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四回到秦家别院,球大醉得跟烂泥似的,却不见楚楚踪迹。他暗自担心,从媳妇肚皮上寻来圆九,才知道楚楚还守在牛头山道观的废墟上。当下,幕四不再耽搁,驾着马车直奔牛头山道观。
“我打你个没良心的。”楚楚在幕四的怀里哭成个泪人儿。幕四一脸无辜,自己怎么就成了个没良心的了?女人心,真是令人费解。
“你和云朵那个小娘皮不知在哪里鬼混,把本姑娘忘到九霄云外了。”
“哪里有鬼混?”幕四委屈道,“我和他身陷一个小世界,寻找一个什捞子道统传承,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一个小世界?那里好玩不?”楚楚好奇起来,“是谁的道统?那个道统传承你得到了吗?”
“说是个太古圣贤的,哪有那么容易得到?差点还把小命交待在里面了。”幕四把小世界里的经历添油加醋地给楚楚讲述。直把少女虎得一愣一愣的。
“公子,你怎么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
“还不是以前想说,总是没有插话的机会嘛。现在这样不好吗?”
“油嘴滑舌的,不过我喜欢,这样就会少吃些亏。可惜了太古圣贤的道统传承,要是你得到了多好啊。家里的老头子们也就不能成天想逮我回去嫁人。”楚楚坐在马车上幻想着美好的未来,“你现在是院长了,封我个副院长玩玩。”
“还能封副院长?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我就要做副院长,哼哼,云朵那小娘皮就乖乖等着吧,本姑娘一定给你好看。”楚楚把小拳头捏得嘎嘣响,
幕四心中暗想,一定不能让这疯丫头做副院长,她若是做了副院长,自己这个学院一定被她闹得鸡犬不宁。
这次马车被楚楚强行驾往相离院,她要威风一把,当面狠狠地刷云朵那小娘皮的脸,把她的脸面狠狠地按在地上摩擦。
马车还没进学院,就被挡下了,学院禁止马车马匹入内,毕竟学子们没有谁愿意去打扫马粪的。
楚楚指着幕四道,“他是这相离院的新院长,他下令从今往后马车可以进学院,而且马粪由你们扫。”
拦住马车的几个学子脸色都青了,“我们是文院的儒生,是今后国之栋梁,怎么能干扫马粪这样有辱斯文的事?”
扯住缰绳的学子怒道,“即便是院长也不能这样胡乱下令。而且乱命也不能遵从。你说他是院长,有何凭证?”
“公子,你也不管管这些所谓的学子,就他们这般作为,这般长相,出去了也是给学院丢脸。”楚楚扯着幕四的已经,向他撒娇。
幕四看着楚楚等他时留下的一身风尘,满脸倦容,心中柔软被戳中,他抽出院长令牌,冷冷道,“你们回去各自抄写千字文百家姓一千遍,还有,马车之后可以自由进出学院,而且马粪由你们几个清扫。”
几人的脸苦了下来,相离院经过前面的风波,学子们对这位新院长既敬且怕。
马车在学院里如入无人之境,新院长幕四驾临的消息也就传开了。幕四决定要在学院里召开一次史无前例的师生大会。
学院的警钟被敲响,只一刻钟,学院文武两院院长两人,实到文院院长一人,两院教习二十三人,实到二十三人,学子四百三十五人,实到四百三十二人,只有小世界里倒霉三蛋永远也来不了。
幕四坐在高台的躺椅上,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武院院长剑书生居然敢缺席,以后一定要给他小鞋穿。
楚楚站在椅后,顾盼生飞,好不得意,她给幕四沏上杯茶,脆生生地道,“公子喝茶。”
幕四嗯了声,对文院院长道,“既然人都到齐了,可以开始了。”
文院院长陈夫子一脸茫然,不是你敲响警钟,把大家召来,要开什么始,我怎么知道?但他是学院老人,知道如今白眉老院长已经仙逝,学院正值危难之际,一切都要仰仗这个被老院长选中,背后有强大长辈的新院长。于是他硬着头皮道,“有请新任幕四院长训话。”
皮球被提回来了,幕四暗骂陈夫子这老匹夫滑头。他咳嗽一声,道,“诸位前辈师叔好,众位学子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也好,我就是你们新任院长幕四,这次召集大家来主要是和大家见个面,免得以后遇见什么宝贝要抢,什么仙缘要争时,大家自家人打自家人,让别人捡了便宜。”
身侧的楚楚一个劲地戳他手臂。
幕四又咳嗽一声,指着楚楚道,“还有一件事,这位闻人楚楚姑娘,秀外慧中,端庄淑女,嗯,还有出身良善,她以后就是学院的副院长,见她如见我。骂她如骂我,打她如打我……”
台下响起一片议论,幕四大呼安静,“你们别不服气,这位副院长打起人来,连本院长也敢打,你们要是有谁不服气,就到擂台上挑战她,先说明,擂台上要是被打断了胳膊,折断了腿可怨不得旁人。”
楚楚在一旁挺直了腰杆,一副鹰视狼顾的狠厉表情。
陈夫子看见下面有学子教习跃跃欲试的模样,慌忙站出来,带头鼓掌叫好,“院长训示得好,学院多一位副院长是学院之福。谁要死不服气,就先过老朽这一关。”
幕四对陈夫子投以赞赏,果然读书多的老夫子懂得察言观色,马屁也拍的人舒服,难怪能登上文院院长的高位。
“幕院长还有什么训示不?若没有,可以让大家散了。”
幕四咳嗽一声,“今天就到这里,大家都散了吧,回去