木疙瘩。”秦宝儿贴了过来:“楚楚姑娘你好,我叫秦宝儿。”
楚楚白了眼这个脚步虚浮的家伙,明明就没修炼过,还拉着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少年叫师叔,脸皮比本姑娘还厚。
“我们这就回秦馆,楚楚姑娘要跟来吗?”秦宝儿凑的更近,闻着少女幽幽的体香,有点微醉的酡红,妈呀,这辈子能够娶上这小娘皮,还想什么修炼,在床上双修一辈子都值了。
秦馆的饭桶三人组变成了四人组,真不知道楚楚这小小身板怎么容纳下那么多酒肉的。秦宝儿在一旁暗自咂舌,计算着楚楚的饭量和自己的收入。还好我家底算得上殷实,不然娶了这小娘皮,非得被吃穷,吃破产。
四天后,饭桶四人组游览完青城,秦宝儿看着自己名下长长的账单,看来接下来自己得省吃俭用半年才能堵上这个大窟窿。想想接下来自己得舔着脸跟这饭桶四人组去相离城,一路的开销还得他掏腰包,那个苦啊,为了泡妞,也只有咬牙拼了。
为了减少楚楚姑娘旅途的疲劳,秦宝儿特意购买了一架豪华马车。他还没来得及邀请楚楚上车,楚楚便拉着明显胖了一圈的幕四登上马车,还公子长,公子短的叫个不停,揪心的秦宝儿也想挤进去,却被这小娘皮一脚踹出来:“你去赶马车。还可以省下车夫钱哦。”她的声音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马车娓娓驶出城门,秦宝儿生无可恋地挥动马鞭,后面还跟着两个大胖子:“香莲哥和球大师伯不进车吗?”他不想那对狗男女在车里郎情妾意。
球大哈哈大笑:“道爷和圆九可不是这马能拉动的。而且行,也是一种必须的修炼。”
马车中,幕四游仙地翘着二郎腿,这些天过来,他已经习惯楚楚姑娘无微不至地照顾,已经将她排为对自己第三好的女人。他从葫芦里倒出颗丹药,嘎嘣,像糖豆一样吃掉。“楚楚,你吃不?”
“不吃。”楚楚摇头:“瞧你吃的一圈又一圈的胖。本姑娘可不想成为胖猪。”
“我也不想胖。”幕四叹道:“可修炼了球球宗的经卷,没有一个不变胖的,我们可是整整一个宗门的大胖子。”
楚楚不以为然,不修炼这破功法不就好了吗?她有些嫌弃后面的两大胖子。都吃成那样了,根本就不是什么球球宗,是肥猪门吧。她想着幕四也修炼成一个马车都驼不起的大胖子,那一幕,实在惨不忍睹,连忙啃个鸡脚压压惊。还好我们家幕四能有那个迸出金光的功法,胖不到哪儿去。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